第(3/3)页 “这孩子,亏她想得出来。谢谢你啊,春喜,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沈芳这才舒展了笑容。 “别谢我,要谢啊就去谢另外一个人吧。”春喜故意大声说。 “谁?”沈芳有些明知故问。 “我不说,你心里也知道,要不是他发现了孩子,你这会儿还在心急火燎的找呢。”春喜打趣儿着她。 “真的?”沈芳若有所思的问,她也已经猜到是他。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曹大人,去问那些守卫官兵啊。”春喜振振有词。沈芳听着有点不好意思了,先前自己还那样怀疑过他,就觉得有点羞愧,她抿嘴一笑,春喜看着她也在旁偷笑着。 “娘……娘……。”蒙儿迷迷糊糊的叫唤她。 “蒙儿,娘在这里,娘在这里。”沈芳立即回过神,握着女儿的手,又是心疼又是担心。 “疼……疼……。”蒙儿喊着。 “哪里疼,告诉娘,哪里不舒服?”沈芳紧张的看着孩子,揉着她的小手,抚摸她的脸颊。 “娘,不要走,不要丢下蒙儿,娘。”蒙儿紧紧抓着沈芳的手,说着胡话。 “娘不走,娘永远都不离开蒙儿,是娘不好,不该骂你,更不该打你。娘错了,你原谅娘,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沈芳终于忍不住哭了,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一时之气居然让女儿受折磨,已经后悔不已。 “疼……蒙儿好疼……。”蒙儿感觉到浑身无力、酸疼,直叫嚷。 “蒙儿乖,娘抱你。”沈芳掀开被子抱起了她,坐在床边,又拿被子盖在她身上,紧紧的抱着,贴着她的小脸儿不注的流泪,春喜将帕子递给她,又替蒙儿换了额头上的纱布。四爷在门口听着、看着,眼前的沈芳已完全没有了当年的傲气,强大的母性让她此时温柔得如水一般,映照出他内心深埋的遗憾,使他隐隐作痛。春喜走出了屋子,示意他进去,四爷却觉得脚下沉重,迈不开步子,直盯着前方的母女两儿紧紧的依偎着,构成一幅极美的画面,让他不忍打搅。 大厅里,曹大人将情形告诉了老马,一旁的皓辰听了也有点意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四爷一定就是老马口中所说的“仇人”,可能是个亲王或是贵族,不然怎么能进得了山庄呢,他一言不发在旁静观其变。 “老马,我们也有好多年没见咯。” “是,曹大人身为朝廷重臣,既要忧心国事,又要为皇上操劳,想必事务繁忙;我呢,闲云野鹤惯了,在京城里呆不住了就到处走走,混到哪里是哪里。”老马风趣的说。 “那也是种福气,我想这样还不能呢。对了,咱们两儿聊了半天,还没请教这位公子是何人?”曹大人这才想起旁边的皓辰。 “哦,他是沈芳的表哥。” “草民姓周,名皓辰,见过曹大人。”皓辰说着就起身行礼。 “免礼免礼。周皓辰,这名字听着耳熟啊,敢问祖上可有人在朝为官的?” “家父曾任画院院士。” “哦?可是周谦礼周院士?” “正是家父。” “原来你是周院士的公子,真是太巧了。想当年我与周院士也算是画友知己,经常在一会儿赏诗做画儿,他的画艺了得,又博学多才,让在下不甚敬佩啊。” “原来大人和家父有这等渊源,倍感荣幸。”皓辰作揖回礼。 “你父亲经常提到你,还给我看过你的画作,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大人过奖了,小民不才。” “你有考过功名吗?” “不曾考过,小民志在书画,无意仕途。” “那公子现在何处效劳呢?”曹大人点点头。 “家父辞官后,开了家古董字画店,小民就帮着打理。” “哦,那你可愿意再到画院任职?” “感谢大人厚爱,草民也如老马所说的,闲云野鹤惯了,宫中规矩诸多,怕已适应不来了,望大人见谅。” “不愧是谦礼兄的公子,你也别大人、草民的称呼了,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故交,你就喊我声世伯吧。” “是,曹世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