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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师傅万有泉好些天没看到他来家里帮忙,就有些不高兴,在车间里的时候,故意给金宜福甩脸子,骂他:“吃了二两饭,就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有本事你别喊我师傅,你自己一个人琢磨去,我看你能琢磨出个什么粪疙瘩来。”

    要是以前,师傅一顿训,金宜福就算当天再累,也会下班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师傅后面去他家干活,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样样不落下,搞到十点,师傅要睡觉了,他自己饿着肚子踩着影子回家,万有泉还不会给他一个好脸。

    今个,万有泉骂这一顿,下班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金宜福,见他还不跟过来,有些不高兴地道:“你懒驴拉磨,磨蹭个什么劲儿,还不快点!”

    金宜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师傅,我今个的粪疙瘩还没琢磨出来,您先下班吧,我晚点再走。”

    把万有泉气得面红耳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没想到,后面几天,无论他怎么骂,金宜福都没服软,更别提去他家干活了,万有泉才琢磨出味来,问孙有良道:“那什么兴趣小组,真的那么有用?那女同志的几句话,还能比我们这些几十年的老师傅还厉害?你们别是都被鹰啄了眼,瞎了吧?”

    孙有良知道万有泉的为人,也不得罪他,回道:“万师傅,沈工程师自然是没你们老师傅厉害,只是她对修机器有点天赋,人家又会外文,什么书都会看,这什么机器,要注意的点,人家都门儿清。”

    万有泉还是不信,冷哼了一声,心道,倒要看看金宜福翅膀能飞多高,最后还不得落他手里,到时候他可没现在好说话!

    却没想,金宜福自此以后,别说上他家门,就是一杯茶都不曾给他倒过,这是后话。

    倒是沈爱立这边,周五上班,忽然发现工位上有一袋子新鲜的蔬菜,像是早上才从地里摘的一样,问了半天,才知道是金宜福拿过来的,忙去还给人家。

    金宜福却怎么也不收,“沈工程师,我这人不怎么会说话,就是想感谢感谢你,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都是家里地里种的。”

    沈爱立却知道,这些菜可不容易有,每家只有一小块自留地,自家还不够吃呢!

    两个人推拉间,还是孙有良过来道:“沈同志,宜福这人实诚,你收了,他心里也安点。”

    沈爱立笑道:“那好,回头周末去我那吃饭,我给大家做涮菜吃。”

    没想到,后面一周又断断续续的收了几次,什么手工小木凳、药草包、一盒皂荚粉,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她工位上。

    序瑜都笑:“谁叫你做好事,还留名呢!”

    沈爱立没法子,去找了金宜福、孙有良,让他们和大伙好好说说,她只是做了一点份内的事,大家不必要这么客气,又在小组里和大家说了好几次不要给她送东西,这事才算消停。

    转眼就到七月初,沈爱立准备周末回家看看哥哥,倒是在周六上午保卫部拿过来一封信,是青市那边的。

    沈爱立没有想到,黎东生那边这么快就给她回了信,她以为这次要两三个月呢!

    信上说预梳辊配合针布使用,分梳效果明显,但是容易造成两端积花和绕花,使棉结增多,希望沈爱立这边如果有新的进展,积极和他们联络。

    沈爱立尚不及失落,就见后面写了另外一件事,“小沈同志,我最近收到了一封来信,随信附上,我尚未回信,请你阅后再寄给我,也请将你的意思一并告知于我。”

    沈爱立忙抽出后面一张纸,发现落款是“谢镜清”。她一开始以为后面一张纸上是试验记录,没想到会是谢镜清的信。

    “东生兄:许久未去信问候,不知近况如何?弟有一件私事想请兄帮忙,听谢微兰谈及兄在申城技术交流大会上,比较赏识汉城的一位叫沈爱立的技术员,她正是我流落在外的长女,这一段往事发生在蓉城时期,想兄或有耳闻?爱立同志对弟芥蒂颇深,故来信,是想请兄做个中间人,为我父女二人之间做个回缓……”

    沈爱立看到“父女”二字,本能的起了厌恶心理,没有想到,谢镜清没找来汉城,却去信到黎东生那里,让黎东生做和事佬。

    不得不说,谢镜清真是有脑子,从谢微兰的几句话中,就能推测出来,她对黎东生的尊敬和敬仰。

    沈爱立立即就给黎东生回了一封信:“黎同志您好,来信已收到,对于谢家,家母曾有一句‘此生不再相见!’也是我的态度,感谢您的关心和帮助!”

    等中午吃完饭,就立即将信寄了出去,和序瑜说起这件事,还有些义愤填膺,“我当他歇了心思的,没想到将主意打到黎同志那边了。”

    序瑜道:“到底是他的女儿,这和伴侣的关系又不一样,斩也斩不断的。你不想理,不理就是,不要生气,划不来。”

    又道:“你也不要因为这件事,就不好和黎同志来往,他既然将原信寄给你,也是这个意思,你们的来往,完全就是因为技术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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