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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眼含乞求地望着沈玉兰道:“沈同志,您年轻的时候,也是参加过革命的,和我们也算是同志,不知道可否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老姜一次,我和你之间毕竟只是口角上的冲突,并没有什么大的冤仇。可是您这一次上访,我爱人被停职查办,一下子就动了我们姜家的根本,对我们来说,真是过于惨烈了。”

    沈玉兰没想到,有一天能从彭南之口里听到“您”字,属实意外了些。

    仍旧淡声道:“你爱人被停职查办,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你拿钱砸我女儿,试图让她放弃一段姻缘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或许对别人来说也是影响人生的大事?”

    她们站在医院办公楼的门口,人来人往的,彭南之被这样质问,脸面一时就有些挂不住,但她现在非常清楚,不是置气的时候。

    低声道:“沈同志,是我不对,是我先前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女儿,您也是做母亲的,您应当能体谅我的心情,我爱人为了惩罚瑶瑶,将她送到了农村老家去,他对您和沈爱立都没有一丁点恶意的,请您也高抬贵手,能否去市委说一下,撤销这次的举报?我这边愿意赔偿您的损失,任何要求,您都可以提?”

    沈玉兰摇头道:“不,我不能体谅,我不会为了我的女儿,就去欺辱别人的女儿,我女儿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张口就是往她身上泼脏水,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接受。”

    沈玉兰想起她胡言乱语的话,仍旧气愤难当,“你不过就是想着,我们拿你没法子,被欺负了也就欺负了,你扪心自问,你们这样的人,适合做人民群众的领导吗?”

    彭南之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见沈玉兰这边完全说不通,也不求人了,恨声道:“既然你打定主意,要害我们家,那我们走着瞧!”

    沈玉兰淡声道:“恭候大驾!”

    沈玉兰回头就和贺之桢叹道:“贺大哥,这事闹得也太大了,我一个普通百姓能让一个副厅级的干部被停职?我以为最多会说他生活作风有问题,会受到警告、批评之类的处罚。”

    贺之桢和她分析道:“估计你的上访只是个引子,我听朋友说,姜靳川和他的爱人行事素来高调,本来就一身虱子,被抓漏洞是迟早的事。”

    贺之桢有些不放心地道:“玉兰,你要不和我去申城吧,我怕回头姜家这边狗急跳墙,会报复你!”

    沈玉兰一点都不怕,和他道:“我不怕他报复,我不过就在医院里上个班,最多没工作而已,孩子们都大了,这份工作我做不做,意义都不大。”

    贺之桢见她这样说,又道:“行,我和这边朋友打个招呼,你要是有事就找他们。我在这边也不能多待,幸好两边离的不是很远,下个月我再过来看你。”

    顿了一下道:“希望到时候,我能听见你的好消息。”

    他这句话一出来,沈玉兰就低了头。

    上次彭南之当着贺之桢的面嘲讽俩人的关系,让贺之桢不禁担忧起自己来往沈玉兰这边次数多了,会给她带来些不必要的困扰,想早些把结婚证领了。

    此时贺之桢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再多说,只是又叮嘱了几句姜家那边的事,让她有事及时给他打电话或者拍电报。

    沈玉兰都应了下来。就是领证的事,她还要咨询下儿女的意见。

    沈爱立收到叶骁华的信,已经是三月中旬,她断然想不到,彭南之又和她妈妈发生了冲突,更没想到,姜靳川会因为她妈妈的上访,而被停职调查。

    明明这一周妈妈也给她寄了信,却对这件事一句没提。

    叶骁华在信里和她具体分析了,为什么姜靳川会忽然被停职,让沈爱立这种政治小白,也发觉出一点不对劲出来。

    她一直记得66年是个时间节点,而其实这个时候,已然有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征兆了,那她手上的事就得再抓紧了。

    毕竟未来十年,一切都将停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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