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心里也觉得,大概也只有这样的女同志才能配的上樊铎匀。自信、爽朗,一点兜不扭捏,听爸爸的意思还是个大学生。 忽然就有些释怀,就算樊铎匀不和这女同志处对象,想来也不会轮到她,都这么多年了,她要是有机会,肯定早早就有机会了,闷闷地关了院门。 回屋就蒙着头睡觉。 樊铎匀一到家,就让爱立去洗漱,自己再去烧一壶热水,爱立却没有去,而是拉着他一起围着炉子坐下,问道:“铎匀,今晚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樊铎匀刚准备摇头说没有,忽然想起来,自己答应爱立要坦诚的话,开口道:“是在珩哥那里遇到了不想见的人,段屿白,我名义上的小舅爷,他姐姐以前是我奶奶的保姆,后来嫁给了樊原。” 这关系,让沈爱立一下子有些闹不清,默默捋了一遍,才发现他说的应该是,段屿白的姐姐,一开始是他奶奶的保姆,后来保姆上位了!! 段屿白是小舅爷,所以樊原是他爷爷? 沈爱立试探着问道:“那段屿白的姐姐是不是很年轻啊?” “嗯,比樊原小三十岁。” 沈爱立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姐弟好像和京市那边,一点来往都没有的样子,她先前印象里都一直以为樊家没有长辈在了,原来还有一位尚在人世。 和他道:“既然都不来往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们过我们的。” 樊铎匀轻轻“嗯”了一声,又和她道:“最近几天,要是在路上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你也不要搭理,可能是段屿白。”又冷哼了一声道:“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无心之失。” 但是即便如此,也仍旧不可否认,他造成了恩将仇报的既定事实,“当初是他求到我妈那里,让他姐姐来照顾我奶奶,事实上,我奶奶……” 樊铎匀说到这里,忽然眼里像是有泪意,把沈爱立吓一跳,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樊铎匀露出这么脆弱的情绪,忙拍拍他后背,“铎匀,如果很痛苦,就不要说了,不用和我解释,我以后也定然不会和他们来往的。” 樊铎匀“嗯”了一声,“后来樊多美就带着我到汉城这边来生活了,谢老首长当初希望我回京去读大学,我在京市读了四年大学,从来没有踏过他家一步,樊多美是从那年,就再也没去过京市。” 晚上樊铎匀和爱立说了好些他们那几年的事,樊多美是怎样从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开始学习生炉做饭、杀鱼腌肉、换灯泡、修家具,“头两年,她特别倔,从不让我动手,后来她上大学,才放手让我学这些。那几年,她把我照顾得很好,自己吃了很多苦。” 沈爱立光听着都觉得心疼,刚没了爸妈的孩子,明明有家有爷爷,却跑到千里之外去独自生活,又要管自己的学业,又要安抚情绪不好的弟弟。 和樊铎匀道:“那人也真是心狠,你和多美姐姐那时候多大啊!”心里越发觉得多美姐姐不容易来,想着以后多给她寄些吃的。 看她这样同仇敌忾,樊铎匀忽觉得那些人和事,确实已然不重要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轻声道:“爱立,我想命运已经在无形中补偿了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那些痛苦只是人生的一些细枝末节,不值得我再为它们烦恼一秒钟。” 他应该将有限的生命和时间,都放在他和爱立共同的未来上。 沈爱立被他深沉又热情的眼神,看得脸发烫,忽然一个温软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她本能地觉察到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心头一点点攀升,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道:“我先去洗漱了,你也早点睡!” 一直到躺在床上,沈爱立仍旧觉得心脏狂跳不已,今天只要再晚一分钟,肯定要出事!忍不住拉起被子蒙住了头,没想到谈个恋爱,还这么考验人的定力!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