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北翰的身影被树木花卉遮掩着,那些官眷贵女并未发现。 他有时候虽是没心没肺,但也知道避嫌二字。 正要绕路走开,就听见一矫揉做作的女声:“真是烦死了,这陆燕燕要与乡下来的亲近就罢了,非要请我们过来。” “可不是,我都怕自己身上沾上了她的寒酸气。” “寒酸?她穿的可是罗云纱,可贵了。” “罗云纱?哎哟,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呢,果然是乡下来的,穿着这么名贵的料子,还是土里土气的。” 这话一出,那几人便笑得花枝招展。 后又有人说:“按我说,还是那一位厉害,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日常穿的都是寻常料子做的罗裙,发髻更是简单,簪子都不多一根。” 她们知道“那一位”说的是谁,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并无人接话。 先前那娇滴滴的女子打破了沉默:“余县主在我们这些姐妹面前说说就罢了,在外头可不能说这些话。” 那余县主哼了哼:“是啊,我们今日一同欺负了那乡下来的,已经坐在同一条船上,谅你们也不敢在外头多嘴。” 其他人自然是纷纷附和表忠心。 可此时,旁侧的林中就冲出了一人。 那人穿着青竹暗纹圆领长袍,束着银冠,俊朗非凡。 可脸上,却是阴沉愠怒。 京中的官眷贵女谁人不识这刚刚继承爵位的谢侯爷,吓得个个变了脸色,猛地站起身来。 不过那余县主却是很镇定,盯着谢北翰:“谢侯爷原来有喜欢听人墙角的癖好啊,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谢北翰懒得管她的嘲讽,上前一步,冷声问道:“你们如何欺负我妻?” 余县主看了看各位姐妹,而后轻笑,“谢侯爷说的是什么话?我有一个乡下来的侍女,毛手毛脚的,姐妹们看不过去,便替我教导一二,这说的可不是侯夫人。” 其他贵女一听,忙的点头。 “是啊,我们说的是余姐姐府里的侍女。” “谢侯爷真是误会了,你的夫人可是汝阳范家的嫡女,我们怎会说她从乡下来的。” “谢侯爷若不信,就去问问侯夫人,我们是真的没欺负她。” 一人一句,堵得谢北翰无话可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