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袍服上一片濡湿-《谋千岁》


    第(2/3)页

    因谢不倾只准她一个人进来,双采又只能孤零零地回到原处站着,看着那扇房门又关上了。

    她认不得谢不倾,却晓得两厂督主九千岁的威名,鸣琴如此称呼,她已然知道是谁了,想起那日城下脱衣之辱也是谢不倾替明棠解了围,她只以为谢不倾与自家小郎有些交情,并未多想。

    她哪会晓得鸣琴姊姊脸上的那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是出自何等缘由?

    鸣琴进了浴间,明棠也连忙跟着去了,谢不倾却还坐着,只垂眸看着自己的腿上。

    朱色衣袍有些被压皱了的模样,上头一块儿若有若无的深色,似是濡湿了。

    谢不倾看了会儿,以指腹沾了沾,微香微粘,轻轻捻去了,忽而笑了。

    鸣琴正是满腹心思,想到外间还坐着个谢不倾,又不敢发话,只得沉沉地替明棠宽衣。

    正是宽衣了,才瞧见明棠脖颈上的指印有多深,又见她心口一小块儿红斑,像是不慎撞着了一般,鸣琴一下子想起魏烜,想起双采的那些恨来,禁不住低声咒道:“魏烜不得好死。”

    明棠深以为然地点了头,想起来前世里那些对自己趋之若鹜的恩客,禁不住一阵恶心,小小声地骂道:“天下男人就没有几个不该死的。”

    鸣琴甚同意,一边为她除下外头的袍服,然后是一件半厚常服,再是中衣……再是束胸带。

    这些衣裳皆不是昨夜明棠赴宴时穿的,做工精湛得很,鸣琴不想去想这衣裳从哪里来的,更不想去想是谁替明棠穿的衣,尤其是那束胸带,鸣琴很不想知道究竟是谁缠的。

    总归她家小郎君一个人是缠不紧的,这替她缠束胸带的手,不知道是谁的禄山之爪。

    明棠见她脸色沉沉,眉头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自己也想起昨日的事情来,只得苦中作乐地想,她一点儿没亏,比起失身于魏烜那货色,给了谢不倾也没甚不好。

    谢不倾这般品貌,这般权势,若非残缺之身,还是她明棠高攀了——更别提是她昨夜将人按在地上,好一番求了又求,最后才上了手,倒好像她才是那个强占别人的女土匪。

    正胡思乱想着,鸣琴将褪下来的衣裳挂到一侧,再转过身来,就瞧见谢不倾不知何时进来了。

    鸣琴险些叫出了声,谢不倾就已经叫她去外面候着,随后浴间的门瞬间关上,只余鸣琴的心如门帘上缠着的穗子一般摇摇晃晃。

    她也没法,自家郎君摆明了在这位九千岁掌中,只能任劳任怨地站在门口守着,愁眉苦脸地叹气。

    明棠亦不知谢不倾何时来的,她身上已然不着寸缕,还是头一回这般清醒下与他相对,低着头哪也不敢看。

    分明昨夜估计也什么都看尽了,但明棠仍旧羞得厉害。

    不低头还好,这一低头,明棠就看见谢不倾的衣袍上一点儿深色的濡湿,她初时还没反应过来,细细凝神看了,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脑海之中又轰然炸开了。

    明棠恨不得昏死过去,只可惜并无这假死功夫在身,连粉润的脚趾都忍不住皱成一团。

    谢不倾却只扶着她的手,让她踩着小杌子进了浴桶,就如同所有奴仆一般,体贴地为她沐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