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身体记得蚀骨欢愉-《谋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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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亲吻缠绵,谢不倾指尖一挑衣摆上那一抹水润,便知道明棠早已情动。
她口干舌燥,如有火烧,并非口渴要水,而是因心头渴望饱胀——心虽不曾记住情动的前兆,身体却已经记起蚀骨的欢愉。
谢不倾将明棠这般按在墙面怀中,她前身贴着冰凉的玉璧,身后便是谢不倾火热的胸膛,忍不住嘤咛一声。
湿透的衣裳黏腻腻地贴在身上每个角落,极不好受。
她酒意熏然的脑海之中晕乎乎的,有那么一刹只想不着寸缕,不受这黏糊糊的酷刑。
谢不倾压着她,她动弹不得,便皱着眉头推他:“你做什么……”
谢不倾却低下头来,叼着她的耳尖亲吻,含混不清地低声哑笑:“你。”
明棠一刹那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这话究竟多荤,几乎从脸红到了脚跟。
“别胡说。”明棠欲挣,却被谢不倾翻过身来,细细碎碎地将红梅烙印在她的肩头脖颈。
“心之所向,字字我心。”
谢不倾的吻往上去了,在她眉心朱砂痣落下一吻。
方才说着那样的荤话,如今却近乎虔诚地轻吻她眉间的朱砂痣。
口口声声“心之所向”,仿佛有多少真情实意,丝毫掺不了假似的。
明棠有些惑然,只静静地看着他。
他没如同从前一般控住她的双手,更不曾用腰封紧束于她,只是松松地一手捧着她的腰肢,一手扶着她的脸侧下颌,将一个又一个的轻吻烙在其上。
一连串的酥麻游走,软嫩雪白的肌肤在他的唇舌下软成一团,明棠却难得松快,不曾与他别扭挣扎,只是紧紧地抓住了他那如同没有似的中衣,细嫩的指尖偶尔碰到他火热的胸膛。
胸膛下的心跳动着,鲜活又滚烫。
谢不倾复又回到她的唇舌,勾着她流连忘返,咂得一片香舌微肿,这才终于勉强解了点儿渴,喑哑地问:“怎么不挣扎?你可以走的。”
明棠却也不知道。
是,她本是可以走的。
面前这人,从前与她如此这般,回回都带着绝对的掌控欲,不许她逃,不许她离开半分。
但如今,他只是松松垮垮地虚握着她,甚至松开了她,只要她想,随时都能从他的怀中逃离。
明棠却愣住了。
她不知如何回复,谢不倾的手却已然落在她细细的咽喉上,仿佛爱抚那一碰就碎的琉璃宝物,轻声喟叹:“再不走,本督便不会放你走了。”
明棠的眼中有些挣扎。
谢不倾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底绝对的确信。
话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亦给出她这一条离开之路,谢不倾却能确信,明棠不愿走。
见小兔崽子半晌不曾回应,谢不倾便不轻不重地在她脖颈上轻咬了一口,犬齿如同叼着猎物的猛兽一般轻轻摩挲:“走不走,嗯?”
明棠被他接连的问问得烦躁,只觉得他在耳边喋喋不休。
学了一夜的唇舌刀兵总算被她派上用场,她攥住谢不倾的衣襟,勉力踮起脚尖,仰头送上一吻,堵住他的双唇。
她没话可奉告,只以动作给出最直白的答案。
谢不倾却好似早已预料到一般,在她投入怀中的那一刻,便已扶住她的脊背,借给她这维持垫脚的力。
这一吻,是明棠的急切,是她不懂如何宣泄的渴望汹涌。
谢不倾尝到了她的躁动意乱,手上用力,便将她整个抱入怀中。
分开的唇勾出水润的银丝,明棠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肩头。
她的身形对比谢不倾来说实在娇小不少,被谢不倾如同抱孩子一般抱在怀中,仿佛天生契合,生来就该如此。
“不是我诱哄你的,是你自己肯的,回头若当真想起来,可赖不到我的身上。”
谢不倾的声音饱胀得似乎再难承受更多渴望。
日月池的池水不深,谢不倾抱着明棠再入池水之中,温暖的水将二人吞没,在氤氲水汽里,亦也能看清彼此。
衣裳未解,谢不倾只顾着吻她。
水汽交融,他惯用的冷檀香也卷入深浅的温泉之中。
心如一尾锦鲤,终于越过蓬门,汇入水湾,欢快地在指尖跃动。
急切的心终于贴在一处,谢不倾对她的渴求一清二楚。
指尖转轴拨弦三两声,不必如何急切,正好解一解她满腔的饿。
“呜——”明棠细碎的轻喘混在温泉一拍一拍的水声里,她懵懵然没有焦距的眼神越过谢不倾的肩头,落在不远处那金蟾吐珠的塑像上。
那塑像巧夺天工地精巧,内里装了机关轴承,能够将温泉之中的水引出运上,然后自金蟾的口中吐出。
涓涓细流从拳头大的夜明珠上滚滚而落,滴落在金蟾塑像下成套的托盘使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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