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棠棠主动欺身而上吻他-《谋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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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今日有什么事情不好,叫你这样伤痛?”
“是今日在喜乐来里盯着你的探子吓着你了?”
“你若不肯说,我怎如何知道你究竟伤怀何事?”
“莫哭了,便是不肯说也无妨,我总陪着你。”
谢不倾说得有些乱,到了后来,甚至连平常都挂在嘴边那骄傲自满的“本督”都已经不知道忘到了何处去。
刚刚吹熄了灯火,明棠也看不见谢不倾的脸,可单是这般听着他的声音,明棠却好似也能透过这层层黑暗看见他的脸。
谢不倾的眼平素里着实凉薄,可也曾有看着明棠露出几近温和神情的时候,明棠不受控制地将这双眼与现下放在一处,更觉遗憾。
他在这夜里越是温柔,明棠便越是觉得遗憾。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翻涌的痛;
滚烫的恨;
难以自己的哀伤;
不可停歇的不舍。
种种皆在心里四肢百骸横冲直撞,难以消融。
明棠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她这些年,什么事情都好似没有想清楚,唯一一件想清楚的事情,便是自己要回明家,为一切报仇。
而如今,这件事情也已然随着“九阴绝脉”穷途末路。
她无路可走,于是恨不得如同飞蛾扑火引火烧身,要在这些烈火之中将自己的痛与恨,遗憾与悲哀不舍,一同燃烧殆尽。
谢不倾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就已主动欺身而上,狼狈又匆忙地去吻他的脖颈下巴。
她想点起他的火。
于是手便笨拙地要去解他的衣襟,不得其法地扯开他的腰封,雪白的手非要探入他的衣裳下边,生疏地游走,企图燃起他的情欲。
谢不倾一时之间有些怔然,就这样一会子,便被明棠几乎扯了个衣裳凌乱,被她骑在身下轻薄。
她不得要领地在他的唇上乱啃,细细碎碎的泪却仍旧滴落在他的面上,融化在两人交融的唇齿间。
谢不倾察觉到她的慌张心碎,虽不知她究竟慌乱心碎在何处,却仍旧由着她发泄一般地在他身上乱作弄,没起半点情欲,却只觉得心疼。
他双手拖着明棠的腰,在她吻下来的时候轻轻回吻,想要这般安抚她的情绪,也不过浅尝辄止,并无更多冒犯。
明棠鲜少在不是酒醉的时候投怀送抱,见谢不倾半点无反应,更觉得挫败。
活不下去,是她的不足,可那身负绝症,是她人力所不能改变之事;
但撩拨不起人,便是她的不成。
这一切,是否亦如同命运讥讽她与天斗无效一样,昭示着她的无能?
明棠不知。
她的泪落得更凶了,手中那本就笨拙的行动也渐渐停下。
谢不倾看着她跨坐在自己的腰腹间,少女茫然无措地大哭起来,心头一点点地塌陷。
她在那里,就是他不知该如何捧在掌心的白月光。
她是薄如蝉翼,见血封喉,要他三尺微命的毒;
更是三更酒醒,沾湿的袖,留他尚在人间的药。
“哭什么?”
谢不倾将她紧紧攥住自己衣襟的手掰开,握到自己的掌心去,与她十指相扣。
明棠哑着嗓音,只长长叹息:“……经年数载,一事无成。”
谢不倾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指她不曾撩拨起自己。
他不知她这“一事无成”竟能够从这情事上而起,却不觉得啼笑皆非,只体察她心无定处,从小被流放在外并无亲眷,只能养成这般的性子。
对外强硬,内里却也一片柔软荒芜,稍有不成,从不责怪于人,只责怪自己无能。
谢不倾起身来吻她,手落在她的衣扣上,并未进半步,只是说道:“此事,原本也不必你能成。只要我会,又不需你来如何。”
明棠抽噎的动作微微小了些。
谢不倾便亲她:“今夜还长,你可真要?”
明棠更愣。
他从前,要如何这般,几时问过她的意思?
而如今,从来盛气凌人、随意将人掌控在股掌之中的九千岁,也学会了在她面前俯首称臣,问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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