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朱铭拿出一本《道用策》,交给魏氏兄弟自学,有什么疑问就到州衙请教。 魏应时比较听话,欣然接受。 魏应物却问:“此书是新学吗?” 朱铭微微一笑:“很新,比舒王的学问还新。也很老,直追孔孟真义。精通此学问,上可扶社稷,下可安黎民。” 兄弟二人颇感惊讶,又问几句,便行告退。 他们回到刚租的房子里,迫不及待拜读起来。 读完几篇,魏应时惊叹:“此真济世救民之学也!” 魏应物却说:“与科考无甚益处。” “兄长何出此言?”魏应时当即反驳,“如今奸臣当道,便是科举做官,又能有何用处?祖父便受荐举,也拒绝入朝。我等应该修身治学,待时机已成,再去科举做官。此书虽无益于科举,却是做人做事的好学问,假以时日必为天下显学。” 魏应物撇撇嘴,懒得辩驳什么。 却说朱铭回到后宅,把结亲的事讲与郑元仪听。 郑元仪早知有这一天,但心里还是有些憋屈,强颜欢笑道:“相公今年及冠,是该娶正妻了。” 朱铭握着郑元仪的手,本想解释安慰几句,又觉那样太虚伪,干脆牵着她站起:“陪我去卧房喝酒。” “相公不必愧疚。”郑元仪说道。 朱铭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除了饮酒,还可做别的事情……” 郑元仪听完脸颊绯红,左右看看:“这时才下午,还是白日呢。” “走,饮酒去。”朱铭笑道。 郑元仪跟着丈夫跑,又回头喊侍女:“妙妙,把酒拿进来!” …… 朱铭家中有长辈,婚事还须朱国祥出面,等对完八字再正式下聘。 书信还没送到洋州,新任金州州学校长就来了。 “州学教授常同,拜见太守!”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作揖道。 朱铭问道:“你是今科进士?” 常同回答:“二甲进士。” “二甲也做教授?”朱铭其实很想问,现在的进士这么卷了吗? 常同解释道:“家父早年间得罪蔡京,被打为元祐党籍。后来幸得官家开恩,从元祐党籍中划出,但并未再起复授官。在下考得二甲进士,本来授官主簿,出京之时忽又改为教授。” 这是他爹常安民,把蔡京得罪得太狠,当面骂蔡京是无耻之徒:“今日之患,莫大于士不知耻。” 蔡京还没彻底掌权时就已把他爹贬去收酒税,后来干脆打入党籍一撸到底。 朱铭问道:“你学的是哪派?” 常同低头说:“新学。” “你一个蜀人,真的会修新学?”朱铭笑道,“我有更新的学问,伱愿不愿共同探讨?” 常同拱手:“愿听太守教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