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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堂。

    哭声不断。

    三夫人不在其中。

    早在四姑娘的衣冠冢回来的那一刻，她便昏了过去。醒来之后，眼睛近乎哭瞎，哭过去好几次，最后，还是三老爷狠心给她喂了安眠药，才让她昏睡过去。

    老太君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声音带气：“小四，你这个狠心的，让祖母我都快要埋进土里了，还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要气得我随你而去是不是？”

    二夫人泣不成声：“这个傻孩子，我们不怪她。谁让她去拼命的……”

    吴氏眼睛红肿，说着忍不住哭出来：“早知道，当初咱们就不让小四去战场了，呜呜呜……”

    随着衣冠冢，还有小红的那封信。

    看完信，有一个算一个，都哭成了泪人，五姑娘也不例外。

    五姑娘痛哭：“四姐姐，你怎么这么傻？”

    她喜欢内讧，却没有想过要任何一个家人的性命，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兄弟姐妹的尸体。

    八姑娘哭得不能自己：“呜呜呜……”

    周围，丫鬟下人们也都红了眼圈，许多人在偷偷抹泪。

    程槿年身在其中。

    她眼圈也是红的，但是没哭，只不过，从她红肿得只剩下两条缝的双眼，也知道她哭得有多狠了。

    战争是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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