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见温黎还站在一边怔怔地望着他,他转过身斜睨她一眼:“坐下,还需要我提醒你?” 温黎双眸微微睁大:“您、您不会是要亲自帮我……” 珀金的视线掠过她月要间的系带,在她纠缠在身前的手指上略微一顿。 他冷哼了一声,面色僵硬地开口:“不然呢?等你自己折腾好,我看我们压根就不用去了。” 说完,珀金便直接伸手按住温黎的肩膀,将她压下去。 猝不及防地坐在摇椅上,温黎重心不稳地险些随着摇椅倒下去,口中逸出一声惊呼。 “哎呀,珀金大人——” 下一瞬,她的手腕便被牢牢扣紧。 温黎抬起眼。 珀金俊美精致的脸近在咫尺。 纤长的金色睫羽,绿碧玺般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流畅立体的脸廓线条,两人鼻息交叠,近得鼻尖仿佛下一秒便会触碰在一处。 他半垂着睫毛,一只手按着扶手,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肩头。 “扶好了。” 珀金破天荒地没有流露出多少讥诮的意味,只语气平淡地吐出三个字。 随即,他便低头,半跪在地毯上,伸手撩开她的裙摆。 温黎感觉微凉的指腹落在脚踝处,珀金没有多余的动作,只虚虚扶着她的小腿,另一只手拿起高跟鞋穿在她脚上。 空气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温黎的目光下意识追随着珀金的动作,看见他冷白修长的手指,这本该品茶看书的手,此刻却掠过她的小腿,握着她的双足。 他的眼睫半垂着,光线落在淡金色的睫羽上,像是金色的水光流淌,神情看上去专注而认真,像是在描绘什么神圣的艺术品。 [肢体亲密度+20] 紧接着,一道美妙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可攻略对象,[傲慢之神,珀金]改造度+10,当前改造度20/100】 [改造对象:傲慢之神珀金 初级目标:让他低下高贵的头颅(物理)(1/1),得到他简单的关心(1/1)(备注:神术治疗x1,赠予水晶x1,主动询问玩家做了什么x1) 中级目标(new):浅浅地冒犯他却没有受到惩罚(1/1)(新解锁),让他心甘情愿地屈膝跪下(1/1),尚未解锁 高级目标:尚未解锁] 一行小字缓缓浮现出来。 [真让人不敢相信,以傲慢之名堕落的神明,也有可能心甘情愿地在别人面前屈膝吗?] 温黎还记得之前让她耿耿于怀的【0.5】,抬眼看过去。 之前“浅浅地冒犯他却没有受到惩罚”后面刺眼的数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数字【1】。 这个游戏系统还挺智能的嘛! 系统重重哼了一声:【游戏结果公开透明,请玩家不要质疑游戏系统,谢谢。】 下一刻,温黎便感觉落在脚踝处的指尖收了回去。 双脚被高跟鞋紧紧地包裹着,鞋跟落在绵软的地毯中凹陷下去。 她回过神来,发现珀金已经重新站起身来,但攥着她手腕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老公真的好贴心,又帮她穿鞋,又送她改造度,还送她肢体亲密度! 察觉到她格外灼热的视线,珀金狭长的眼睛扫过来。 他动作稍微有些急地拽着她的手腕向前走了几步,在她的鞋跟从地毯中拔出来落在坚硬的地面上时,便毫不留情地松开她的手。 “看什么,走了。” 他的眸光是清冷的,耳根还未完全褪去的薄红却暴露了他并不那么平稳的内心。 温黎松开裙摆,在珀金面前转了一圈。 镶嵌着剔透钻石的薄纱飞扬起来,在墙面上拓下一大块明亮的剪影。 “珀金大人,我好看吗?” 珀金闻言下意识循着声音看过去。 少女金色的长发在空气中翩跹,明媚的光线映在她的脸上,却不及上面真挚欢欣的笑意半分。 珀金伸手扯了扯领结,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挪开视线。 “……马马虎虎,不算丢人。” “只是这样而已吗?”温黎有些失望地凑过来,拉长了尾音道,“我还以为,珀金大人多少会夸我一两句呢。” 珀金神情微滞,薄唇轻启,却什么也没说。 可他耳根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热度,隐约因为她的这句话迅速地回升。 “我是开玩笑的啦。” 温黎收回落在他耳廓的视线,冷不丁笑出来。 她走到珀金的衣柜旁拿出里面唯一一件黑色的长袍,然后重新提起裙摆小步挪到珀金身边。 “珀金大人,我们走吧。” * 冰冷的夜色倾落,像是一张暗色的薄膜覆盖着整片魔渊。 血月高悬,将混沌浑浊的天幕染上一层不详的暗红。 魔渊正中的宫殿高耸着,这座曾经属于上一任魔王的宫阙已经空置了近百年,反射着机制性的冷淡光泽。 一道颀长的身影包裹在黑色长袍中,缓步靠近大门。 宽大的兜帽遮挡住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小片冷白的下巴,下颌线条锐利而清晰。 黑色的长袍随着他的走动飞掠而起,依稀露出胸口泛着金属色泽的斯芬克斯胸针。 铆钉交错的腰带上,却别着一枚看上去格格不入的黑猫胸针。 一团黑色的雾气从长袍下钻出来,轻轻在半空中绕了一个圈,厚重的大门便自动向内徐徐开启。 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夜明珠无声地点亮整片空间。 “泽维尔大人,我们到了。” 冰冷的正太音在大厅中回荡,泽维尔抬了抬眉梢,迈开长腿跨入厅中。 一团火苗从他宽大的兜帽中艰难地挤出来,绕着他飞了好几圈。 “泽维尔大人,泽维尔大人,今天我们能看见之前那位漂亮姐姐吗?” 叽叽喳喳的萝莉音在空旷的厅中来回震荡,几乎把房顶掀翻。 泽维尔不耐地轻啧一声,伸出一只手懒洋洋地揉了揉耳朵,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这恐怕只有赫尔墨斯那个家伙才会知道。” 他没有感受到她的气息。 确切来说,是自从他从赫尔墨斯那里离开之后,她的气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任凭他如何去找都探查不到一丝一毫。 泽维尔狭长的黑眸缓缓冷下去。 他可不是个傻子,当然想得到一定是赫尔墨斯做了什么手脚。 “对待长辈,直呼其名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走廊尽头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 撒欢的小火团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瞬间偃旗息鼓,战战兢兢地缩回泽维尔身后。 黑雾团飘了回来,在泽维尔身侧一步远处停下来,正太音冷冰冰地打了个招呼。 “赫尔墨斯大人。” 不远处燃起一抹幽光。 赫尔墨斯今天并没有穿平日里各式各样的长袍,换上了一身与泽维尔一般无二的黑色长袍。 金色的狮鹫兽纹案在衣摆滚动,他掌心漂浮着一枚夜明珠。 光线映在他额间的吊坠上,折射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微光。 赫尔墨斯似笑非笑地抬起眼。 “还有,私下议论长辈的未婚妻,也并不会彰显出你特立独行的性格,” 说到这里,他话音微微顿了顿,语气稍冷地吐出几个字,“这只会暴露你的无礼。” 泽维尔不屑地冷笑了一下,目不斜视地和他错身而过。 宴会厅内已经点了烛火,这些蜡烛都是由深海人鱼膏制成,每一寸都价值千万金,只有魔渊之主才有资格享用。 只有在这样正式的场合中,才会被点燃。 幽微的火光摇曳着,在墙面上拖拽出软榻上修长的剪影。 银发黑袍的青年懒淡地倚在软塌上,单手枕在脑后,一条长腿微屈,另一条腿舒展着,腰间佩着的细剑反射着森冷的光芒。 维克身姿笔直地守在软塌一侧,面无表情地目视着前方,看上去并没有向他行李的打算, 泽维尔瞥他一眼,姿势豪放地随意靠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翘着腿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卡修斯剑柄上的红宝石。 “喂,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是在睡觉。”他手肘支在扶手上托着下巴,“魔渊比起神国,就这么无聊?” 良久,卡修斯才缓缓动了动。 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语气带着些苏醒后的慵懒和冷淡。 “……吵死了。” 泽维尔耸耸肩,干脆不再开口。 他百无聊赖地伸手把小火团攥在掌心揉搓,捏成各种形状。 小火团发出一道虚弱的求救声:“泽维尔大人——饶命啊——” 赫尔墨斯坐在长桌一侧,身后的侍立的两名女侍立即自然地上前摆好纯金打造的高脚杯,另一人为他倒了半杯酒。 房间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前传来一阵规律的脚步声。 泽维尔手中动作一顿,小火团瞬间抓住机会挣脱束缚,一溜烟飞出好几米远,后怕地躲到角落里不出来。 “总算来了。” 他扫一眼空空如也的掌心,不甚在意地站起身,挑了个离赫尔墨斯最远的斜对面位置坐下。 与此同时,大门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被人从外缓缓推开。 房中几道身影不约而同地抬眸看过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