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107-《穿进乙游后我渣了四个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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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墨斯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带着一种摩拳般的颗粒感,听上去极其华丽。
此刻被夜风送过来,低低淡淡的。
失去了虚伪的款款深情,听上去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我不是有你了吗?他的声音里漾着一点很淡的笑意,似是揶揄,又像是真心。
温黎有点讶然地抬眸,撞进那双迷人的金眸之中。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站在她身前的神明无端与她记忆中的那道身影缓慢重合。
赫尔墨斯还是那个赫尔墨斯,即使他现在根本没开窍。
他也同样拥有着情话绵绵的天赋。
温黎眨了眨眼睛,学着他的语气不解风情道:“所以呢?”
赫尔墨斯却并未转移话题,俯身欺近。
“你才是我的未婚妻。”他薄唇扬起一抹半真半假的笑意,“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一阵柔和的夜风吹过,吹散了短暂的沉默。
金发少女怔愣盯着倏然靠近的白发神明,向来生动的表情空白了片刻。
然后,她半透明的耳根一点一点染上薄红,在黯淡的夜色下看不真切。
“啊啊啊,你走开,突然这么正经说什么啊!”
金发少女用手捂住脸,一边抱怨着一边飘远了。
赫尔墨斯盯着她的背影,慢条斯理地重新直起身。然后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在这次不算愉快的见面之后,赫尔墨斯真的顺着露西娅的意思,再也没有去看过她。
但或许是那天夜色下的玩笑,温黎和他的关系稍微拉近了那么一点。
赫尔墨斯依旧忙碌,温黎时常好几天连他一面都见不到。即便见到,也不过是匆匆一瞥。
赫尔墨斯不是在出门的路上,便是一身血腥气地回来。
但是赫尔墨斯却不再像起初那样无视她。
瞥见她的时候,他会抬眼挑眉朝着她勾唇微笑,偶尔也会轻轻点头。
——这吓得跟在赫尔墨斯身边看不见她的魔使一个激灵。
以为这位实力强大手段很戾的神明,终于在这种沉重压力下陷入了疯癫。
在梦境中,温黎不需要用肢体亲密度和生命蜡烛维持生命。
她兰早有一种白己在和年轻柔兰
谈恋爱的错觉她总是有种白白白在和牛拉到心欢心发的相见。
老公常年在外应酬忙碌,她就只能在家里躺平看看花花草草。
哎,咸鱼贵妇的生活简直寂寞如雪。点烟.jpg
温黎几乎已经把赫尔墨斯神土中的每一寸神土都逛了个遍。
其实在梦境之外,她很少有机会这样漫无目的地闲逛。
虽然之前每次借口离开赫尔墨斯时,她都以去花园逛一逛为借口。
但实际上,她总是疲于在几个老公之间周旋赶场,习惯于在压力中调节自己。很少有这样真的属于自己、也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去想的时间。
所以尽管稍微有点无聊,但温黎还是乐在其中。
偶尔她真的会在闲逛时,发现她曾经没有察觉到的美景。
有时候是一朵3不出名字的花,有时候是一棵造型奇形怪状的树,有时候只是云层稀疏间逸出的大片月色。
巧合的是,每一次温黎发现这些小惊喜的时候,总是能碰上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大人———今天我又发现了一棵奇怪的树,距离这里不远哦。”
赫尔墨斯正解下身上厚重的神袍。
距离劳伦斯继承魔渊之主的位置已经过去了很久,他的身量也比曾经更高。
肩背宽阔,腰线收窄,两条长腿包裹在款式简单的西装裤中,却蕴着极其强悍的力量感。
比起曾经锋锐更盛,却不再像是高高在上的云,而像是在污泥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利刃。
他面无表情地垂眼,修长指节在衣摆处一拧。
暗黑色的血水混杂着寒凉的露水滴滴答答坠落在他身侧的地面上。
空气中也仿佛沾染上腐朽的味道。恶心至极。
但金发少女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风风火火地飘过来,丝毫不嫌弃地冲到他面前来。
“我就知道你回来了,很远我就听到你回来的动静,快和我一起去看!”
她的声音很软,就算是这样娇蛮地颐指气使,也并不让人感受到厌烦。
赫尔墨斯将神袍随手交给一旁侍立的魔使。
心里仿佛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随着她的到来和神袍的卸下而消
散了。
魔使们安静地退下。
妹尔黑斯掀起眼皮·现在2标小圣斯掀柜眼皮 现在 ?
“当然喽。”
金发少女煞有介事道:“我可是第一个就分享给你了哦,别人我都没有说。”
那是因为别人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说话吧。
赫尔墨斯按了下眉心,眉眼间压抑着疲惫:等我把身上这些血迹清理干净。
“没关系啦,您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呢?”连长出獠牙要吸她血的样子她都见过。
金发少女丝毫不嫌弃地直接下意识就要伸手挽他的手臂。但她却不出意外地捞了个空。
直到一个人向前飘了好几步远,她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现在的她根本碰不到他。
金发少女又飘了回来,拽着裙摆上下小幅度地快速飘了飘————就像是在地面上跳了几下。
“我不管,您现在就要陪我去。”
赫尔墨斯挑起单边唇角:我陪你去,我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嘛……”金发少女眨了眨眼睛,“那当然是大大的有。”
赫尔墨斯环臂看着眼前这棵奇形怪状的树,一时沉默。
半晌,他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几个字:“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处?”
“不好吗,难道不好吗?”
金发少女“咻”地一下飘到他身前来,做了一个张开双臂拥抱什么的姿势。
她声情并茂地朗诵道:“这!是大自然的馈赠——大自然,明白吗?每一个人都是由自然孕育而生,当然也要回归自然。”
“赫尔墨斯大人,这可是魔渊对您的馈赠——它在您的神土上,但不在其他神明的神土上,您知道为什么吗?”
赫尔墨斯唇角一抽,直觉她又要说什么奇怪的话。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配合道:“为什么?”
“因为——”金发少女伸出一只手,将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了一个心。
赫尔墨斯:“?”什么意思。
“您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
四他一脸状况外的丰情
儿们一脸状况外的表情,金
友少女有点懊氲地抱了一句,然后屈她手指两只手一起儿了一个爱心。
“这下总能看出来了?”
赫尔墨斯漫不经心扫一眼少女笑意盈盈比出来的姿势,又简一眼不远处那棵古怪的树。
“看出来了。”
金发少女脸上表情一喜,鸢尾色的眼睛眨动几下,像是在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然后,她就听见他慢悠悠地说:“你和树看上去差不多。”
温黎:“……?”
“这不是重点!”金发少女用力甩开手,赌气一般飘远了。
可是下一秒她就又飘了回来,自暴自弃道,“算了,也勉强算是重点。”
她直接飘到赫尔墨斯身边,指了一下他的左胸,然后又比了一个爱心:这是爱心啊赫尔墨斯大人!
赫尔墨斯垂眼看她指尖捏出来的那个小爱心,喉间逸出一声散漫的音节,示意他知道了。
“至于为什么这棵树只出现在您的神土上。”
金发少女又伸出另一只手点了一下自己的心口,然后把两只手缓慢合拢,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她笑意柔和:“当然是因为——”“您有我呀。”
夜风吹乱少女的金发,在空气中凌乱地飞舞,时而落在她圆润的肩头,时而飞扬向后。
她的眼眸明亮,仿佛映着星辰。此刻却只注视着他。
赫尔墨斯突然感觉心口仿佛被蛰了一下。
呼吸一乱,就像是突然被自己呛到了,他咳了一声挪开视线。
赫尔墨斯随意扯了一根草叼在唇边,像是想要借着这种动作掩饰压抑什么。
他的反应平淡,少女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半个字,有点不悦地放下比心的手。
“您喜欢吗?”她主动问。
赫尔墨斯实话实说:“一般。”他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白发神明唇边咬着一根草靠在树边,话音有点含混不清,像是被夜风揉碎的层云。
金发少女却像是经历了毁天灭地的打击一般,幽怨地看着他。
“不喜欢?”她咬牙切齿地重复一遍,“装都不能装一下吗?您这样说真的会很伤害我的心。”
/>在白发神明唇边规律颤动的草突然停了下来。
赫尔墨斯单手把草抽出来,抬眼看着金发少女脸上不加掩饰的失落受伤。
他薄唇动了动,却没说什么,像是在斟酌措辞。色泽清浅的金眸也漾起几分正色。
“这个大自然对于我神土的馈赠,挺有新意。”
赫尔墨斯视线在她身上不带什么情谷欠地扫一遍,像是在努力寻找什么可以继续说下去的优点。
“还有你的那些和树一样的动作。”顿了顿,“很厉害。”
温黎:“……
这到底是什么直男夸人现场。
她如果犯了罪可以让法律惩罚她,而不是把她扔在这里听直男版爱马仕老公表扬她。
不知道是赫尔墨斯先被尬死,还是她先承受不住。温黎选择放过彼此。
既然不是很喜欢,您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到这里来?她支着下巴坐在赫尔墨斯身侧的树枝上,轻声问。
“因为你喜欢。”赫尔墨斯掀起眼皮看她。
他的语调懒懒的,仿佛这么做不过是理所应当,我不想让你的任何期待落空。
温黎一怔。
“这不是对待未婚妻,应该做的吗?”
金发少女神情怔忪,赫尔墨斯皱眉,语气稍有些怪异。
难道他未来对她并不好?
才会让她连这点他本应该做的事情,都感受到受宠若惊。
但那些情绪在金发少女的脸上只是一瞬而过。
她很快就又眯起眼睛笑起来,有点狡黠地说:“那作为您最心爱的未婚妻,我也来关心关心您吧。
金发少女清了清嗓子,右手握起攀头放在唇边:为了成全自己的妹妹露西娅,您选择将魔渊之主的位置拱手让人。然而露西娅却在这些年中,与您越来越疏远。”
“关于这件事,您后悔过吗?”
说完这句话,她将右拳挪到了赫尔墨斯唇边。
……赫尔墨斯垂眼看着她的手,不知道她又在折腾什么。
后悔吗?
赫尔墨斯很明白,其实他完全可以在那
一天打败劳伦斯,然后坐上魔渊之主的位置。
在这之后,他可以利用权势要求劳伦斯照顾露西娅,哪怕是让他娶她做神后都不是问题。就像是劳伦斯现在对待他这样。
但感情是难以勉强的。
赫尔墨斯了解劳伦斯。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露西娅在劳伦斯眼底便永远不可能成为他最珍爱的对象。
————而是永远难以磨灭的屈辱。
赫尔墨斯想象不到劳伦斯会怎么对待她。
但可笑的是,即使他为了露西娅让步,劳伦斯也似乎并未将她当作桂冠。
劳伦斯对露西娅,也并未珍惜。
横竖不过是绝望和渺茫之间的赌博罢了。
魔渊之主的位置赫尔墨斯并不在意,所以不介意用它来为他唯一的妹妹增加筹码。
可惜他们都输得彻底。
良久,赫尔墨斯扯起唇角:不后悔。
“好的,谢谢赫尔墨斯大人的回答。”
金发少女将拳头收回去,用一种公式化的语气接着说,接下来让我们进行第二个问题。
“这些年工作压力大,您的上司劳伦斯大人为您安排了很多不合理的工作。对此,您愤怒过吗?”
“没有。”
“那这些年,您累不累呢?”
金发少女真诚道,“就算是神明也是会累,也是会受伤的吧。”
“刚才我看到您神袍上的血迹……您受过伤吗?”
扶尔黑斯脱光微灯,没有立刻回应赫尔壶斯眸光微忙,没有业刻回应。
累不累,会不会受伤。
这种问题,自他诞生以来,就从未听见别人对他说出口。
在魔渊之主的争斗中失利,曾经追随他的神明不甘过。但随着他不作任何反抗,这么多年以来,大多早已失望而去。
现在的魔渊中,只有人关注他是否能够在这种高强度的生死危机之中存活下来,或者等着看他日渐沉沦之后最终的失败。
但却从未有人关心过他。
赫尔墨斯垂眼,视线落在掌心干涸的血痕。那是他刚才拂落神袍上血迹时沾染
的痕迹。
尽管接触只是短短一瞬。但这个痕迹却伴随他长久。
他忽地一笑:“当然会啊。”
赫尔墨斯突然有点好奇,如果他这样说,金发少女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抚上心口,半真半假笑着道,“这里的伤还没好,你要看吗?”
上个月那里受了一点伤,虽然看上去吓人,但不会伤及要害。
赫尔墨斯向来能够忍耐痛楚,他平时也忙碌,根本没有时间感受疼痛。
更何况直到现在,伤口已经愈合了八成,更不算痛。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这样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抚过伤口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一种刻骨铭心的隐痛。
赫尔墨斯唇角笑意微顿。
金发少女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见状还以为是伤势严重,连忙扑了上来。
“当然了!让我看看!”
她伸手直接要扯赫尔墨斯的衣领,然而她什么都碰不到。
少女急得飘远了点,围着他飞了好几圈,像是在认真辨认他身上有没有明显的伤口。
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但是眼神却极具存在感。
被这样去注的眼神注视着,赫尔黑斯空然感觉有点不习惯极这件专注的故种性物看,亦小麦即天然感觉有点不可负。
原本想逗弄她,反而把自己逗了进去。他破天荒感受到一种啼笑皆非的无力感。
“逗你的。”
赫尔墨斯收回按在伤口处的手,可那阵隐痛却愈发清晰起来。
他却连眉梢都没动一下,轻笑道,“想不到你竟然真的上当了。”
金发少女的动作猝然一顿。
“骗我的?”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下一瞬,她就迅速飘到赫尔墨斯身前,握拳作势要用力打他。
“竟敢骗我,那我就让您的谎话变成现实————吃我一拳!”
赫尔墨斯没反抗,就这样顺势靠在树上,任她动作。
这画面其实看上去有点诡异,面容英俊深邃的神明身前飘着一个张牙舞爪的金发少女。
甚至因为过分激动而距离太近,她的许多部位和神明重叠在一起。虚虚实
实,化作光点散在空中又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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