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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方呼吸了一口微咸的海风怅然若失：“结月，你感觉是不是暗夜内部出了问题？”

    结月叹了口气说：“从种种迹象显示，十有八九。”

    袁方凝望海面：“虽然不想承认，可我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别的可能。”

    桑柔带着几分怒意问：“姐夫，你又怀疑的对象没有？”

    袁方摇摇头：“这种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乱说，一旦弄错了会伤人心。”

    桑柔不在意说：“姐夫，就咱们几个随便说说，我保证不乱说。”

    袁方看看桑柔，又看看结月，她们是跟着自己时间最长的，也是袁方最信任的，微微点头说：“暗夜有自己的职权划分，等级观念很强同时严厉禁止打听和本职工作无关的事情。任飞他们暴露，罗四平他们也是如此，这说明如果暗夜内部有奸细，这儿人的级别绝对不低，不然不可能掌握这么多机密。而现在暗夜同时知道这些事情的除了任飞和罗四平之外，只有一个人。”

    桑柔说出答案：“庞英？”

    袁方点点头：“没错，就是他，可他是罗四平多年的好兄弟，加入暗夜之后也一直受到监控，我有点不大相信他会是叛徒，这也可能是对方的离间计，将一切不好的矛头全都指向庞英，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桑柔皱眉问：“你打算怎么办？”

    袁方想了想说：“这件事暴露了暗夜的漏洞，所谓亡羊补牢，咱们必须弥补。我是这么想的，暗夜高层之所以可能出现叛徒却没人发觉，都是因为监察部门同样隶属暗夜，只要高层稍作手脚就能掩盖住一切，这是根本的原因，所以我想单独成立的监管部门，专门负责调查监视暗夜以及各地重要官员。”

    结月不解说：“可是，这些不都是暗夜的职责范围吗？难道姐夫你打算压缩暗夜的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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