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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苏明歌众人的视线之中，苏煊就在鲜血的对岸，正看着他们。

    他们对视一眼，明明是被救下了，但不知为何，此刻却没有半点死里逃生的雀跃……

    甚至于，看到这样的苏煊，还有些恐惧！

    “煊哥儿！”

    苏明歌突然喊了一句，他瘦了许多，看着更加成熟了。

    盯着苏煊，他眼里本来满是激动的，有一大串的话想要说，告诉苏煊这些日子他做了什么事儿，询问苏煊在太安城可否有什么好风景？

    但看着面无表情的苏煊，他却将所有话都收回了喉咙里，良久后，才忍不住询问道：“你……”

    “是煊哥儿吗？”

    苏煊似乎才回过神来，踏前一步，淡淡道：“我是苏煊。”

    “可你，是苏明歌吗？”

    这一步踏出，苏煊脚下那些匪徒的尸体，突然消失。

    而后，竟是再度出现，就在不远处——

    “就你们这些废物，也想支撑起苏家？”

    苏明歌一愣，正要张口说话，随即，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摸了摸。

    只摸到一片瓷器生出裂痕般的感觉。

    不远处除了有哪些匪徒的声音，又传来另外一个熟悉的嗓音：“相信煊哥儿……”

    那是苏明歌自己的声音！

    不远处，不但重新出现了那些匪徒，还出现了第二个苏明歌！

    还有，苏煊面前的苏家少年，也一个接着一个，重新出现在了不远处！

    “我，我是苏明歌吗？”

    苏明歌出神自语，而后，身体如烟雾般散开。

    而此刻，不仅仅是他散开了，其他人的身影，也渐渐散开。

    苏煊举目望去，视线中的一切，都在变淡。

    北燕郡城的郊外，那些熟悉的山水风景，望向郡城之内，似乎还能看到那些街道……

    “好真实啊……”

    苏煊低声慨叹，最后摇了摇头：“可惜，是假的！”

    砰！

    这话一出，他的面前一切，顿时如镜子般碎开。

    “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是假的？”

    白衣身影的声音响了起来。

    碎片无穷，像是无数的镜子，苏煊立在其中，仿佛能看到无数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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