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韩馥被曹昂唬的一愣一愣的。 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自己都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不能获得一线生机吗? 怎么退让一步,反倒变成了死的更快,这又是作何解释呢? 那袁绍平日里看起来也是个豪爽大气的,不像是狠辣无情的嗜杀之辈啊。 韩馥不太理解,当下把自己心中的疑惑付诸于口。 而曹昂在看了韩馥一眼后,当即压低声音,语调有些沉闷的说道。 “像什么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之类的话,侄儿也就不多说了,袁本初究竟会不会这么做,那得看叔父您自己的判断,这个多少得撞点运气。” 这话说的韩馥心头一跳。 真骇人啊! 能不能活命,还得看别人的心情,甚至还要碰点运气。 这谁能忍受得了? 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 耳畔便听到曹昂继续讲了下去。 “您现在好歹还是个州牧,名义上是朝廷任命的一州之主,袁本初想要对您下手,那多少还会有点顾忌。” “可叔父您要是失去了这个州牧的职位,那无异于把自己身上穿的最后一层铠甲给脱掉,然后将心口的位置袒露,直面袁本初的剑锋之下。” “您主动上表请辞,弃官之后,您手头上所掌握的军队,人才乃至于名分,都会化为乌有,烟消云散。” “一旦没了这些,那万一袁本初想要斩草除根,要您的性命,真就和碾死一只蝼蚁没有任何差别了!” …… 韩馥的面色有些难看。 经过曹昂这么鞭辟入里,层层剖析的分析之下。 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四面楚歌。 陷入了走投无路的绝境之中。 怎样做都不对,无论往哪个方向,都是死路一条。 莫非天要亡我韩馥? 当初鬼使神差,接受了董卓以朝廷的名义,给自己发来的任命,成为了一州之主,自想着家族能借此机会光耀门楣,壮大发展一番。 结果却反倒成了一道催命符? 韩馥是肯定不想死的。 或者说没谁想不明不白的死掉。 尤其是危险困境就摆在眼前,那第一时间肯定是想办法化解掉。 只是眼下似乎任何方法,好像都不起作用,都不足以令袁绍放下他那举起的屠刀。 这使得韩馥不由有些绝望。 在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 正当韩文节有些心中沮丧,颓然不堪时,突然他发现坐在案头一侧的曹昂,依旧是那幅镇定自若,老神在在的模样。 还在那自顾自的喝着茶汤。 似乎全然没有因为韩馥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而感到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这使得韩馥不由怔住了。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随后便是若有所思。 半晌过后。 韩馥稍稍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重新坐回到曹昂的对面。 先是对其拱了拱手。 接着有些犹豫的试探着问道:“贤侄今日来对我诉说此事,确实对我多有警醒,使我明白了眼下所处的境遇。” “只是空有警惕之心,却无解决之法,这实在是令人为难啊!” “我即便是知道袁绍有可能对我痛下杀手,当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似乎成了无解的死局。” “不知贤侄可有法教我?” …… 韩馥将希望寄托在了曹昂身上。 他也不知道曹昂能不能救他,但死马当活马医了。 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好法子。 而在他这个问题一问出口。 曹昂那微微低下的脸上。 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隐晦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却又很快平复。 等了这么久。 总算等到你这老小子开口求援了。 今日来此是为了什么? 还不就是让韩馥充当他和袁绍之间的缓冲带,并且保住韩馥,使得他成为曹家在对抗袁绍时,拥有一个具备大义名分的马前卒。 而在这样的前提下。 再顺便捞一点好处。 这就是曹昂的目的。 因此韩馥这边刚问出口。 曹昂在思索了半晌后,便将自己的计划缓缓道来。 “仅凭叔父一人之力,是绝对抗衡不了袁绍的,但倘若您能够在此事上拥有盟友,拉拢到和您站在一起直面袁绍的人,情况将大不相同。” “如果操作得当,再加上一点运气,那不仅能够保住您一条性命,甚至这个冀州牧的官职都不必舍弃,可以继续掌管着一州之地。” “不知您意下如何?” 韩馥有些恍然。 瞳孔不由的微微收缩。 仿佛针芒一般紧紧盯着曹昂。 片刻工夫过后。 韩馥才沉声说道:“以冀州所处的位置,往北就是幽州牧刘虞,以及奋武将军公孙瓒,这二位向来政见不和,且不见得敢和袁绍做敌手。” “往西则是荒凉的并州,并无可依靠之人。” “往南则是令父子所在的兖州。” “纵观四方,可以拉拢为盟友的,恐怕只有令尊以及贤侄你了,莫非你父子二人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 其实韩馥低估了公孙瓒。 这公孙将军可不是什么胆小之辈,区区袁绍,有什么不敢招惹的? 他不仅招惹袁绍,甚至还长臂管辖,到处派人攻城略地,哪疙瘩都要插上一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