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劫人-《灯影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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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彝几人纵马赶回,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灰衣人和王逸逃走。陈彝见那腿上中剑的飞鱼卫士没有大碍,对他说道:“快给于主事发信号,就说事出意外,两人皆给劫走。”然后对4名骑马的飞鱼卫士道:“我们继续追。”说完率先纵马追向装着冒襄的轿车。
腿上受伤的卫士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处空旷地,取出信号筒,连放了两只红色的烟火,两朵烟花在极高处炸开,久久未散。
此时天尚未黑,陈彝等人在路上疾驰,由于耽搁了时间,已经看不见前面车马扬起的烟尘。陈彝顺着大路猛追,遇上岔道便停下,仔细查看车辙印迹后继续追,大约追出30里地,便看见前面一条岔路口停着那辆马车。陈彝等人奔到后,围住马车,一个卫士下了马,小心翼翼靠近马车,突然用刀挑起车帘,车内果然已经空空如也。
陈彝四处张望了一会,暮色中周围一片寂静。他又向来时经过的一片山区望去,仿佛看见几个黑衣人正带着冒襄在密林中行走。他冷笑一声,拨转马头,带人驰回。
两名黑衣人驾着马车飞驰途中,一个黑衣人钻进车内,打开了冒襄的脚镣。冒襄问道:“你是什么人?”黑衣人并未答话。
在马车驶过那片山区时,马车放慢了速度,黑衣人挟着冒襄跳下车,而马车继续在路上向前驶去。这时林中又钻出两个黑衣人,三人挟着冒襄进入林中。冒襄挣扎着又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没人回答,其中一人取出黑布蒙上了冒襄的眼睛,不等冒襄喊叫,又取出一块布堵住了他的嘴,两人一边一个,挟着冒襄继续在密林里穿行。
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冒襄又被带上一辆马车,道路十分颠簸,走了一段路程,他又被带下车,钻进树林里继续行走。就这样不停地走了不知道多久,冒襄精疲力尽时才停了下来,他手里被塞了只水囊,嘴里堵的布也被取出,口干舌燥的他赶紧大口喝起水,接着又接了块干粮吃起来。休息一会以后,冒襄又被挟起,昏天黑地地开始赶路。
足足走了有三天,中途换过马车,还坐了船,除了休息打尖之外,就是不停地赶路。在冒襄感觉生不如死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冒襄感觉似乎进了屋子,坐在一张床上,接着眼睛上蒙的黑布终于被取了下来。他的眼睛刚刚适应了光亮,就听到关门声,定睛一看,身处一间不大的屋内,除了坐着的一张床,一张小桌,一把凳子,别无他物,门窗紧闭。他走到房门前,透过缝隙向外张望,外面似乎是一间很大的客厅,桌椅摆设齐全,却空无一人,客厅大门也紧闭着,看不到外面。冒襄推了门窗,都推不动,他又冲外面喊了几声,没有动静。这时他实在是疲惫不堪,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冒襄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两碗菜、一碗饭,居然还有一壶酒。饥肠辘辘的冒襄大喜,扑了过去,也不用酒杯,拿起酒壶就猛喝了几大口,然后就狼吞虎咽起来。吃完不一会,门开了,进来两个男仆,抬着一只浴桶,放在屋子一角,然后又从门外抬进热气腾腾的汤桶,倒好水后,又在床上放了一套干净衣服,从里到外都有,做完一切,两个男仆一声不吭出去,从外面把门锁上。
冒襄索性也一声不吭,看着他们忙完出去,起来脱去身上的脏衣,泡进汤桶里。尽管已是隆冬,但屋内并不觉寒冷,估计外面屋里生了火盆。等冒襄痛痛快快洗完,换上新衣,门又打开了,刚才那两个男仆进来收拾。等他们收拾完准备关门时,冒襄道:“不用锁门吧,反正我也不会跑。”那两人不理他,锁好门离去。
一连几天,除了那两个仆人到点送来饭菜、洗脸水外,没有一个人来过问冒襄,两个仆人也象哑巴一样不说话。冒襄天性乐观,从莫名其妙被当做五斗米教天师抓起来后,变故不断,他索性就随遇而安,反正好吃好喝的,他也不管其它,安心住着就是。
被关的冒襄踏踏实实地住下了,颇有乐不思蜀的意思,外面关人的人却是坐立不安了。
江南金陵城里,大随唯一的亲王--金陵王魏理正在烦躁地来回踱步,王府长史大气不敢出地侍立一旁。金陵王魏理刚40出头,由于长期养尊处优,沉湎酒色,变得臃肿、肥胖,他的身份尊贵,是大随朝地位仅次于靖安帝的人。当年弘治皇帝对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弟弟宠爱有加,不仅把他分封到富庶的东南,一次性封给他50万亩土地,规定王府的土地国家不收任何赋税,甚至还把东南三郡的官员任免权也交给他,直到后来实行科举取士,东南三郡的官员任免才又慢慢收回到朝廷手里,但现任官员中仍然有许多是当年他任命的,因此他还是货真价实的东南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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