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长宁出去了。 片刻之后折回,对云乔说:“七爷那边睡下了,尊哥不敢去问。不过,尊哥说七爷没什么偏好。” 云乔颔首:“嗯,明白了。” 长宁问她明白了什么。 云乔:“尊哥的意思是,七爷没什么特意喜欢的,送什么都行。” 长宁:“……” 云乔心中可能有事,睡眠比较浅。第二天凌晨四点不到她就醒了,再也睡不着。 庭院悄悄,柔软窗帘静静垂挂,帘外月色朦胧。 云乔方才做了个梦,梦到外婆。 再有两个月,就是外婆去世一周年了。云乔这段日子很少去想外婆,因为想起来就遏制不住难过。 不想,她当自己一个人在外地,外婆还留在家里,永远守着她。有外婆的地方,才是云乔的家。 “我得回趟老家,去给外婆扫墓祭拜。”云乔想。 到了四点半,她起床更衣。 仲秋时节,微风卷地,落叶无边,早起已经有了萧瑟寒意。 云乔特意换了件天水碧云纹长袖旗袍。 旗袍勾勒出曲线,同时也紧绷着,行动不便;外面一条长流苏羊绒披肩,既算装饰也能御寒;同时,她又梳了个高髻,戴上次那珍珠珠花。 云鬟锦衣,她是举手投足温柔细致的佳丽,她不信程二哥不会怜香惜玉,让她去做为难事。 看在她盛装份上,程二哥大概会顾惜她几分,让她今天好过一点。 “言听计从……” 云乔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琢磨这话。这要求,怎么都不像程立能提得出来的。 程立并不欣赏女子温顺。 云乔十二岁,还是个孩子,程立就带着她去赌博,手把手教她;云乔习武,程立也介绍广州厉害的拳脚师父给她;云乔喝的第一口酒,是程立给的。 外婆纵容云乔,让她活得随心所欲;程立也惯她,像体贴的兄长、慈爱的父亲,从来不用绳子拴住她。 “听话”这根绳,没上过云乔的脖子,突然之间程立抛了过来,云乔的确有点懵。 “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没琢磨明白,懒得多想。 仲秋早晨,骄阳升得晚,云乔五点多出门时,天际灰蒙蒙的,尚未天亮。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