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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看西看，显得和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乔西陡然的开口，“没见过这样的茶盘，若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套。”

    顾落歌有求于人，懒得和他计较，问道“你是诸大师的徒弟，那你在医术方面应该也很了得吧。”

    乔西说，“不，我很一般。”

    顾落歌，“也是，要不诸家怎么沦落成家族之最后了。”

    她一副恕我愚钝的歉然表情，“那我换个问法，乔先生应该也看过这孩子的病例了，你身边有没有人，有过类似的病例案子？”治好她不敢奢求，但是如果有，那些医治经验就可以拿来用。

    乔西这次倒也不怼她了，直接地道，“有。”

    下一秒，继续说道，“都死了。”

    顾落歌心一沉。

    乔燕怕她误解，探头解释道，“顾小姐，少家主没有刻意针对你的意思啊！你自己也懂的，这检查报告是各大器官，各大器官衰竭是什么概念，人的身体是由五脏六腑结构而成，当其中一个器官出了问题，对身体损伤都是极大的，何况是全部都在衰竭呢。”

    “我清楚。”顾落歌说，乔西的话虽然直接而粗暴，但她很清楚，这都是大实情。

    能全部器官都衰竭，这是很罕见的病。

    而能够治活的，仅存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

    “有时候放弃没什么丢人的，盲目的坚持才是最为愚蠢的。”乔西瞥了她一眼，开口说，    “与其费力去找这种不可能救治的存在，还不如给孩子吃好喝好，让他好好享受最后这一段时间。”

    顾落歌看住他道，“无能为力的人总会用这样的话来变相安慰自己。”

    乔西：“你激我也没用，我没办法。”

    顾落歌说你想太多了，“我没激你，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因为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变相的告诉自己告诉别人，那样对正备受折磨中的人来说，    其实是一种解脱。

    凤绣师是这样的。

    大宝可能也是这样的。

    说是最好的安排，可其实又何尝不是无能为力下的自我安慰。

    “不管怎么样，多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顾落歌表示感谢地说，“作为感谢，下次见面我不会在你的男朋友面前说你的坏话。”

    乔西呵了一声，“我谢谢你啊。”

    顾落歌点点头：“好说。”她转身走人。

    乔娟去送，回来后道，“少家主，顾小姐看起来很伤心。”

    乔西道伤心是人之常情，又不是没感情的动物，“不过她是个理智的人，当真相就是真相是，再没办法接受她也会去克服。”

    和小孩子学走路摔倒一样的道理，摔一两次会疼，但多摔几次，习惯了，就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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