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想不到那帮差役竟如此歹毒。 他哪里知晓,那个济得楼李掌柜的外甥正好就在开封府当差,暗中使些手段,旁人根本瞧不出来。 要说过去那个时候,这打板子可是大有说道呢。 若欲伤皮不伤骨,打哪皆可。欲要伤骨不伤皮,瘦弱的,打大腿骨。 强壮的,打股骨头与髋关节处。若想把人废了,直接打盆骨即可。 反之,打板子不想伤人的,也有招法。 如出头板子、断气板子之说,其间全凭负责杖刑的差役掌握,这里便不一一累述了。 李掌柜的外甥虽未得他些许好处,毕竟二人之间有亲属这层关系。 故而下手虽然狠辣,还算留有余地,并未伤着骨头。 怀川吩咐贾清明去厨房取了醋,将三七粉调成膏状,先给爹爹敷了上去,包扎好。 同时取三克与他送服,方才开始施针加以辅助调理。 洛孟津原本疼得热辣的创处,经过怀川一番处理,即刻感觉清爽了许多,人也有了精神,不由得问道: “怀川,你给爹敷的这是什么药,感觉竟比金疮药还要来得快些。” “哦,是、是十五个头三七根磨成的粉。止血、活血,通瘀,属、属于三七中的上品。” “那你又如何知晓爹爹会受杖刑事先备下的?莫非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不成?” 怀川被问得不好意思,只好扯了个谎道: “爹,您被押、押往开封府后,儿子不放心,便也跟在后面。 无、无意间闻听围观之人议论,故而先去药铺备下了。” 洛孟津闻听儿子之言,虽然不住地点头,不过心中疑虑却愈发深了,沉默片刻,复又追问道: “怀川哪,你与爹爹讲实话,你何时学会的这些?又师从何人? 爹看你针灸时,手法娴熟,就连号称神医的常先生也不过如此。” “是呀,怀川,你爹的问题,也正是娘欲知道的。” 狄夫人也在一旁纳着闷呢,自己的小儿子如何转瞬间竟成了会治病救人的郎中?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狄青也抬手捶了他一拳: “表弟,真有你的,还背着大家伙藏着这一手。 哎,不对呀,你既然会瞧病,如何之前自己却一直恹恹的?” 只有怀婉扯着他的袖子,不住地摇晃着。边摇,边央告道: “二哥,你好棒哦,小妹也要学,你可一定要教我。” 直弄得怀川左右无法适从,琢磨半晌,方才编出一个妥当的借口: “爹、娘、实、实不相瞒,儿子针灸的技艺皆是照着《铜人针灸图》,独自琢、琢磨出来的。 不是有句俗语叫久病成医么?儿子打小体、体格孱弱,让爹娘操碎了心。 故每请郎中前来诊治时,皆从旁细心体、体会与揣摩。 再者,儿、儿子也会主动去医馆瞧病,借机会观摩学习。” 讲完这番话,可把洛怀川累得够呛,听着家人的溢美之词,不由得在心里暗道: “这下好了,不用再藏着掖着了。自己会医术这一关,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