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傅景桁低手握在她手腕,把她扶起,“你夜里没在这个时间段出来过。怎么没睡?” “我...”文瑾看了看他清俊的面庞,倒比月前更沉稳了几分,眸色宛如把人看穿了似的,“月色甚好。睡不着。” “落雪。乌云遮住了,并无月色。”傅景桁半笑着拆穿她。 文瑾颇为艰涩道,“嗯。雪景好,于是睡不着。” "可是朕在外面呼吸声太大吵到你了?"傅景桁轻薄她。 文瑾耳根一热,“没...” “胖了,身上看着有肉了。不似月前看着可怜人。”傅景桁打量着她水灵的面颊,以及掩在披风低下略略笨拙的孕身子。 “嗯。胖多了。”文瑾摸摸自己圆乎乎的小脸,“不要你看。” 傅景桁抿了抿唇,汲气,依旧将她容颜细端详,“比瘦了好看。” 文瑾被盯的脸颊也红了。 “想我睡不着,还是记挂受刑的蒋卿到睡不着,要找朕谈判?”傅景桁将龙靴逼近一步,捏起她的下颌,逼视着她的眸子,“说想我。在门外冻了二十四个冬夜。心如止水的乖乖,骗骗我。” 文瑾心中猛地一揪,原来他夜夜都守在她屋外,他的手指很冰,仿佛冻僵了。说记挂蒋怀州到睡不着,等于逆掀龙鳞在找死,她于是奉旨骗他道:“我想你了。” 说完,自己也分不清是不是在骗他了,她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或许最近肚子里的长林又开始轻轻胎动了,她便渐渐遗忘了险些流产的那天的痛苦和与他决裂的决心,可明明自己肩膀上的伤还在,那是他不信任她所留下的烙印。 贱人。 恶毒。 野种。 净身出户。 余生,不再相见。 文瑾在心里不住地回想着他曾经的绝情和冷漠,他过去几个月可是太坏了。 鹦鹉又在金丝鸟笼子里说:“乖乖,对不起。” 文瑾眼睛倏地红了,“你的鹦鹉好傻,只会这一句。” “嗯。”傅景桁眼底一沉,便将她手腕攥紧了几分,“我教它说的。你以为是谁教的。” 文瑾的手腕隐隐作痛,她试着将手抽回来,傅景桁却轻轻一带,把她带入他的身近,彼此可闻对方身上体息及幽香,“弄痛我了。” “玉甄说你没提过朕。难受了。不是有孕,会让你更痛。”傅景桁自她手底将灯笼接过,随手丢给下人,而后将龙靴迈入卧寝。 老莫将门掩起,将丫鬟奴才全部屏退到二道门外候命。 傅景桁的踏入,带来强大的压迫感,文瑾下意识地后退,随即转身走到小窗前,看着外面被冬雪覆盖的埃松。 傅景桁将身上落了雪的披风取下悬在挂钩上,随即在暖炉跟前烘走身上寒意,然后从后面抱住文瑾,将面颊贴上她的,“晚上吃了几口饭?喝了几口水?玉甄回答不出来,他姐姐替他回答。” 文瑾被他暖暖的怀抱拥着,小窗进来的寒风也不寒冷了,她哽着嗓子道:“我不告诉你。” 傅景桁把她肩膀转过来,深深注视着她,“告诉我。” 文瑾别开面颊,“我就不说。你下圣旨逼我吧。” “不逼你。”傅景桁眼底有些猩红,没有继续强求,又问:“那些礼物喜欢吗。可有一个二个合心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