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抱-《暴君纳妃当日我孕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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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抬眼看他衣衫穿戴整齐,也看得出他着急赶路,她理解朝里不可一日无君,难为他赶十几日路在他父亲祭日斋月里万里迢迢赶来亲自还她清白,她也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一月里二十几日都在马背度过,会透支了身子,哪里敢说自己想他陪着生孩子,更不敢说不想他离开留她一个人在漠北。她马上生产了,是不能赶路的。
傅景桁又过来坐在床沿把袜子短靴穿上了,拿了压在枕下的宝剑悬在腰际,随即立在文瑾身前,红着眸子问文瑾道:“死活你给个痛快。你这样不声不响,又是什么意思,你这辈子就不打算给我善终。你叫我回去怎么办,仍继续想你么,明年父皇祭日斋月里再来看你,继续今日话题?”
文瑾问他,“我念了书信,叫你死了心,你回去就同哪个宫里的在一起了?”
“文,如果不是你,于朕各宫都一样。生他十几二十个孩子。这样讲你满意了?”傅也被她惹恼了,也是分别在即,他也不舍。
文瑾见他愠怒了也压着他的脾气温声同她说话,她又问:“你来时用了几日?”
“十一日。四月初一出的京城。朝里都不知道我出来了。朕在渎职和你纠缠不休。”傅景桁温声解释,“四月十二来到摩诃的。我父亲祭日斋月五月一就该结束。我五月一必须上朝。不是一里地二里地,眨眼就到了。”
文瑾还不给他读那封诀别信,就是不出声,她不出声,他倒也不肯走,后来文瑾见日头出来了,天色不早,不能再同他消磨时间,当下就说,“紧忙去吧,路途遥远,路上注意安全。我现下不想读这个信,我这辈子不读这封信。你自己长眼睛看就是了。”
傅景桁静了片刻,“我何苦来呢。满怀期待来,满心沮丧走。”
文瑾眼睛红了,“我没叫你来。”
“我犯贱。”傅景桁说,“子书老莫都劝不让亲自来,我自己要来。谁让我想你呢。”
清流带随行侍卫在屋外等,实际都焦急,害怕不能及时回京,叫京里几条大鳄逮着由头说爷在先皇祭日里不知所踪,邝政一个月,大家都是把脑袋提着的,干的的确是掉头的事,加上傅昶近日在拿爷身世的事情在造势逼宫,朝里情况属实紧迫。
傅景桁始终不能等到文瑾亲口读这封诀别信,他来这里是为了死心,她不肯念,他自己就患得患失,觉得她心里也舍不得,他见天色不早,不能再耽搁,便摸了摸文瑾的发顶,给她留了百万两银票,厚厚一叠搁在她手边,养着她和她的小蒋,“我走了。你和他如果过够这样与世隔绝的日子,什么时候想回京了,你往京中去封信,我叫人接你回京。回京后吴信他们会登门给你道歉。”
“嗯。不送了。”文瑾木然的说着,“谢谢你的银钱,我好爱银钱。再见。”
“我能不能摸摸你肚子。”
“不能。”文瑾越是舍不得他,越不让他如意,她如较劲似的说着反话。
傅景桁被她拿话噎的难受,凝她一眼就出屋走了。
他一出屋,文瑾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下来了,他们半年不见了,短短的见了片刻,又不欢而散了,她紧忙抱着孕肚追到门处,依着门框看着傅景桁的身影下了楼梯,他离开了,她小声说:“傅景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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