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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张紫宸也苦笑了一声，道：“长空……”

    顿了一下，还是加了大师二字。

    “长空……大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长空的嘴巴里流着血液，但还是说道：“唉！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对你出手！”

    “是么？”张紫宸苦笑道，“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么？”

    “不是。”长空道，“其实……早在我对你动手的第一日，我就有点后悔了。”

    “是吗？”张紫宸不信，“可为何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不停的追杀我？”

    “因为……那是因为……”长空满脸纠结在一起道，，“那是因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当年，我堂堂一个圣君后期境界的巅峰状态的高手，却被你区区一个弱小的真君给弄伤了。”

    “你说，我会甘心么？”

    这……

    张紫宸不好说什么。

    反正，他不会原谅长空。

    而今天，长空也必须死。

    “呵呵呵……”

    “呵呵呵和……”

    长空笑了片刻，又猛然深吸了一口气：“当初……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在那西荒妖兽森林的时候，我第一次遇见你，那时候我是真的想要保护你！”

    “那时候，我是无欲无求啊！”

    “可后来，竟然是心魔作祟！”

    “我堂堂一个圣君后期境界的巅峰状态的高手，竟然斗不过心魔！”

    ……

    佛门之人，在修行的时候，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心魔。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这句话就是这么来的。

    在佛门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经历过了数万年、数十万年，乃至是数百万年的修炼，但最终……却惨败在自己的心魔之下。

    就像是现在长空。

    亦是如此。

    “唉！”张紫宸叹了口气。

    本来，他已经对自己说了，这一生，都会去痛恨这些佛门之人。

    但是现在，他却一瞬间没了这个想法。

    或许……佛门之中，还真的有好人呢？

    于是，张紫宸双手合十，微闭双眼，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声音很淡。

    但听得出，张紫宸是原谅长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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