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牵手-《缚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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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杂畜,由得你们撒野?”

    长信宫的太监指着几个欺负人的厉喝一声,那些人一哄而散,跑了个没影。

    那太监撇了嘴,嘟囔一句江妃驭下不严,便上前给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无事。”

    那太监佝偻着身子,腰脊弯得厉害,身上穿着宫中最下等的太监服,脏旧得没法入眼。就连脚踝和手腕都露在外头,想来是无人给他置换衣裳。

    宫中当差命有不同,待遇也天差地别。若是命好得了哪一宫主子赏识,或可成为人上人,若是人笨嘴懒不招待见,便不比处在地狱好哪里去。

    宋挽看着眼前太监裸露在外的手脚肌肤,心下不忍。

    那手上满是青紫血痕,外露的细小伤口无数,手心手背又尽是冻疮反反复复发作留下的疤痕,一看便知这人是常年受苦不曾得闲的苦命人。

    这样的伤,往日她还只在医书上瞧见过。

    “你在何处当差,怎得在这里?”

    小太监道:“小的名唤吉荣,今日得东宫王公公吩咐,来衍庆宫寻常胜公公拿些东西。”

    长信宫太监闻言解释:“都是奴才未听过姓名的,想来是这群小杂畜私下里赌输了钱派他来要银子,这才被人敲了闷棍。”

    宋挽见被欺负的太监点头,便让蘅芜拿了二两银子给他:“若你在宫中实在无处安身,可去长信宫寻我姑母。”

    他身上的确是陈年旧伤并非作假,言谈也不似寻常内监圆融,这种人在宫中定然吃不开,长信宫不怕多他一个扫洒太监,但对吉荣来说,却或许可保住一条命。

    哪想他闻言只呆呆摇头:“小的在东宫当差。”

    “你这小杂畜,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宋挽淡笑:“无妨,他有处安身即可,且我亦敬重太子殿下,在东宫并未有何不好。”

    这话说完,吉荣同宋挽身边的太监都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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