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谈家这桩闹剧,跨越了整个年关,搞得京城百姓连年都没心思好好过。 终于,正月十六这日,谈赟的罪行被定下了。 杖一百。 这可不是个什么小刑罚,实打实一百杖挨下去,人不死也废。 姽婳可不会让他轻易死掉,行刑那日,姽婳亲去观刑。 曾经高高在上的建宁侯,被人捆住手脚,牢牢绑在行刑凳上,上身衣衫尽除。 没了昔日的身份光环,他瞧起来和普通的贩夫走卒也没什么两样。 姽婳如今早已搬出来了,侯府的宅邸被朝廷收回,里头的仆人也都被遣散,值钱的摆件和庄子,都被变卖成了银钱,用于偿还姽婳的嫁妆亏空。 姽婳最不差的,就是银钱。 她在京城新置办了一处大宅,坐落于十六巷旁,前几日刚刚搬进去。 因着身子还未痊愈,她的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狱中寒冷,她披着昂贵洁白的狐裘,手里拿着千金难换的暖炉,她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谈赟。 “侯爷,不,此刻叫您侯爷不合适了。谈赟,好久不见了。” 是呀,从小年到如今,大半个月过去了。 谈赟被人绑在凳子上,抬头不便,但他还是坚持昂起头颅,死死地盯着姽婳。 “贱人!你让侯府的基业毁于一旦,我不会放过你的!”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商户女,居然能掀起如此大的风浪。 一场本以为悄无声息的毒杀,却让整个京城都关注了起来。 “放过?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侯府所有的财产,包括铺子祖产,全都已经用于填补我嫁妆里的亏空了。若不是这笔银钱最后补上了,今日,你可就不止这一百杖刑了。没了身份,没了地位,没了银钱,谈赟,你在我面前,连条狗都不如,你还谈何报复?” 姽婳漫不经心地看向谈赟,眼神轻蔑。 此刻,她终于褪去了伪装了许久的温顺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从嫁进侯府的第一天,你是不是就在等着如今?好啊,云婳,你好深的心计,竟将整个侯府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谈缙云和谈时安那两个傻子,怕还是以为你多么无辜?表面上贞洁烈妇,实际上你早就勾搭上他们了吧?” 姽婳也不生气,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她反而笑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