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咳咳两声,“停,这里我已经听迷糊了,这人究竟是真的因为把现实和梦境混淆才买了婴儿穿的衣服和鞋子,还是说这帮人都在忽悠他?” 村长摇头,“别问我,说真的,我听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魔钺笑道,“所以说呢,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还是让路飞来解释这一切吧。” 路飞笑道,“解释个毛线,你们接着听下去,不就全都清楚了吗?好了你们俩现在别打岔,我接着说下去。那同事又笑又跳,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不停地笑,就好像一个吃了笑药的孩子一样,笑得天真无邪,笑得畅快淋漓。大概是因为长期郁结在心里的谜团被解开,才会笑得这么开心吧。因为这些事早就困扰他很长时间了,他一直搞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孩子,妻子有没有怀孕,也是一个谜,而且他家壁橱里的那些婴儿穿的衣服和鞋子究竟是怎么来的,他也实在想不起来了。这一切已经困扰他许久了。现在这一切的疑问似乎终于找到开解的办法,他也就豁然开朗了。此刻的他,心里豁然冒出原来如此的想法。可是等他笑出眼泪的时候,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几个同事,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有笑,甚至连嘴角上弯这种细微的动作也没有。几个同事全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他非常熟悉的神色,哦,对了,这种神色就是之前的怜悯。当时的情形完全可以想象到,被几个熟知根底的同事用怜悯的眼神盯着看,那种感觉委实不好受,一丝奇怪的寒意从心底涌出,慢慢地涌遍了全身,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再次收紧了,他像个傻子一样地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几个同事,想要问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问,或者说忽然词穷了,找不到合适的词发问,双方僵持片刻之后,那同事才缓缓定下心神,咳咳两声,对了,我刚才一直在笑,你们为什么不笑?几个同事之前还是一副毫无表情的扑克脸,听见他发问,才忽然回过神来,相互之间挤眉弄眼的,似乎正在传递什么不可告人的信息。那同事看着他们脸上奇怪的表情,感觉很不舒服,尖着嗓子喊道,你们到底怎么了?我已经说了,别再他娘的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吗?我并不是一只关在羊圈里待宰的小羊羔,我并不需要你们的同情和怜悯,懂吗?我实话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当中的谁胆敢再用那种看着即将被宰的猪牛鸡的眼神来看着我,我非跟他拼命不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想找我跟你打架啊?那同事说着,忽然扒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同事,用手指着站在最后面的小个子,厉声吼道,喂,别装蒜了,我说的就是你。小个子吃了一惊,冷笑道,喂,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前面还隔着这么多人,你咋一眼就瞅见我了?你他娘的眼睛上装了雷达了你?那同事怒道,你个蠢货小矮子,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想挨揍啊,这种话都敢说?小个子冷笑,好了,我跟你这种得了失忆症的精神病人,没啥可谈的,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把脸一扭,转向别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似乎是为了故意气他,小个子还特意摇头晃脑地吹起了口哨。那同事见小个子如此得意,心里更是别扭,扒开人群,打算挤过去,被几个同事拉住,别过去,有话好好说。那同事怒道,我说个屁!你看看他那副德行,我说啥,他能听进去吧。说到这里,那同事一伸手,扒开那几个同事搭在他身上的手,冷笑道,现在,咱们先不说那个小矮子,先说说你们几个,刚才我笑的时候,你们几个为啥不笑呢?几个同事面面相觑,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可是,他们几个,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答话。这下,可把那同事给急坏了,喂,我现在问你们话呢?你们全都不说话,故意装哑巴,对不对吧?嗯?搞什么?又是不说话吗?那同事见众人不回答,心里的怒火再次窜了上来,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分不止。众人相互对视,苦笑,一副有口说不出的架势。瘦高个见状,急忙走出来,拍拍那同事的肩膀,笑道,算了,你也别紧着去追问他们了,你说知道啥,我给你解释呗。那同事怒道,又是你解释,咋每次都是你来解释呢?你以为自己是他们几个的官方代言人吗?瘦高个笑道,官方代言人?你是在说笑吗?我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官方代言人呀?我只不过是思路比他们稍微清楚点,语言表达能力比他们稍微好点罢了。要说什么官方代言人,那纯属于扯淡呢。我哪里担得起这个名号呢?那同事双手抱肘,冷笑道,那好,那你现在就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刚才我笑得这么开心,他们却跟木头刻出来石头雕出来的一样,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也是僵硬的,他们为啥不笑?瘦高个结结巴巴地道,这——这好像没什么可笑的吧?说完,扭脸看着身后的几个同事,咳咳两声,对了,你们觉得这可笑吗?那几个同事一起摇头,不好笑啊,一点都不好笑。瘦高个笑道,看见没有,你觉得好笑,别人觉得不好笑啊。那同事皱眉,难道不好笑吗?我一直把梦境和现实混为一谈,而且我居然被梦境迷惑,明明是在梦里买了婴儿的衣服和鞋子,可是却在现实中又买了一次。唉,你们说,这是多可笑的事情?我现在想想就还想笑啊。说完,张大嘴巴,再次哈哈大笑。然而,这次跟之前一样,等他笑了两声之后,发现仍旧只有他一人在笑。只好尴尬地咳咳两声,硬生生地收起笑容,叹气道,难道你们真的感觉不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