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文瀚这句话反倒是令李辰安愣了一下,在记忆中,这个父亲可是最为重名节也最为重视外人对李家风评的。 上一次被赶出家门,正是因为前身违背了家训去了赌坊还欠下了一屁股债,而后又有了沈家退婚的羞辱。 这一次自己成为了恶名远扬的鱼龙会舵主,这给李家声望造成的影响定然更为恶劣。 他以为父亲会借着这封信再次将他赶出家门,他甚至已能够平静的接受,却不料父亲居然没有这样做。 “这些天为父一直在想你的这件事,本想不通,昨儿个提了一坛桃花酿去了一趟浅墨书院,本想着和张正喝两杯,不料学政章平举张大人也在。” “我们三人在醉心亭饮酒,为父提出了关于你这事的心中疑惑。” “张大人说了一席话令为父茅塞顿开。” 李辰安好奇的问道:“张大人说了啥?” “他说,所谓器,器者在物为形器、为物品,概为人之所用之物皆为器。” “器者若是在人,便为容量、为心量、为时位、为角色等等,概之人之行为表现之谓器。” “器斟酒便是酒香,斟茶便是茶香。器本无香,香从外物而来。人有善恶,皆从本心而发。故……器不重要而物重要,位不重要,而人心重要!” 李文瀚向了李辰安,视线坚定,“为父以为,鱼龙会之器不重要,我儿立于其中,其心本善,不受器之影响,自有芳华,这才最为重要!” “所以,走你自己的路,以心量之,无愧于心,这就足够。至于其它……让别人去说吧!” 李辰安顿时对父亲刮目相。 丁小娥似乎还在回味这席话的意思,她有些茫然的着自己的丈夫,忽然间觉得有些陌生,却又很是欣慰—— 她原本很担心。 故而对儿子苦口婆心。 担心的就是丈夫再次将儿子给赶了出去。 现在来自己的这番担忧是多余,当然,若是儿子能够脱离鱼龙会那当然是更好的。 “小娥,去弄几个佐酒小菜,为夫和辰安,喝两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