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傅玉衡是外地来的学子,往上数三代也没有做官的,在京城自然不可能有宅子。 他来赶考的时候倒是带足了银钱,但这个“足”是相对于一来一回的盘缠说的。 若想在京城置宅,那就是痴人说梦。 京城居,大不易。 这可不是一句空话,而是无数寒门学子的血泪教训。 在他十岁之后,读了几年书,在家里掌握了一定话语权之后,就苏出了一些不易引人注目的东西,改善了一番家里的生活条件。 但也仅此而已了。 没有合适的靠山,赚大钱的买卖他根本不敢做,只敢卖卖火柴,再找当地富户卖几架制作豆油的器械。 家里条件勉强小康,他要入京赶考,他娘硬塞了五十两碎银子。 他和堂弟石头一路省吃俭用,科考完了还剩二十两。 中了状元之后,客栈老板又把这些日子吃用的二十两退了回来,傅玉衡还是个小富翁。 但一直住在客栈里,也不是个办法呀。 偏这点银子,想置宅就是杯水车薪。 要租吧,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 虽然有公主府,但他迎亲的时候,总不能从客栈出发吧? 再说了,在成婚之前,还有宫里派来教导他礼仪的人,总不能也让人住客栈吧? 就在傅玉衡挠头的时候,宫里突然来了圣旨,给他赐了一处宅院,就在新修的上阳公主府对面。 嘿,这可真是老丈人疼女婿,给他雪中送碳来了。 打点过来宣旨的何公公之后,傅玉衡才知道,疼女婿的不是老丈人,而是丈母娘。 却原来,是淑妃听了女儿的话之后,料到女婿在京城没有落脚之地,在天子驾临玉泉宫时,就提了一嘴。 天子闻言,一拍额头,恍然道:“也是朕疏忽了,小傅和前头两个女婿不一样,在京城没家没业的。” 他沉吟了片刻,说:“薰儿的公主府对面,恰好是诚王的故宅,略一收拾就能住人,就赐给他住吧。” 诚王是他的堂兄弟,前年因谋反罪举家发配皇陵,王府自然就空了下来。 因着傅玉衡应对得爽快,天子对他印象极好,这才舍得把王府赐给他住。 淑妃笑容更甚,奉承道:“陛下考虑得周到,那宅子地阔,小傅家里的亲戚来参加婚礼,人多也能住得开。” 不管天子是出于什么考虑,这宅子既然已经赐给她女婿了,就不能让他反悔。 天子听了,点了点头,索性就多考虑了一点,“光有宅子也不成样子,总得有伺候的人。 你挑个稳妥的人替他打理杂事,朕私底下再贴补他一千两银子,把伺候的人给置备齐了。” 末了,又叮嘱淑妃,“银子的事就不要传出去了,一个两个的,都心思太多。” 既能得实惠又能少麻烦,淑妃自然没什么不乐意的。 只是,她还有一处为难的。 “让妾挑个人但是不费什么,只是妾熟识的,不是女官便是内宦,妾总不能给自己女婿派个女官过去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