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薅羊毛薅到刺猬身上,扎手了-《慕容揽月时昼》

    她往半空中看去,张家的人比薛家的更狼狈,损失了十二个人,回来的人似乎也都或多或少的挂了些伤,张奎生看起来更加严重,脸色蜡黄。不对……揽月眸光微凝,他身上的生机并未减少多少,所以,张奎生是装的!他并不像表面这么严重!薛家薛九姑护着小辈,所以薛九姑是真正受伤,历练小队只减员两人,受伤五人。而张家张奎生这个反骨仔并未真心护着历练小队的人,所以减员更严重。“他们这是……也去捅了圣兽的窝?”

    小花惊愕道,怎么减员这么严重,还个个负伤回来。“也有可能,是圣兽捅了他们的窝……”揽月无语凝噎,十有八九是暴风灵纹猪暴动了!寻常修士队伍在远远发现暴动之后就会溜之大吉,根本不会受到伤害,这两家说不准就是仗着自己人多,且有灵宗后期的长者护卫,想去薅一波暴动圣兽的羊毛,结果……薅到刺猬身上,扎手了!不得不说,揽月猜中了事实!其他人发现偏中心区域妖兽暴动,无数的大妖兽在往外围逃命时,就知道山脉里一定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大事,早早就离开了山脉。而两大家族的人和一些艺高人胆大的修士却想趁乱捡便宜。他们有法宝护身,就算是有什么意外,也来得及逃走!最开始,确实捡了不少便宜。也让他们放松了不少的警惕,觉得不过如此,甚至想着往暴乱中心探寻一下。结果……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下场。他们应该庆幸,揽月不是将整个猪冢薅了个精光,暴风灵纹猪的族群还留了小半族众守猪冢。否则,全族出动,恐怕他们的伤亡更惨。张家和薛家人一样,从众人头顶上空快速掠过,回到家族。众人看着四大家族那方,好半晌,并未看到任何队伍升空,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看来真的是他们多想了,妖兽没有攻城。揽月吃完小吃来到传送阵处,却发现传送入中心城镇四大家族范围内需要特有的令牌,而她,根本没有什么令牌,只能传送到四大家族范围外的商业区。再从商业区,乘坐云霞兽或者自行前往云家。不过,负责传送阵的那小哥见她孤身一人,好心提醒了一句,若是凌空飞行,千万不可从四大家族两大学院和帝宫的上空飞过。否则,会被视为对他们的挑衅。揽月自然懂这些忌讳,不过依旧对那小哥笑着道了声谢。从外城传送阵传送进内城商业区。抬眼看去,商业区热闹非凡,内城比外城建筑更加磅礴大气,来往路人穿戴也比外城更加的富贵奢华,随处可见穿着法袍法裙戴着法饰的行人。每一家的商铺都是一栋独立楼阁,装修得格外的精致豪华。揽月想了想,她还得去买些礼品,登门拜访,总不能空手而去。虽然说她有准备礼物,但那是给胖哥和小胖子的,并不是送给云家的。等买好礼物,揽月直接租赁了一架云霞兽马车,慢慢悠悠地往云家而去。云府。府邸辽阔,占地数十万亩。今日宾客太多,即便是门庭大门全开,多车并行,车队依旧排起长龙,各世家法车缓缓而行。在门庭前方不远将自家主人放下,驾驶法车的车夫则由云家奴仆带下去安置。小花从车窗探出,看了看前后左右高大宽阔奢华无比的法车,再看看它和揽月乘坐的显得无比寒碜和渺小的云霞兽车。半晌,缩回花朵。秉持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小花问道:“月月,咱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就是以前你们常常说的一辆小破出租车误入了劳斯莱斯幻影车队啊?”

    揽月:“……对……”你说得很对,下次不要说了!在揽月后面的法车同样很纳闷。这谁啊?今天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谁不是乘坐自家法车而来,就算是远道而来的宗门,也是乘坐宗门灵舟或者其他什么飞行法器来的,唯独前面云霞兽车里的人,居然就这样过来?走错了?还是说是来看热闹的人?“娘,你看嘛,我就说要早点过来,你非不,我们至于排在这样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后面吗?”

    紧随揽月身后的那辆法车内,一个长相可人,娇滴滴的姑娘正对着她母亲抱怨道。“好了,不就是辆云霞兽车嘛,让下人跟前面的车说说,让我们先行不就好了。”

    一身贵气,盛装打扮了的中年美妇朝车厢里伺候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侧头点了点自己女儿的额头,软语嗔道:“这么点小事,值得你生气吗?多笑笑,笑起来才好看,娘跟你说过了,云家正在为他们家的几位后辈挑选妻子,言行举止,你要格外注意。”

    “知道了啦,娘,”娇滴滴的女声似乎有些害羞。然而,她们等着前方揽月让开路让她们先行,结果,却只看到揽月的云霞兽车动也不动,依旧稳稳地挡在她们前面。中年美妇皱了皱眉头,看向自己的贴身侍女,不悦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侍女很快在车厢外回话:“回夫人,前方的车不愿让开,奴婢这就去处理。”

    在云霞兽车内将这话听得妥妥的揽月一挑眉,还来处理?车夫来询问之时,她就回了,她同样是来参加云家家族大典的客人,既然都是排队等进入,自然没有理由让她们。这还起劲了?下一刻,就听到车外传来刚刚那侍女的声音:“请问车内是哪家贵人?可否让我们蒙将军府车先行?”

    虽是称呼贵人,但那腔调里却全是讽刺,自己乘坐云霞兽车来的,能是什么贵人?她料想着车里的人在听到将军府的名号后,会赶紧让开。谁知,云霞兽车依旧跟着前车挪动,车内,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不可,都是云家的客人,难不成还要分你先我后?既然你们在我之后,就安心等在后面就好。”

    那声音如夜莺婉转,又似玉珠落盘,说不出的娓娓动听。一时之间,让周围法车里那些刚好被将军府侍女出声吸引了注意力的人听进了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