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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其中有痛苦更多的却是解脱。

    李一手在冰面上重重一击，生生止住了滚动的趋势。看到抱着自己的又是那个柔弱的女子。

    “咳咳……”眼中出现一丝解脱的神色的苏弱，口中竟不断咳出鲜血来。

    “你怎么了！”李一看着从口中不断咳出鲜血的苏弱，心突然惊慌起来，手不停地在苏弱身上搜索着。

    “你为何要如此。”李一忽然摸到了一处湿滑之处，拿到眼前，那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还真是够深情啊。”剑一手轻轻挥动，一道飞剑忽然从苏弱的身体中飞出。

    “噗嗤……李一……我好累，好想睡觉。”苏弱突然从嘴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突然出声的苏弱让李一心一阵颤动，让他惊喜不已。

    可苏弱似乎疲惫之极的双眼，让李一心又遭受了极致的痛苦。抱着苏弱的似乎陷入了疯狂，“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咳咳……你不要说话了，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苏弱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抹着李一的脸。

    “你说，你说罢！”李一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只一个劲地让苏弱说。

    “呵呵。”怀中的苏弱突然笑了起来，虽然戴着面具，但李一能感知到隐藏在这副面具下刹那间惊心动魄的美。

    “我又想起了我们初见时呢。第一眼见你时，你浑身是伤，全身乱糟糟的，我可不会看你一眼。”

    苏弱又伸出手抚摸着李一的脸，但嘴角的鲜血却咳出更多了。

    “可你伤好了，我发现你不一样了。你的眼睛让我感觉到你不是普通的人啊。如此年纪的少年眼睛怎么那么深邃啊，没有一丝波澜。在你和我贴身丫鬟走的近时，我竟然说出了那番话。”

    苏弱胸口此时已经剧烈地起伏着，生命力已经支撑不到她说出这番话，但是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支撑着她。

    “你第一次发怒了，离开了我们的队伍。我第一次有些后悔了，但我的确是高贵的身份啊，是以我还有些心硬。可没想到你竟然回头转过来救了我们。我看到你的眼神，知道你是不愿意救我的。我的心第一次痛了。”

    李一听到苏弱的话，心中有些黯然，那事情已经过了快一年了。她竟然还记得如此清楚。

    现在李一心比刀剜火烧更痛，可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怪你。”

    苏弱却捂住了李一的嘴，眼睛已经似乎维持不住张开的力量，极微弱的声音传来，“你和我们回到了苏族，却不计前嫌，成了我们整个苏族的恩人，也再一次救了我。”

    “在那一刻起，我决定用我所有的东西去弥补你。只要我能做的到……”苏弱还想说很多，却嘴巴一合，双眼轻轻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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