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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思才举起一只手，制止了手下继续说下去。

    风雪之中，他的面庞有如雕塑般冷硬，但心情远不像看起来那么平静。

    之前与华追阳将军对峙的时候，他开口一力担保，表达对萧晨百分之百的信任。

    但……

    真的面对萧晨的时候，他有些怕了。

    他怕真的从萧晨口中问出他不愿听到的真相。

    偷偷瞄了一眼正聚精会神观察周边变异兽动向的萧晨，黄思才略一犹豫，这才低声开口道：

    “萧晨。”

    “嗯？”

    “你……认识华羽峰吗？”

    萧晨不由得一愣，下意识道：

    “华羽峰？他活着回到北灵关了？”

    一听萧晨这么说，黄思才登时觉得嘴巴里有些苦涩。

    他听出了萧晨语气里的惊讶和不善。

    很明显，萧晨是惊讶于，也不希望华羽峰回归的。

    这种态度，似乎印证了华羽峰说的是实话？

    “或许……他不是有意的？但结果就是给北灵关带来了严重的危机……”

    黄思才满心纠结，半晌才道：

    “萧晨……你，没做什么什么对不起大夏的事情吧？”

    “啊？”

    正专心观察的萧晨，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下意识一楞。

    主观上，他自然问心无愧，自觉没有任何对不起大夏的地方。

    但客观上……

    他包庇隐藏了身为感染者的妹妹。

    为圣辉教效力——哪怕不是感染派，哪怕是另有所图。

    现在又跟具备圣徒身份的慕千雪勾结。

    桩桩件件，主观上他问心无愧，客观上来说，几乎都是对大夏有害的事情。

    “当然没有。”

    萧晨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在这个关口问这么一个问题，加上内心深处并不是十分确定，所以有一瞬间的愣神。

    但反应过来之后，他自是能坦然应对。

    然而这一瞬间的怔愣，还是被黄思才把握到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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