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话音落下,朱允熥走到修筑河堤的人群之中,从一个疲惫的中年人手里接过扁担,扛在肩膀上。 扁担看着容易,其实很重,落下的时候肩膀很疼。 那中年人甩着胳膊,看着摇晃的朱允熥笑道,小伙子,腰杆子直起来,挺胸抬头的走! 是的,做人,做男人,哪怕身上有千斤的重担也要挺直脊背,负重前行。 他的身后,解缙涨红了脸,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挑起一副挂着土筐的扁担。 一双大手把他推开,铁铉瓮声瓮气,俺来! 解缙跳脚不满,老铁,说了多少次了,要说官话! 俺乐意!铁铉跟上朱允熥的脚步,但是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解缙愣了下,笑骂,太八神!(傻鸟是这么说的吧,有吉安的小伙伴吗) 抚州知府张善正在河堤上,和几个工匠模样的人,大声说着话。 日落之前这块决口一定要堵上,不能漏水!浪潮声大,张善的声音更大,日落之后要派人在河堤上守夜,报警!说着,张善对身边一个衙役模样的人大喊,班头,你前半夜,本官后半夜! 那班头赶紧说道,大人,您几天都在堤上没睡过一个囫囵觉,这些事小的们来做就是了! 不行,本官不放心!张善说着,忽然瞪大了眼睛,然后好似不相信一样,用脏兮兮的手揉搓两下,惊呼一声,王爷! 随后,他身边的人就看到,张善用不符合年龄的矫捷,一下窜出去,跑到一个年轻人的面前,弯腰行礼。 殿下,您怎么来了?张善大惊失色,殿下,请速速回城,堤坝刚铸,还不牢固。 你都不怕,我怕啥?朱允熥把土倒入江水中,挑起扁担,没事,放心吧! 殿下!张善忽然绕到朱允熥的面前,义正言辞说道,殿下乃大明吴王,圣上嫡孙。君不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乎! 朱允熥轻轻推开对方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说道,这里没有君子,只有男儿。我朱允熥虽然出身尊贵,但也是大明男儿!说着,回头一笑,但为抚州百姓平安耳! 殿下!张善这个读书人,瞬间失声,看着朱允熥略有有些单薄的身影,踉跄的脚步,哽咽了。 乡亲们!不远处,那府衙的班头也认出了朱允熥,对着堤坝上的民夫百姓们大喊,吴王千岁亲自来帮咱们筑堤了,咱们加把劲呀! 短暂的愣神之后,堤坝上爆发出比潮水汹涌百倍的欢呼声。 那些精壮的汉子脱了衣衫,露出古铜色的胸膛,还有满是老茧的肩膀。他们开始更加用力的劳作,不知是谁开头,堤坝上响起了久违的号子。 嘿吼!嘿吼!嘿吼! 莫让抚州百姓小瞧了你们这些京城的少爷!朱允熥对众侍卫,锦衣卫笑道,使劲,跟我一起。 谨遵王命!侍卫们狂热的呐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