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玉柱丢了个眼色过去,文德纳赶紧上前,搀扶起了杨森。 在老皇帝的眼皮子掌着兵权,玉柱一直谨守人臣的本分,绝不公然广布党羽,免得给老皇帝留下结党谋权的坏印象。 但是,这并不影响玉柱提拔个别的老部下。 这年头,哪个当官的,手底下没有几个得力的自己人? 只要不是大范围的结党,老皇帝也都可以理解并包容。 当着杨森的面,玉柱公开给出了承诺,要把杨森起复的事直达天听,单独告诉给皇帝。 这个承诺的份量,杨森若是依旧懵懂无知,那么,他的官运也就到湖南按察使为止了。 只是,杨森却是眼明心亮的大明白人。 所以,他紧跟着跪了,拜服于玉柱的座前,主动投入了玉氏小集团之中。 文德纳对于杨森的表现,也甚觉惊艳,此人绝不糊涂! 玉柱才多大的年纪?现在已是二品高官,还是宗室爵里的辅国公,此诚前途不可限量也! 大清的官场之上,年纪的大小不值一提,向来都是先达者为尊。 谁先站到了更高的平台上,对皇帝拥有极大的影响力,谁就是本派系的开山宗师。 朝里有大实力派撑腰,杨森的按察使才能坐得安稳,这是傻子都知道的真理。 将来,杨森若想更上层楼,还需要玉柱的大力提携呢。 玉柱中状元后,进入官场以来,杨森是第一个彻底投靠过来的四品官。 按照千斤市骨的逻辑,文德纳有理由相信,杨森将来的地位,肯定会远高于湖南按察使。 杨森主动拜入门下后,关系迥然不同了,玉柱便改了称呼。 “木林兄,你会驿站之后,尽量少出门即可。”玉柱若明若暗的给出了暗示。 杨森按捺住心下的窃喜,欣然从命,俯首贴耳的说:“柱爷的教诲,门下一定牢记于心,必会老老实实的在驿站里闭门读书,哪儿也不去。” 端茶送客之后,玉柱信口问文德纳:“此人如何?” 文德纳仔细的想了想,说:“爷,此人若是出任按察使,就是除了汤公之外,您门下的第二人了。以门下之见,此人可堪大用,却尚须观察一些时日。” 玉柱很想抚须轻笑,然而,老天何其不公,堂堂柱爷,竟然面白无须耶? 凌晨,天未亮,玉柱就进了宫。 玉柱一边和老皇帝闲聊,一边帮他舒筋活络。 “老爷子,当初啊,我去偏沅剿匪,多亏了这杨森从旁协助……”玉柱当着老皇帝的面,狠狠夸奖了杨森一通。 “杨森?”康熙凝神一想,又问玉柱,“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是你保举的第一个正三品官吧?” “老爷子,您的记性真好,就是他。”玉柱赶紧大拍老皇帝的马屁。 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老皇帝却记得如此之清楚。 由此可见,老皇帝对玉柱其实盯得很紧,惟恐他结党营私,一面将来养虎遗患。 “嗯,陕西正好需要擅长筹粮之能吏。”康熙仔细的琢磨了一番随即吩咐道,“玉柱,拟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