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寸釘拳-《極品神瞳在都市》
天地良心太陽作證,程冬弈沒有裝十三,一刻鐘前才稀里糊涂升級做了童虎的長輩,還是他爺爺硬扣在頭上的帽子,這倒好,剛升級不到半小時,孫子就來找嫩爺爺單挑了,世上的事情有時候就這么奇妙。
童虎自小就跟著爺爺練武,勤學苦練十余載,年紀輕輕就已經步入玄境,就連童千戰也經常夸贊他是練武奇才,放眼泱泱華夏這份資質堪稱驚才絕艷,還曾經說過,二十歲之前步入玄境的武者就連華夏武魂也絕無僅有。
有道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如果說二十歲之前突破玄境的童虎是練武奇才,那么十八歲突破地境的程冬弈就可稱之為妖孽了,當奇才遇上妖孽無疑就成了杯具,青花瓷的杯具。
聽到小程同學指著鼻子自稱長輩,童虎差點沒氣炸了肺,恨不得立刻一拳把這小子轟個臘梅朵朵紅艷艷,冷哼一聲道:“嘴上占便宜算個球,有種的找個地方手底下見真章。”
程冬弈心知今天這場比斗是無法避免了,大不了待會下手輕點,就當是代童老爺子打他幾下屁股得了,長輩教訓晚輩天經地義。
“唉!難怪童老爺子說你老實認死理,你這孩子真是一根筋,打一場可以,不過你總得告訴我為什么打吧?如果說為什么杜鋒討公道哥不信。”
程冬弈把雙手負在背后,說話搖頭晃腦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這貨已經完全進入了長輩的角色,就差沒摸兩把下巴上的胡須了,不是不想摸,而是沒得摸。
童虎被這一問臉上浮起一抹紅光,要說為杜鋒被揍來討公道這理由太牽強了。
真正的原因童虎明白,他心里總過不去那個坎,碰巧大家都是武者,用武力解決最好,就算是輸了起碼也有個安慰自己的理由,至少江思雨跟了個比自己強的男人。
程冬弈見童虎紅著臉不答話,很自然聯想到了江思雨,暗忖道,要為了這事哥還真有點冤得慌,江思雨就是哥的菜了,你小子沒指望就對了……
兩人各想各的事情,一時間倒不急著打架了,還是童虎最先回過神來,咬牙一指南面不遠處的一片平沙地道:“那邊的門球場是個好地方,有膽子就跟我來。”說完腳下一蹬整個人像裝了彈簧似的朝門球場斜掠過去。
童虎跳得不高,每一次縱躍離地不到一尺,距離不到三米,但腳面落地再次彈起的頻率卻快得出奇,程冬弈發現在短短幾秒鐘內他至少縱跳了五十次以上,人已經到了百米外的門球場上。
這應該是一種特別的步法,或者說用輕功來形容也行,用不斷提升縱躍頻率來達到一種速度極限,這絕對是一門不遜于鬼影步的奇功。
程冬弈見童虎露了一手也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腳踏鬼影步一個滑縱直接掠出十米開外,幾個s形下來也到了門球場上。
天寒地凍北風如刀,沒有那個老頭老太太會頂著刺骨嚴寒出來打門球的,這片近兩百平的門球場倒是個不錯的交手好地方。
童虎伸手解開了制服上襟的兩顆紐扣,一臉嚴肅的望著程冬弈,雙掌抱拳行了個古禮道:“童虎領教閣下高招。”
程冬弈挺身而立,學著樣兒抱了一拳,把左掌往背后一負,揚了揚右掌微笑道:“行了,為了不讓童老爺子說我以大欺小,我就用一只手好了。”
童虎一聽這話頓時怒了,雙拳一擺如奔雷滾滾轟向程冬弈胸前,鐵拳破空竟發出兩聲嘭嘭悶響,仿佛鼓槌重擊在牛皮大鼓面上一般,童虎出拳的風格跟童千戰一樣,都是走的剛猛突進的路子,完全一副硬碰硬的架勢。
程冬弈不慌不忙,右掌一豎迎著拳風拍了過去,用的是正陽掌第四式鳴鳳朝陽,一掌封雙拳,表面上貌似吃虧,實際上他根本未盡全力,對付玄境的童虎,用上三成力氣還嫌多了。
童虎兩個拳頭還沒貼近迎來的手掌就感受到一股灼熱,咬牙把手臂往前一伸,兩團氣勁破拳而出,先一步轟在了手掌上,隨后兩拳一沖而上,嘭嘭!兩聲悶響傳出,換在平時用上這種力道,就連百來斤的大理石都能轟個粉碎。
程冬弈依然保持著單掌前伸的姿勢不動,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兩拳根本沒轟在他手掌上,而是在離手掌還有不到兩公分的地方停住了,毫無懸念的被正陽氣擋了下來。
拳與掌相距只有不到一指遠,然而就是這段距離卻仿佛成了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不管童虎怎樣卯足了勁把手臂往前伸就是沒辦法前進毫厘,用盡全力的兩拳連對方手掌都沒碰到,這也讓童虎感覺有些匪夷所思了。
以前像這種情景童虎并不是沒遇到過,那還是在面對爺爺童千戰時才有的事情,玄境對上了地境就有如獵犬遇上了山龜,任它牙齒再好也沒辦法咬開那層堅固的烏龜殼,連防都破不了還打個屁啊!
“喝!”童虎雖說已經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但骨子里那股不服輸的倔勁兒卻趨勢他必須繼續進攻,雙拳往回一抽借助曲臂前送的力量再次轟出,不過這兩拳先后循序不同,左拳轟出快如閃電,右拳凝聚全身力道如長虹貫日般循著第一拳行進軌跡轟出,兩拳一前一后,但擊打的位置沒有半分偏差。
這兩拳看似毫無花俏實則暗蘊玄機,就好比要擊碎一塊厚實的玻璃,先用鑿子擊穿一個小洞,然后用重物運勁猛的轟擊過去,成功的機率必定會成倍上升。這兩拳是童千戰的獨門絕活,連環寸釘拳,專破各種護身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