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破毒蠱(下)-《極品神瞳在都市》

    郁悶中的劉有福突然見到來了一只醉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瞪眼準備罵娘,但當他看清楚醉貓的模樣時才猛的發現,原來還是只家貓啊!

    “冬子,你小子怎么喝成這熊樣了?”劉有福見程冬弈醉眼朦朧的模樣心中一陣不忍,暫時拋開滿肚子的郁悶把這許久不見的好哥們扶到空椅子上坐下。

    程冬弈滿嘴酒氣熏天,斜著眼瞟了劉有福一記,把手里的酒瓶往桌上一頓,含糊道:“我……沒醉,你誰啊?長得跟胖瓜似的。”

    劉有福一陣無語,看到桌上兩瓶烈酒神情一陣黯然,伸手抓起一瓶仰脖子灌了兩大口下去,眸子里血絲乍現,手掌一探抓住了楊靜的小手,顫聲道:“小靜,別離開我,行么?”

    楊靜掙了一下,掙不脫,只能任由他握住手掌,她眸子里閃動著兩點水光,低聲道:“有福,別這樣,這世上的好女人多著,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說到最后眼眶里噙住的淚水化作珠簾順著雙腮垂落。

    劉有福一手握住楊靜柔荑,另一只手抓著酒瓶子又灌了幾口,好家伙,一瓶六十八度的五糧液幾口下去被他喝了一半,他借著酒勁把這個差點成為老婆的女人往懷里一帶,喃喃道:“我不管什么狗屁婚書,也不理他娘的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就要你一個……”

    得,這酒合著是為胖哥準備的,借著酒勁上頭的當口來了個真情表白三十秒,不過還真夠深情的,就連一旁裝醉的程冬弈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楊靜淚滿雙腮,手掌被劉有福攥得有些發疼,可她感覺不到痛楚,因為心里已經被內疚與無奈填滿。

    坐在對面的朱自強仿佛在饒有興趣的欣賞著這場動情的離別,就當是一場不花門票的話劇,有點意思。

    劉有福又灌了兩口酒下肚,烈酒將他胖臉頰燒得一片血紅,兩眼珠子里盡是交錯縱橫的血絲,這酒來得真及時,能一醉不醒最好。

    程冬弈趕緊將上身往桌上一撲,伸手抓住了那瓶沒開封的烈酒,揭了蓋子摟在懷里傻傻的笑,那模樣好像也在欣賞這場離別,其實他抱住這瓶酒的意思很簡單,要是都被胖哥拿去喝了待會拿什么跟蠱蟲斗呢?

    這桌鬧騰的動靜太大,已經成了整個大廳的焦點,絕大多數食客都偏頭望著這里,現代版包辦婚姻戰勝自由戀愛,這種現場錯過了這輩子還能看幾次?有好事者還拿起手機拍了起來,估計明天就有照片上網站頭條了。

    程冬弈揭開酒瓶蓋猛灌了一口,突然彎腰低頭哇哇嘔吐起來,就好像喝醉了酒的人最容易犯的通病,不過除了最開始吐了一口酒之外都是那種懷胎式的干嘔,趁裝吐的機會他在用透視之眼觀察著那些蠱蟲。

    蠱蟲很明顯對酒味有些敏感,就在程冬弈故意把酒吐在地上的那一瞬間開始,所有蠱蟲都變得活躍起來,特別是朱自強皮帶內那只暗紅色蠱蟲,它在盒子里躁動不安的轉動著身體,兩條觸須搖擺那叫一個激烈,但不管它怎樣努力,始終沒辦法爬出沒封口的小盒子。

    程冬弈見到這種情況心頭竊喜,看來這烈酒對付蠱蟲很有效果,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找機會用鬼谷點穴手制住姓朱的,最好是趕在他放出蠱蟲之前。

    “來,你陪我喝,好酒,一定是好酒,不坑爹……”程冬弈抬起頭,用手背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漬,突然把酒瓶口虛伸向對面的朱自強,嘴里含含糊糊叨念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朱自強似乎沒想到這醉鬼會找自己喝酒,不屑的撇撇嘴不想搭理這貨,更滑稽的事情出現了,對面的醉鬼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看樣子還真想找他喝酒。

    程冬弈感覺自己的演技越來越純熟了,這樣下去拿個奧斯卡最佳裸替獎沒半點問題,他踉蹌了兩步走到朱自強跟前,手里的酒瓶口始終保持著前伸的姿勢,其實他對準的是姓朱的腰間那只大蠱蟲。

    “來,喝一口……”程冬弈身子往前一傾,腳下很自然的一滑撲了過去,那模樣就像喝醉了走不動道的稀泥,酒瓶口一股白色酒線直接射向朱自強腰間。

    朱自強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懵了,下意識的把身子一偏想避過醉鬼一撲,不料醉鬼在傾斜到底的瞬間突然把雙手往前一伸,像溺水的人想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純粹是潛意識中動作。

    “哎呀!”程冬弈很夸張的怪叫了一聲,沒抓酒瓶的手掌突然往前一伸,五指尖并攏快如閃電般戳向朱自強胸口,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一步,只覺得胸口處一麻,整個上半身便如觸電般麻木不仁了。

    程冬弈一擊得手,心頭好一陣爽快,原本傾斜到一半的身子竟如裝了彈簧般直立起來,不過隨后他耳邊就傳來一陣嗡然震響,一股黑褐色煙霧從呆若木雞的朱自強袖口徐徐飄出……

    不好!程冬弈目光一凜,趕緊掏出打火機點著,手腕一縮灌了大口烈酒入嘴,鼓起腮幫子對著火苗將口中烈酒對著冉冉升起的黑褐色煙霧噴出……

    蓬——

    噴出的烈酒遇火則燃,一條火舌順著前沖的氣流沖向那股騰升的煙霧,瞬間便將其吞沒,蓬!蓬!蓬!程冬弈連續不斷的喝酒入嘴,隨后對著火苗噴出,一條一條灼熱的火舌猛沖向朱自強袖口皮帶兩處,一瓶子酒噴完,朱自強身上的衣物都已經著火,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刺鼻的焦臭味!

    程冬弈很清楚的看到,這廝袖口內出來的蠱蟲已經被燒得干干凈凈,就連皮帶里那只大的也不知所蹤,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是被燒成了灰燼吧!

    朱自強穴位被制,只能呆坐在椅子上任憑身上的火焰舔舐著他的皮肉,手臂和腰眼兩處最為凄慘,皮膚都被燒得燎泡滾滾,一層層混合著油脂的黃水珠子順著好皮膚往下淌,到現在終于明白了這醉鬼是專門針對他而來,暴睜的雙眼中除了痛楚還有一絲如刀般的利芒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