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賭王-《極品神瞳在都市》

    世界賭王大賽最后一把骰子開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疊在一起的五顆骰子上,世界各地不計其數的各種屏幕上都現出了一個特寫,最頂端那顆骰子的點數,五點,畫面一轉,六位賭王計數器上的點數一字排開,那個唯一的單數特別醒目。

    “最后一句點數為五,此次世界賭王大賽最后的勝出者是程冬弈先生,從今天起您將獲得世界賭王的稱號。”鄺家冷面男作為最具權威的公正在最后一局結束后開始行使自己的權利,繃緊的冰凍牛肉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從微微揚起的嘴角上可以看出他想笑,但終歸沒笑出個模樣來。

    接下來的頒獎程序就變得有些復雜了,一個個根本不認識的洋人紛紛上前跟程冬弈道賀,他伸出去的右手掌一刻鐘之類根本沒機會收回去,被帶著各種刺鼻香水味的巴掌握了又握,還有那該死的擁抱和貼面吻,滿臉都是老爺們的口水啊!

    程冬弈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呆呆的木偶,被一幫子老外折騰來倒騰去的,心里說不出的難受,不過為了嘩嘩如流水的大洋,為了空手套白狼買下一個海島,他得忍,否則真想一通正陽掌拍死這群丫的。

    好不容易熬到頒獎程序結束,程冬弈卡上總共多了十五億,兜里還多了一副白象骰和若干紀念品,大多是那些表示祝賀的陌生老外留下的,中指肚上多了一枚價值不菲的超大純鉆戒指,這要是對人一個中指豎過去絕對不是鄙視,而是一種大大的夸獎。

    何尚沾了光,他手里捧著一尊尺余高的純金賭神像咧著嘴傻樂,剛才程冬弈足足給了他一億,老大言而有信啊!這廝恐怕很長一段時間內做夢都會笑醒,心情大好,手里的金像再重也成了鴻毛。

    這次賭城之行不負所望,贏了個轟轟烈烈,掃了個金山銀海,如果再加上黑人承諾的那些礦藏啥的一起,程冬弈可以在全球富豪榜上占有一席之地,而且排名應該不低。

    程冬弈以太累為名謝絕了什么慶功酒會之類的應酬,吩咐何尚去房間里守著皇普蘭,獨自一人弄了頂鴨舌帽戴著很低調的走出了酒店,攔了臺黃出租直奔原子能酒吧,爺們說話一口吐沫一個釘,里面裝有二十億美金的卡已經準備后好了,買海島的第一筆資金,當然他必須看到勞拉的誠意。

    原子能酒吧每一個維加斯的出租司機都知道,對于點名去那地方的客人他們是不敢揮刀痛宰的,否則后果會很嚴重。司機把程冬弈送到酒吧門口立刻調頭就走,車資二十塊甚至找零錢的時候還錯夾了一張十塊的票子進去。

    程冬弈壓根就沒看找的零錢,捏成團一股腦兒揣進口袋,望一眼對面傳出陣陣重金屬音樂的酒吧,心頭不禁有些納悶,這么個地方能主人么?吵都能把人吵到內分泌失調了,難怪勞拉會攤上那樣個火爆脾氣。

    站在門外抽了根煙,程冬弈才把煙頭丟在地上踩死,扯下頭上的鴨舌帽捺進皮帶里,昂首闊步走進了酒吧大門,假假的他也是即將成為異能者之王的角色,總該有些范兒。

    走進酒吧立刻能聞到一股子混著酒精和劣質煙草味的刺鼻氣味,依稀還可以聞到一種腥臭的怪味。

    酒吧內暗紅色的燈光昏暗不明,空氣中仿佛充斥著一層氤氳霧氣,人在里面宛如進了阿鼻地獄,耳畔重金屬音樂的嘶鳴聲恰如厲鬼嘶吼,讓人感覺一陣頭昏,這地方果然不是普通人能來的。

    酒吧最南面的高臺上站著五名如癲如狂的樂手,雞冠頭,數字頭,短寸頭,光頭,還有一個無頭的,這貨頭發太長,肩膀太瘦,垂直的頭發耷拉雙臂上直接成了一個整體,偏偏他還是低著頭的,乍一眼看上去根本沒有腦袋。

    程冬弈發現酒吧大廳里的圓桌子倒是不少,空桌子更多,零總加一塊還不到十個人,吧臺上趴著兩個打瞌睡的,也不知道是調酒師還是服務員,進來了客人根本沒人會抬眼皮子看一下。

    走到吧臺前才發現這里的高凳很特別,居然清一色的三條腿,而這種凳子本應該四條腿的,被人生生掰掉了一條,這架勢就是存心趕人走啊!

    嘭嘭!程冬弈用握拳頭的那排指關節敲擊了兩下吧臺表面,發出兩聲悶響,這兩下用的力道頗重,就算是睡死豬都驚醒了。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趴在吧臺上那兩位愣是沒半點動靜,有一個有滋有味的還吧嗒了幾下嘴唇,仿佛在睡夢中品嘗著無限美味。

    程冬弈皺了皺眉,心忖道,這地方還真夠怪的,難道這些家伙都是異能者么?他索性走到一個睡大覺的家伙對面,直接伸手把他腦袋扒拉了一下。

    “起來,你們這生意到底做不做的?”這一扒拉還真有點效果,起碼睡覺的家伙醒了,是個二十出頭的白人小伙,生得倒是有幾分像鐵達尼里面的男主角,滿頭金發,但他根本不正眼看人,打了個哈欠直接起身從酒柜里拎了瓶洋酒橫放在吧臺上,還好有瓶塞的。

    “自己喝,灌完了就滾!”金發男似乎不想搭理人,把酒瓶放下之后又趴下來繼續睡了,他甚至根本沒想著收錢。

    程冬弈被逗起了幾分火氣,抓過酒瓶猛頓在金發男腦袋旁,沉聲喝道:“我不喝酒,找勞拉。”

    金發男聽到勞拉的名字頓時抬起頭來,連帶另一個趴著裝睡的家伙也猛醒過來,是個懶洋洋的棕男子,看模樣有三十出頭了,尖削的臉蛋上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好像身患痼疾似的,有一點可以確認,這兩個家伙剛才都在裝睡。

    “勞拉不在,你找她什么事?說出來,我可以轉達。”金發男說話不咸不淡的,表面上好像根本不在意程冬弈的問話,但他精光閃動的眸子卻緊盯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