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安天命-《極品神瞳在都市》
程冬弈說得很詳細,就連塔娜找到自己后的事情也毫無隱瞞,當然除了他昏迷不醒過程中發生的事兒。江思雨感覺自己在聽一段悲壯而離奇的故事,她簡直不敢相信在這不足一月的日子里小男人居然會經歷了這么多,還有他的身世,失落在民間的蒙古王族血脈,天啊!就好像一個現代版平民王子的故事。
好不容易講完了所有的事兒,程冬弈突覺得喉嚨一陣發干,伸手一把抓住酒瓶頸子仰脖子海灌了幾口,還別說這酸葡萄汁兒解渴還不錯。
江思雨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張漆黑錚亮的卡片放在桌上輕輕推到了程冬弈跟前,這張銀行卡是緬甸翡翠礦的收益卡,也是他隨信一起寄來的東西,大方啊!價值億萬的翡翠礦山所有權說送就送了。
“這錢你還是收回去,人平安回來對我來說夠了。”江思雨淺淺的笑著,話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
所有男人都想成為心愛女人的唯一,反之女人又何嘗愿意跟人分享感情呢?江思雨現在的心情是復雜而矛盾的,但她偏偏已經全身心的陷了進去,如果不愿失去這個小男人的愛就只有豁達接受。
程冬弈沒有推遲,拿起銀行卡揣進皮夾子,他現在的確還有一件需要花大錢的事情,幫那批異能買下海島才付了個首期,還差整整六十億美金,卡里的錢全搭進去都不夠,好在查庫莫本贈送的鉆石礦同金礦還值一大筆,就是沒時間去選礦接收。
“以后要用錢的話直接問我拿就行了,千萬別客氣。”程冬弈笑了笑,把皮夾子放進兜里,伸手扣住了她的手掌,兩人相視一笑。
京城西郊距市區近三十公里處有一座綿綿高山,山上植滿了楓樹,葉紅如火,遠望去仿佛整座山都成了一片綿延火海,風吹過宛如火苗跳動,煞是壯觀。
山脈中南部有一座古樸的山莊式建筑,門口有條通車彎路,但整座山莊方圓數里均被一層老舊的鐵絲網圍住,通往山莊的唯一道路兩旁各有一塊半人高的白石碑,上面用紅漆正楷寫著,軍事禁區,擅入必究,這八個大字代表著一種無形的威懾力,誤入此地的游人見到這塊石碑一定會選擇繞道。
這座山莊就是龍牙戰隊駐京基地,另外還是軍方一處基因研究所,在基地最東頭的一幢別墅內楊帆正斜倚在窗邊把玩著兩枚軒轅天晶,不時抬眼瞟一瞟遠處如火的楓葉林,瞳孔中跳動著兩團纖細的火苗。
龍晨宇和一位穿灰布衫的光頭和尚坐在他身后的八仙桌旁,這和尚可不是什么山寨的,人家腦門上可是有九點戒疤的,還是個正兒八經的高級和尚。桌子中央擺放著一盆很茂盛的劍蘭,一朵孤零零的紅花突生在劍形葉片頂端,平添了幾分孤芳自賞的意境。
“楊帆,一月后與武魂供奉公平一戰解決所有恩怨,我希望你在此期間不要橫生枝節,他要是輸了手上的軒轅天晶自然都歸你,同意的話就給個痛快話。”龍晨宇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見到這小子不可一世的模樣他渾身上下三萬六千個毛孔都不爽。
楊帆連頭也不回,漫不經心的反問道:“公平一戰?他配嗎?明天我就準備親自去江城解決那廢材,至于軒轅天晶我自然會取,不勞隊長掛心。”
這廝口口聲聲稱龍晨宇為隊長,語氣中卻沒有半點尊重的意思,讓龍晨宇心里一陣氣惱,沉聲道:“你什么意思,難道一月時間都不愿等嗎?或者是怕一月后會輸?”
楊帆突然一轉身,冷冷的望著龍晨宇說道:“笑話,一個茍延殘喘的廢材我會放在眼內么?龍隊長,你不會忘了一月后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龍晨宇皺眉道:“我當然知道,一月后正好是龍牙隊長更替的日子,可那又如何?”
和華夏武魂的大比武不同,龍牙戰隊每五年才會舉行一次比試,而比試的真正意義在于選出下一任隊長,身為龍牙的隊長除了能優先獲得更多武者需要的資源外還能得到象征整個華夏武者最高殿堂的圣武堂的一項獎賞,可以是傳說中存在的神兵利器天材地寶,也可以是一門外界失傳的武功絕學,還可能是有一定機會突破瓶頸的藥物,即便是龍牙隊員用不上,對于他們背后的古武門派而言也是好東西,更重要的是代表著一種崇高的榮譽。
楊帆似笑非笑的望著龍晨宇道:“五年前被你僥幸勝了一籌,現如今你自認還有機會勝我么?圣武堂那幾個老東西自詡仁者,我要是一掌打死了那廢材沾了殺氣還有機會進圣武堂么?”
傳說不管是用什么手段殺了人,身上都會很自然的沾染上一絲殺氣,三五天內都不會消去,古武者對這種殺氣極為敏感,而圣武堂的幾位前輩最忌諱的就是這種與人爭斗傷人性命的古武者,記得四十年前就有一位龍牙隊長因此被剝奪了進圣武堂接受獎勵的資格。
楊帆身為天境武者要贏龍晨宇易如反掌,如果贏了因為沾上了殺氣被剝奪了接受圣武堂獎勵的資格那真是貽笑大方了,他現在認為姓龍的是在給他下套,即便是一月后奪了龍牙隊長的職位也沒辦法獲得圣武堂獎勵,有時候事情就是這么陰差陽誤的。
龍晨宇現在明白了揚帆的顧慮,心說,敢情這貨以為老子在存心陰他,這個簡單,老子不占這便宜。
“這事好辦,就把你和程供奉的私斗延后十天,免得有人說我姓龍的別有所圖。”龍晨宇一臉坦然,似乎根本沒把隊長之位放在心上。
“不必,讓那廢材在龍牙比斗時一起來吧!由圣武堂的老東西佐證,死傷各安天命!”楊帆單掌一搓,兩枚天晶發出咯吱一聲脆響,卻沒有半點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