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師動眾撐門面-《極品神瞳在都市》

    程冬弈很平靜的走出了房間,走進了自己的臨時臥室,入眼是一片凌亂,連床墊都被人用利刃破開,可惜這里面不可能有那些東西,從達楞臨死前的畫面不難判斷出那兩個蠢貨根本沒有從他口中得到半點消息,惱羞成怒才會要了他的命。

    兩人的行李是放在一起的,現在被翻了個亂七八糟,程冬弈走過去從彎下腰慢慢在簡單的行李中翻撿,他在找一樣東西,達楞的一個記事本,里面有他老父親的地址。

    很快就在一件袍子下找到了那本老舊的記事本,翻開來看了幾眼直腰走出了門外,阿希格正吩咐兩名侍衛正用簡易擔架把尸體抬出門外。

    程冬弈上前兩步,低聲問道:“達楞的身后事怎么辦?”說起來達楞也是為他而死,報仇另外一說,但死者的身后事一定要辦妥當才行。

    阿希格從腰間解下一塊巴掌大小的三棱形黒木牌遞給了程冬弈,低聲道:“王城里死了人一般不會讓政府介入,尸體可以先暫存在雪山上的洞穴中,我會派人去請他的父親過來送他最后一程,到時候再火葬,這塊鐵木令可以自由進出王城,你收著這兩天行動也方便些。”

    程冬弈點頭接過鐵木令,把手上的記事本遞了過去,沉聲道:“把給我的那份黃金分出五千兩送給他父親吧,那份本來就是他應得的。”

    阿希格接過了本子,點頭道:“好,這筆財富可以讓他父親后半輩子過得很富足了,死者已矣,你也不必太過介懷。”

    程冬弈輕撫了一下懷中的狼崽,輕嘆道:“對于一個好父親而言,不管多少財富和地位都比不上自己的兒子,有的東西失去了就再也無法彌補。”

    阿希格心頭一震,程冬弈的話無意中觸動了他內心深處最敏感的東西,是啊,對于一個好父親而言,什么東西能比骨肉親情更重要呢?如果時間可以倒退,相信他也同樣會義無反顧的和妻兒在一起,有的東西失去了就永遠無法回來……

    程冬弈抱著小狼一步步走出了門,眼望著兩名侍衛漸行漸遠,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疊好的紙片抖開,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跡,這是達楞早上留給他的,一直還沒來得及細看,沒想到現在已經是陰陽兩隔。

    紙片上寫著藏東西的地點,還有一副很蹩腳的地圖,東西就埋在離敖包不到五十米的土堆子里,上面還有一叢干枯的駱駝刺。、

    程冬弈摸出打火機點著紙片,眼望著指尖那簇跳動的火苗若有所思,他現在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這里有他闊別多年的父親,但他卻不屬于這里……

    為達楞報仇,以血還血,程冬弈自問并不是什么蓋世豪俠,但達楞臨死前的面孔卻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不知覺手上的紙片已經燃盡,一股灼熱感從指尖傳來,也把他飄遠的思緒硬生生拉了回來。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中傳來一陣陣直升機的轟鳴聲,抬頭循聲望去,只見從北面的天空飛來兩架俄制米17軍用運輸直升機,飛機在空中盤旋了一陣,漸漸降落下來。

    降落的地點在王城外,身處城內的程冬弈自然是看不到的,他本能的感覺到應該是金瞳幫的人到了,只不過又有些不確定那個‘吸病專家’的異能者會有調用軍用直升機的能量,收斂了一下心神,拔腿向城門方向飛跑過去。

    王城門前的武裝守衛同樣如臨大敵,兩架運輸直升機就降落在離城門不到兩百米的空地上,從機艙里跳下來一群人,足足有二十人,米17直升機起飛重量可達很牛的十三噸,裝幾十個人簡直就跟玩兒一樣,前提條件是機艙里的空間能塞得下。

    這二十人清一色的迷彩服,身材健碩者居多,為首的是一個矮胖老頭,穿的大號迷彩服相當不合身,連褲管都挽了幾度,成了條標準的燈籠褲。

    胖老頭正是金瞳幫長老魏大茂,他身旁還跟著個尖嘴猴腮的瘦高個兒,也是穿大號迷彩服,乍一眼看上去就跟竹竿上套了麻袋似的,處處漏風,他就是專治各種疑難雜癥的異能者,吸病專家。

    除了這一高一矮反差極大之外同來的十八條漢子那是個個威武雄壯,即便是空著手往那兒排排一站都能讓人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場,這可都是魏大茂從名單上精挑細選的角色,準a級異能者十名,玄境武者五名,地境武者三名,用魏大長老的話說,這都是給咱幫主撐門面的,總不能光去一個會治病的干瘦猴吧!

    金瞳幫在國內保持低調是不錯,但出了國門那一個不是跺腳地三抖的角色,既然是給幫主撐門面就得打起精神拿出范兒,別看魏大茂又矮又胖,他可是正兒八經的蒙古人,以前在蒙古國的能量相當大,弄兩架飛機接送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昨天聽到程小幫主說在蒙古,魏大茂整個人像打了雞血般的興奮,當場就射了個好幾波濃的出去,立馬提上褲子張羅人手趕赴蒙古境內,這才有了眼下的場面。

    魏大茂抬頭挺胸風范兒十足,伸手從后腰上摸出個板磚似的衛星電話撥通了程冬弈的電話,可電話響了兩撥總是無人接聽,反倒是對面的王城守衛子彈上膛,槍保險推得咯嘣亂響,下一刻連坦克的炮管都搖擺著對準了這邊。

    正當時一條人影從城門口疾奔出來,程冬弈在城門口剎停了腳步,掏出阿希格給的鐵木令對為頭的大胡子守衛一陣解釋,只說來的都是他的朋友,專程來給汗王治病的。

    大胡子守衛接過令牌驗看了一下交回給了程冬弈,沖舉槍的守衛們一揮手吆喝了幾句,這才緩和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再三告誡,一塊鐵木令最多可以帶兩人入城,其他人沒有汗王的命令一律不準入城,否則就當外敵處理。

    程冬弈應了個聲,一臉郁悶的搖了搖頭,抬步向這群冒失鬼走了過去,說好了只來一個治病的,魏大茂這家伙興師動眾的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