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忘了它?-《極品神瞳在都市》
古武者畢竟是血肉之軀,并不是什么飛天遁地的仙俠之流,餓了要吃,渴了要喝,消食了要拉,天境武者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已經是遠超常人,如果面對十余支未駁火的長槍短炮自然不足為懼,若是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單兵作戰能力再強也是徒勞,飛蝗般的炮彈同時在腦袋上爆開,就是護身罡氣再強也要變成肉醬。
幾百年前蒙古鐵騎橫掃天下時留下來許多不為人知的孤本資料,其中就有一部分是關于古武者的記載,原來當年成吉思汗麾下不僅有最好的鐵騎彎刀,還有一大群通過各種途徑招攬來的強大古武者,汗王金刀所指,古武者們舍生忘死破城斬將,立下赫赫戰功。
成吉思汗每攻陷一國,首先要做的并不是奪取財富,而是想盡一切辦法招攬古武者和各種奇人異士,對于那些能力強大的古武者甚至大汗親臨禮賢下士,投誠的古武者人數一時間達到了千人,試問有這樣一支奇兵在手征戰天下又豈會不望風披靡?
然而這些武者們骨子里都是傲氣的,只要征伐一停每一個都是舍我其誰的角色,彼此間私斗成了家常便飯,大汗在留下來的羊皮卷中名言,這支奇兵就是一柄雙刃劍,既可破敵又可傷己,因此成吉思汗針對這些強者們定下一條六字鐵律,古武存,戰不停。盡量不讓他們有消停下來的時間,寧愿在戰爭中消耗。
成吉思汗死后他的子孫們并沒有遵循這條鐵律,而是在打下幾個大國之后就安心享樂起來,以至于剩下的古武者們成了入鞘利刃,藏樓良弓,不少厭倦了征戰的武者紛紛隱退,他們擁有比普通人更長的壽命,但所忠心的卻只有成吉思汗一人,士為知己者死,如果知己不在,急流勇退才是正途。
也有一批對成吉思汗忠貞不二的古武者主動請纓守在了皇陵前,就在那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日久年長竟然成了一個小部落,古武者們的后代也就成了今天的護陵守衛,這群人只會遵從現任汗王的合理命令,終生極少會離開部落,這個部落的戰力如何無人考證,因為那些想去考證的人全都死了。
阿希格作為現任汗王自然有權利閱讀族中留下來的資料,他明白兒子已經是一名勢力強橫的古武者,其中一定經歷了許多鮮為人知的坎坷與磨難,作為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他甚至不敢多問,但必須阻止兒子憑著一腔熱血沖鋒陷陣。
北面的天空中紅光沖天,隆隆爆炸聲有如天雷滾滾,皇陵爭奪戰已經進入白熱化,原本載歌載舞的族人們很自覺肅立在原地,察哈拉王族就是為了保護皇陵而存在的,每一個王城中的族人這一刻都將變成戰士,只等汗王一聲令下大家都會拿起武器和入侵者一決生死。
當然也有個別居心叵測的家伙一早溜號了的不值一提,阿希格振臂一揮,用擴音器喊道:“族人們,察哈拉部族為什么而存在大家都知道,我們大家的血液中都印著四個字,那就是,守護皇陵!”
最后四個字阿希格用盡全力喊出,大病初愈的蒼白面頰泛起一抹紅光,此時此刻這位謙和的汗王渾身散發出一股鐵血的氣勢,這股氣勢感染了周圍所有人,就連程冬弈也仿佛覺得老爸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
“守護皇陵……”不知是誰領頭高喊了一聲,霎時間不拘男女老少一齊振臂高呼,守護皇陵!守護皇陵……在這山呼海嘯般的呼喝聲中敖包前的節日氣息已經蕩然無存,這里儼然成了一處誓師出發的點兵沙場。
阿希格伸手一揮,所有聲音截然而止,他望了一眼北方紅光閃動的天空,臉色一派凝重,沉聲道:“打戰自古以來都是男人們的事情,在我察哈拉部族也是一樣,成吉思汗的健兒們為了守護祖先的陵墓從來不怕流血,我們手中的彎刀今天又到了痛飲入侵者鮮血的時候,年滿十八歲到三十歲的健兒們站出來,跟侍衛隊進武器庫!”
呼啦!
數千名健兒爭先恐后的站了出來,人頭黑壓壓一片,男人們眼神中閃爍著堅毅興奮的光華,在漸暗的夜空中宛如繁星點點,當然程冬弈和金瞳幫眾也不甘人后的站了出來,他已經十八歲了,這次阿希格只是皺了皺眉頭,并沒有出聲反對。
兩名侍衛踏步上前,抬頭高喊一聲:“戰陣,起風!”數千名蒙古健兒迅速分成了十個方陣,每個方陣人數大致都差不多,此時此刻,他們就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而且每個方陣都有兩人從腰間解下來一條白絲巾綁在了手臂上。
程冬弈和金瞳幫眾人面面相覷,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些人早已經有了一套嚴謹的戰法,反倒是他們這些打醬油的沒了落處,傻乎乎的站在了一起,成了個格格不入的小團體。
阿希格淡然一笑,上前來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低聲道:“每一個族人都是戰士,這是第一個風陣,后面還有火、雷、水、金四個戰陣,而我們兩父子就是最后的金陣,如果六個戰陣都打光了,那么整個王城也就不復存,懂了么?”
程冬弈這才猛醒過來,一個守護了皇陵幾百年的古老部族又怎么會沒有一套御敵強兵法則呢?按照這樣的陣勢排列整個王城中的族人應該是全民皆兵,直至戰到最后一刻,代表金陣的汗王一死整個部族灰飛煙滅,想起來就讓人后背發涼。
嗷嗷——兩名侍衛各牽著一條威猛的蒙古牧羊犬走了過來,這兩條蒙古牧羊犬每一條都有百來斤重,一米半長,毛色棕黑,是標準的鐵包金,阿希格伸手摸了摸其中一條蒙古犬腦袋,笑了笑道:“這兩條狗是我以前養的,一條叫念華,一條叫思江……”
“狗!對了,就用狗!我怎么把它給忘了!嘿嘿嘿……”程冬弈望著兩條牧羊犬徒然發出一陣莫名其妙的自語,到最后居然很神經質的抓著后腦勺傻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