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蟲朋友上酒樓-《極品神瞳在都市》
有句俗話說得好,冤家路窄,死敵相逢。郝孝章自然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禍害他老頭子的罪魁禍首,程冬弈也不知道這貨取蛇膽是為了給被自己算計的人治眼睛,被鬼谷截脈手陰了,就算是把全世界的蛇膽取來泡澡都沒用,頂多變成新一代苦孩子,還是綠油油的。
郝孝章不是什么孝子,但他知道自家老爺子要是瞎了眼肯定得從退下來,那他這個二代就沒有了囂張的資本,正因為這樣他才會不遺余力的想辦法為老頭子治眼睛,這顆蟒蛇膽他必須要拿到。
就好比即將溺水的人看到眼前漂浮著一根救命稻草,可就在他準備伸手去抓的時候卻被人搶走了,這種情況自然是要拼命的。郝孝章現在已經徹底瘋狂了,他手里如果有槍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拔出來把面前的小子干掉,他眼珠子一轉看到了那兩健碩男腰間別的三棱刀,一個箭步沖上前來伸手抽刀就往程冬弈胸口扎去。
程冬弈不慌不忙將身一側讓過刀尖,飛起一腳踹在這廝腰眼上,當場就把囂張少爺踹得怪叫一聲橫飛出去,吧嗒側臉貼墻,停頓了兩秒才軟趴趴的落在地上,囂張少爺臉本來就白,半邊臉沾上白墻灰變化不大,過了半分鐘烏青才現了出來,成了張標準的陰陽臉。
直到郝少爺被一腳踹飛那兩個健碩男才猛的回過神來,可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再撲上去跟程冬弈死磕了,趕緊把手上的抓柄一撂往后退了幾步。
廖福生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滿頭大汗如漏勺過水般順著臉頰往下淌,他連忙加快幾步走到了郝孝章身旁,彎腰把他扶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郝……少爺,這事你看……”
郝孝章倒也硬氣,站起身一把甩脫廖福生的手,指著程冬弈惡狠狠的說道:“好,有種的你給老子等著。”
程冬弈淡笑著往前跨了一大步,低聲道:“等你做什么?哥性取向正常,看不上你這張小白臉。”剛才看在對方是普通人的份上根本沒用內勁,否則這廝還能大模大樣的指手畫腳才怪了。
郝孝章氣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他知道再糾纏下去只有吃虧,一轉身跌跌撞撞的沖出門外去了,廖福生和那兩個健碩男哪里還敢再留,也跟著快步跑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了程冬弈和那個一臉苦澀的服務員小伙,現在他忒后悔貪小便宜帶這個暴力食客來看蟒蛇了,完了,這飯碗鐵定是保不住了。
程冬弈轉身走到鐵籠子前伸手一把揭開頂蓋,把里面的大蟒蛇提溜出來直接掛在了脖子上,記得以前在野人山時他就經常這樣干,不過現在這條貪吃蛇已經很久沒洗澡了,渾身滑溜溜散發著一股子腥臭味道,只能咧著嘴忍住。
“走了,別傻站著,跟我一起去把買蛇的賬結了。”程冬弈沖站在原地發呆的服務員小伙微微一笑,他壓根就沒把打人的事情放在心上。
服務員小伙一機靈回過神來,苦著臉說道:“大哥,你知道剛才一腳踹飛的是誰嗎?我算是被你坑苦了。”
程冬弈不以為然的笑道:“我還真不知道那貨是誰,不過他既然敢拿刀子捅我就該揍,要是依著我以往的脾氣早把他胳膊卸了。”
老實說小程同學并沒有夸大其詞,剛才要是用上沾衣十八跌的功夫長發男拿刀的手肯定是斷了,小懲大誡教訓他一下算是手下留情了。
服務員小伙差點沒把眼淚給急出來,他對程冬弈做了個揖道:“大哥,你剛才把郝家的大少爺揍了,我求你還是趕緊溜吧,晚了你就得進號子里過年了,以前我有個哥們就是得罪了這位囂張大少,稀里糊涂進去蹲了三年,就憑你剛才踹他一腳,進去了起碼也是個三年以上了。”
程冬弈這下算是明白了對方的來歷,弄了半天原來是郝局長的崽子,難怪這么囂張,他現在有些后悔那一腳踹輕了,反正老的已經教訓了,順便連小的也一起修理挺不錯,這爺倆都不是啥好鳥。
“得了,你就別操這份閑心了,只管帶哥去結賬就行了,有啥事哥兜著。”程冬弈伸手摸了摸貪吃蛇的大腦袋,抬步走出了大門。
服務員小伙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索性一咬牙豁出去了,跟著這位暴力食客后腳跟子趕了過去。
程冬弈脖子上挽著條百來斤重的大蟒蛇可比圍任何絲巾拉風多了,一路上只要有人回頭率都能達到百分百,這年月養寵物的人多了,從會用吸管啄可樂的猴兒到長翅膀能飛的小袋鼠層出不窮,脖子上掛條大蟒蛇往酒樓上跑的還是頭一回見。
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的江思雨一眼就看到了程冬弈,這廝脖子上的大蟒蛇實在太惹眼了,有的人注定了就是低調絕緣體,就算再怎么勉強也是白搭。
王海嘯嘴角掀動了幾下,由衷贊嘆道:“程先生真厲害,這么大條蟒蛇掛脖子上還能健步如飛。”
一旁的歐陽極撇了撇嘴道:“區區一條長蟲算得什么,主人就算背上百十條也不妨事。”身為天境武者的他自然知道主人應該有多大的力氣,一條百來斤的蟒蛇頂多相當于常人脖子上掛了根金項鏈而已。
程冬弈掛著大蟒蛇走到了三人跟前,一股子腥味沖得人鼻孔發酸,兩個男的倒是能挺住,江思雨用手背捂住了鼻子,低聲埋怨道:“你這是做什么,還不快趕快把蛇放到籠子里去。”
程冬弈已經習慣了貪吃蛇身上的味道,摸了摸它滑膩的大腦袋,笑著說道:“這是我在緬甸時認識的一個好朋友,今天正好在這里遇上了,就幫它贖身好了。”
江思雨皺了皺眉道:“你打算帶著它進去吃飯么?”要是帶著一條大蟒蛇上樓吃飯看海景,什么情調都沒了。
程冬弈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當然帶著它,以前在緬甸時咱們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更何況現在好囂張那小子還在打蛇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