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淚沁膚涼-《極品神瞳在都市》

    說起來那柄威名赫赫的村正妖刀還是程冬弈所贈,記得當時他在緬甸枯門嶺得了這把利器和一張狗屁不通的刀譜就順手來了個借花獻佛,送給了酷愛利器的唐大少,也免得這貨老惦記著自己那把龍淵劍流口水。

    村正妖刀是島國三大神器之一,誰也不會想到這柄聲名赫赫的神刀居然會落到一位華夏紈绔大少手上。

    唐國斌剛得了村正刀那會還知道低調,最多就是放在家里自己把玩,這柄妖刀削金斷玉吹毛截發,讓唐大少玩的不亦樂乎,每天都屁顛屁顛的瞎樂呵,當時唐慶生見到也沒有太過在意,還暗暗欣喜兒子得了一件真正的寶物,從一個商人的角度來看這柄妖刀價值連城。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新鮮勁兒過去,唐大少已經不滿足用村正刀砍東西玩了,他開始追求更高層次的東西,那就是各種用刀的方法,他每日醉心研究那張刀譜,甚至還懸賞尋找民間的刀術高手前來解惑,這一鬧騰下去花錢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他對刀術的癡迷已經到了一種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廢寢忘食,如癡如狂。

    古語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些話并不是無的放矢的空論,正相反這些話是經過了前人無數次總結得來的經驗之談。

    唐大少求賢若渴一擲萬金,終于被他引來了一位真正的刀術高手,還是一條棒子,名字叫做金成尹,唐慶生對他的神奇刀術記憶猶新,三片從五層樓飄落的鵝毛,在未落地的瞬間斷成了六截,沒有人見到金成尹是怎么出刀的,只見到他右掌搭在腰間的刀柄上。

    這就是金成尹震撼人心的出場方式,他還開出了一個價碼,要想學習刀術要五千萬華夏幣和三年時間,另外修煉這門刀術還需要一柄寶刀,不用什么內勁資質,只要摒除雜念刻苦修煉就行。

    這種高手自然讓唐大少心折不已,當場就取出村正妖刀獻寶,金成尹一見這柄傳說中的神刀十二分的滿意,即刻拍板傳授刀術,五千萬大洋進了棒子口袋,唐大少還把拔刀流刀譜取出來給給師父參詳,沒想到金成尹居然從刀譜中悟出了一套刀術,斬情拔刀術。

    金成尹還算仗義,當時就把還沒捂熱的五千萬學費退了一半,唐國斌帶著他到了剛收購下來不久的龍湖山莊,把這塊依山伴水的風水寶地當成了練功場,只用了半個月時間刀術突飛猛進,但人也變得越來越冷。

    隨著時間的推移,唐國斌開始讓人把一批批活物送入山莊,開始是些雞鴨牛羊,到后來連活猴子、猩猩等靈長類動物也一批批運入山莊,得知此事的唐慶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沒有太在意,在他看來練武的人吃點猴腦啥的補補身子不算什么大罪過。

    前些日子唐慶生去龍湖山莊探望兒子,發現以往路邊的蒼松翠柏都被削得只剩下個樹樁,鼻孔中充斥著一股刺鼻難聞的氣味,好像是肉食腐敗后的味道,接下來見到一切讓他徹底懵了,在山莊南面一個假山池里他見到了一池腥臭的血水,還有幾具黑毛猩猩的殘尸,肥膩的肚腸漂浮在血水中格外刺目,就連這位見慣了大場面的商界巨子也感覺渾身毛孔空一陣陣發寒。

    用活物練刀,這種辦法唐慶生聞所未聞,難怪唐國斌這段時間來隔三差五就會叫人送來一大批活物,他當時就打定主意,無論如何決不能讓兒子繼續練這種邪門的刀術。

    據唐慶生說現在的唐國斌整個人就像一塊漠視一切的寒冰,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子冷冽的殺氣,村正妖刀時刻掛在腰間,舉手投足流露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勢,就連父子兩人之間的談話也只有寥寥數語,不過在提到一個人的名字時唐國斌冷漠的眼神中才會閃動著一絲光亮。

    這個人名正是程冬弈,只有在提到他的名字時唐大少眸子里才會流露出情感與掙扎,因此唐慶生才會把他當成唯一能拯救兒子的希望,解鈴還需系鈴人,村正妖刀是程冬弈贈送的,現在能讓唐大少迷途知返的法子或許只有毀掉這柄妖刀,還有那個棒子刀客金成尹。

    程冬弈聽完了這段變故心有不由得一陣感慨,嘆了口氣道:“唉!看來我還是太自私了,一直以來都忽略了大哥的感受,明知道他是個武癡,總認為有什么事情盡力出手幫忙就好,太不顧及他內心的想法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啊!”

    唐慶生苦澀一笑道:“國斌從小就仰慕王老那種強者,可惜他習武的天賦不夠,始終沒辦法拜入王老門下,我這個做爹的一心只想讓他子承父業,卻忽略了他真正的想要的東西……”

    一老一少都在自責,他們都小瞧了唐國斌心中的那份不屈與執著,以至于落到了今天這般田地,現在能不能把唐國斌從沉醉于邪門刀術中拉出來成了兩人最頭疼的問題。

    斬情拔刀術,光聽著名字就讓人不寒而栗。程冬弈現在也吃不準唐大少到底練的是一種什么樣的刀術,要讓他放棄夢寐以求的東西可能么?如果照唐慶生所說的,他們現在已經用活物在練刀說并不定那一天就會用活人去練刀,到時候后果不堪設想。

    想到用活人練刀,程冬弈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感覺心里一陣發毛,要是真到了那一步恐怕華夏武魂的人都不會放過唐國斌,他又該如何自處?不行,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阻止唐大少繼續練下去,該死的棒子,遲早抽掉他一口大牙。

    主意既定,程冬弈舉起手中的酒瓶直接湊到嘴邊仰頭就灌,一瓶白茅轉眼被他喝了個底朝天,喝盡了最后一滴殘酒,他把手中的空瓶隨手撂在地板上,站起身來說道:“干爹您放心,我一定讓唐哥斷了練刀的念頭,大不了助他成為真正的古武者,說到做到。”

    “好兒子,謝謝你。”唐慶生一臉激動的重重點頭,兩滴喜悅的淚水從眼眶中迸出,不偏不倚落在了程冬弈手腕上,涼絲絲的沁入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