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險中求-《極品神瞳在都市》
這枚圣境內丹顯然比不上幫程冬弈一舉突破天境的那枚,內丹都是小人兒雛形不錯,但這枚內丹的小人兒五官很模糊,如果猜得沒錯的話圣經武者之間應該也是有等級劃分的,只不過沒有任何史料可查而已。
程冬弈左手握住那枚圣境內丹,感覺沉甸甸的,右手拿起龍淵劍猶豫了一下轉過頭來望著滿臉興奮的唐國斌,一臉凝重的說道:“哥,待會幫你擴充丹田凝聚內丹可能有些痛苦,無論如何你也要忍住了,否則很有可能會前功盡棄,再找一枚圣境內丹就是可遇不可求了,懂么?”
唐國斌淡然一笑道:“放心,哥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別說是一點痛苦,就算丫的把十大酷刑都上了也不怕,就像過年回家前的民工常說的,忍一把兒吃肉。”
程冬弈點頭笑道:“好,咱兄弟今天就忍一把兒吃肉,不過你請我。”
唐國斌一拍胸口,豪氣干云的說道:“兄弟,不管成不成哥都請,完事了咱哥倆提前過年。”
程冬弈笑了笑,神情驀然一肅,右掌中龍淵劍點在了圣境內丹中段,咔嗤!劍尖點破內丹外壁直透而入。
嗤!劍尖豎切,內丹應聲破開,一股股粉紅氣勁騰升而起,就連唐國斌都能看得清楚,氣勁宛如游龍般在離地三尺處搖曳了幾下,一分為二化作兩道氣錐刺向程冬弈雙眸,源源不斷從內丹表面升起的氣勁如萬流歸海般被他雙眼吸收,到最后仿佛連成了兩條密不可分的拋物線。
吸入的氣勁如奔騰的洪流般灌入程冬弈雙眸,他感覺兩顆眼球好像泡在冰水中似的,涼得沁心徹骨,圣境內丹中儲存的氣勁即便是年長日久也不是他所能全部承受的,第一次之所以能完全承受住達摩內丹中釋放的氣勁除了有何尚分擔了一部分之外還因為他丹田內本身就沒有半點氣勁。
打個比方,何尚是個可以儲水的空水池,程冬弈自己也是一個容量更大的空水池,達摩內丹中釋放的磅礴氣勁就像一股洪流,幫兩人凝結內丹消耗掉了大部分,剩下的剛好能裝滿兩個水池,因此兩人大賺特賺,脫胎換骨。
現在這枚圣境內丹中儲存的內勁雖說遠及不上達摩內丹,但不同的是程冬弈這個水池本身就已經滿了,被透視之眼源源不斷吸收來的內勁涌入丹田,他整個人感覺好像隨時會爆開似的,從毛孔中逸散出去的內勁把身上的衣褲鼓蕩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大瑜伽球,讓一旁的唐國斌也愣了一愣。
程冬弈一張臉憋得通紅,眼珠子里的血絲根根突顯,他緊咬牙關從嗓子眼里發出一聲低喝:“哥,坐過來,背對我。”
“哦!”唐國斌低應了一聲趕緊坐到了對面,程冬弈立刻用雙掌抵住他后背,把翻涌不息的內勁由勞宮穴渡入大哥后背,順著貫通的經脈直沉丹田。
咯咯!唐國斌只覺兩股灼熱的氣勁沉入下腹,停在肚臍眼下方,小肚子下方一陣火熱,燙得一個勁的咬牙,心頭暗暗發狠道,頂住,哥要頂住……
程冬弈現在根本無法抑制住內丹中的氣勁灌入眼球,只能盡可能多的把自身丹田內的正陽氣導入大哥丹田,用吐故納新的法子減緩一下丹田中的壓力,然而他終歸是低估了圣境內丹中的氣勁儲量,洪水決堤開幾條小溝渠是沒辦法疏導的。
如果用個詞兒來形容程冬弈現在的處境那就是騎虎難下,幸虧透視能力沒有受到影響,他強忍著渾身撕裂般的痛楚竭盡全力幫唐大少擴充下丹田,隨著正陽氣在他丹田中不斷凝實,漸漸液態化,一顆黃豆大小的固體內丹開始現出雛形。
程冬弈不知道他這種近乎瘋狂的舉動很久以前也有幾位天境武者嘗試過,最后都以失敗告終,因為天境武者內丹中儲存的氣勁根本不足以支撐到內丹形成的那一刻,失敗后的結果非死即傷,兇險之極。
丹田中的正陽氣已經換了幾茬,程冬弈咬著牙繼續猛灌,眼瞅著唐大少丹田中那顆內丹慢慢穩固,最終定格在了豌豆大小,再怎么灌入內勁也沒有絲毫增長的跡象了,小程同學雙掌一垂,左掌無意間落在了天晶掛件上。
嗖——
掌心仍在外送的氣勁驀然一空好像被什么東西抽走了似的,程冬弈下意識的用手扣住了天晶掛件,左掌噴薄而出的內勁居然再次被抽走,掌心又是一空。
軒轅天晶可以吸收氣勁?程冬弈心頭咯噔一跳,來不及細想許多,雙掌一合把掛件拍住,將滂湃的氣勁源源不斷灌入其中。
天境內丹、透視之眼、軒轅天晶,此時此刻三者之間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循環,而程冬弈就是中間的導體,感覺壓力減輕后程冬弈開始先把自家水池中蓄滿水,然后多出來的再灌入天晶掛件,他就是個開關,雖然不能控制進量但可以完全控制輸出量。
現在從圣境內丹吸納多少氣勁程冬弈都可以照單全收,就是眼珠子涼颼颼的像兩顆冰球兒,讓人渾身跟著一陣陣哆嗦,他就像個得了重感冒打擺子的病人,抖得跟篩糠似的,時間一長連嘴皮子都烏了。
圣境內丹中散出的氣勁終于告訖,當最后一縷氣勁如碎絮般飄飄然投入程冬弈雙瞳,他終于長舒了一口涼氣,松開僵硬的手掌任憑天晶掛件叮咚落在地上,雙手依然保持著抬起的姿勢,烏青的嘴角動了動,聲音好像蚊子唱歌般喃喃說道:“哥,你已經是他娘的……古武者了。”
話音一落,這廝也跟著一歪倒在地上,還保持著一種近乎怪異的盤腿姿勢,人已經梗脖子暈了過去。
“兄弟!”回過神來的唐國斌連滾帶爬撲上前一把抱住程冬弈,感覺懷里就像抱了一塊冰雕,涼徹心扉,滾燙的男兒淚再也抑制不住順著雙腮簌簌落下。
整整五個鐘頭,從清晨到了下午,程冬弈在天人交戰中煎熬了半日,暈過去了才算真正的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