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尿死神-《極品神瞳在都市》

    羅馬跟京城都處于北半球,氣候上差不遠,飛機最快坐上十二小時左右也就到了,這里是全球至高無上的天主教中心,它還有著‘萬城之城’的美譽,這里是神圣而莊嚴的,只要來這里的人都知道,都能感受到。

    程冬弈下飛機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跟皇普蘭一起坐飛機有個好處,可以鍛煉人的心理素質,這女人就是個悶葫蘆,十幾個小時說的話全加一塊不足十句,還是不超過二十字的短句,幸虧可以睡大覺。

    托運的東西會直接送去婚禮現場,圣彼得大教堂,其實就是龍風揚送的兩壇子陳年美酒,這樣也好,兩人能省了不少麻煩。

    華夏武魂的能力得到了驗證,兩人出機場就有專車早早等候接機,車子是一臺smart小型車,開車的是個老大黑粗的華人爺們,叫羅曉。

    兩人上了車,一路上見到的都是摩托車踏板車,偶爾有幾臺酷似奇瑞的小型車在古樸的街道上飛馳而過,開車的全都是人高馬大的羅馬漢子,或許到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特色,羅馬就是個務實的城市,小型車和摩托車就是最實用的。

    羅曉是個很開朗的男人,自兩人上車后就一直跟兩人說道著這座城市的特色,不過兩人好像都有些興趣索然,根本沒心思聽什么特色。

    “我知道你們是來參加婚禮的,從這里去開車過去要還幾個小時,要不咱們先找個酒店安頓下來。”羅曉沒有明說他知道婚禮是在明天,今天來了找個酒店休息一下最好。

    程冬弈笑著點頭道:“行,那就先找間隔婚禮現場最近的酒店住下,今天正好出去溜達兩圈圈。”

    羅曉應了一聲,驅車繼續飛馳,別瞧這車外表像個龜似的上道跑起來還真不錯,隔窗只見道路兩旁不少噴泉雕像飛速后退,程冬弈趴在車窗邊看外面的景物,一座很古老的城市,幾乎處處都能看到古跡,圓頂尖頂的大小教堂,隨處可見的栩栩如生的雕像,各種長翅膀的天使造型到處都有。

    “前面就是著名的羅馬斗獸場遺址,要不要順便過去看看?”羅曉伸手一指左前方,說出了一個很拉風的名字,斗獸場,在羅馬要找有標示的古老建筑物實在是太簡單了,你隨便在街上閑溜達都能碰到好幾個,這就是為什么會說‘條條大路通羅馬’,敢情指的就是隨便你在羅馬怎么個走法都會遇到古跡。

    程冬弈對斗獸場這個充滿血腥的名詞產生了興趣,伸手一指道:“就去斗獸場,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個模樣。”

    羅曉笑了笑道:“可以,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就帶你們去斗獸場,那地方還不錯,聽人說了,走進去總能感覺到有股子涼颼颼的冷風。”

    程冬弈笑道:“你這是跟哥講人鬼情未了吧,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進去體驗一下了。”

    車子停在了入口旁,程冬弈下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個自以為隱蔽的位置開始解水費的問題。

    準備轉身離開,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先生,完了您好歹也給幾塊歐元吧!”

    程冬弈被嚇了一跳,差點沒拔劍一下掃過去,一轉身只見那尊‘死神雕像’拄著長鐮刀一個勁的跺腳,沒辦法,被人稀里糊涂尿了今天這行為藝術是表演不成了,如果能討幾塊錢歐元回去換裝就值當了。

    行為藝術,有時候說穿了就是一種討錢的行頭,能讓人感覺到意外自然就愿意施舍幾個開心錢,羅馬街頭雕像多,扮雕像的‘行為藝術家’也有不少,可是被人尿了的就少之又少了,怪只怪這貨剛才拄著家伙在打盹,被尿了一身才猛的發現,尋思著索性要兩個錢補償一下了。

    程冬弈看到這一幕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剛才這人說話用的是純正的英語,開口也不大,才幾塊錢歐元,可這種賺錢的法子就未免太奇葩了吧,站在這里扮雕像,才叫著要幾塊錢,真敬業啊!

    跺腳的‘死神’發現這樣弄法作用不大,那尿已經順著鞋邊進去,現在兩只鞋里面全是尿,跺一腳咕唧一響,他又不敢馬上脫鞋倒,因為對面的年輕人隨時可能趁他脫鞋的時候跑掉,他硬著頭皮把手中的大鐮刀一頓,低聲道:“喂,你,至少要給我六塊錢,哦不,七塊錢,我都站了三個小時了。”

    這位扮死神的先生還真老實,這不是訛人啊!被人尿了一身才七塊錢!這反而讓程冬弈心里的或多或少有些內疚了,他掏出皮夾子翻了翻,從里面抽出幾張百元美鈔遞了過去,很誠懇的問道:“歐元沒有,美金行不行?”

    這下輪到‘死神’震驚了,只要不是純豬頭都知道匯率這東西,一美金相當于零點八歐元左右,一百怎么著也能換八十,眼前這位不會是想訛我吧?

    安東尼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兒了,他來羅馬已經三個月零二十五天了,原本是個滿懷熱忱的年輕畫家,藝術就是他的生命,那玩意高于一切,結果在來這里的第二天就被人合伙騙了個清光溜凈,只剩一條遮羞褲,差點沒把褲頭撕爛搓成繩子吊死在圣彼得教堂頂上。

    不僅是錢財被騙,還欠下了一身債,一位前途光明的年輕畫家就這樣被迫完成了一次蛻變,以前視藝術為生命,可真正讓人選擇想著無形無狀的藝術餓死的時候很需要勇氣,讓某些打著追求藝術幌子混生活的家伙徹底明白了有時候一個面包比夢想更重要,夢想這東西是建立在活著的基礎上的,人死了,統統是個屁,風一吹就像骨灰,全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