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劍蓮-《極品神瞳在都市》

    在這異國的土地上程冬弈真不想惹事,但不代表他就怕事,再加上剛才看了電腦上那些教廷殺人的畫面后他對這些打著神的旗號殺人的暴徒說不出的厭惡,心里當即打定了主意,既然有人送來了紅酒那就好好招待,別失了他娘的禮數。

    程冬弈把腰間的皮鞘拉開了扣,望了一眼臥室,他見到皇普蘭正瞪圓著眼睛一臉警惕的貼在門墻邊,她手上還拿著一把從被擒教士處順來的大口徑左輪,看來這婆娘警惕性很高嘛。

    叮咚!門鈴又被按了一下,程冬弈故意含糊罵了一聲走過去打開了門,懶洋洋的用手撐住門邊框對面前的大胡子說道:“我沒叫紅酒,送錯了。”

    大胡子就是圣殿騎士戴維森,他上來前查看過酒店的監控錄像,確定三名預備圣騎士都是被異端擒住關進了客房,但進出的只有那對華夏男女,他幾乎可以確定扮裝成西方人的就是那個年輕人,因為他進出的裝束根本沒換。

    戴維森從監控錄像里看到了華夏男人的身手,不過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瞬間打暈三個預備圣騎士他也能輕松做到,甚至還可以做得比對方還好一些,這也是他決定對房間內的兩名異端下手的原因。

    擁有強橫的實力才能衍生出無比的自信,可以把教廷比作一個大軍營,這些預備圣騎士就是經過了挑選具備當兵資格人,這些人要想成為真正的圣殿騎士還需經過嚴格的篩選和訓練,可以說一千人中有一個最后能成為圣殿騎士就相當不錯了。

    戴維森在圣殿騎士中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人物,自然不會拿自己跟這些預備圣騎士比較,他能以一當百,他望了一眼對面的程冬弈,淡笑道:“先生,這是本酒店特別贈送的美酒,希望能帶給您一個難忘的夜晚。”

    程冬弈把撐在門框上的手拿開側身讓到了一旁,示意這位送紅酒的大胡子進來,戴維森笑了笑推車往里走,可他剛把車子推進來半個車位就被一只突伸過來的手從車上拿走了酒瓶。

    “嘖嘖,還不錯,八二年的拉菲,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喝的?”程冬弈抓著瓶頸掂了掂,笑瞇瞇的望著眼前進退為難的大胡子,這酒他是絕對不敢喝的,不過可以用來干點別的。

    戴維森臉上的表情一肅道:“酒當然是能喝的,請您把酒先放下,謝謝。”

    “哦!沒問題。”程冬弈應了一聲,一伸手作勢要把酒瓶放下,不過在瓶底接觸到餐車的瞬間,手臂徒然往上一掄,酒瓶呼一聲照著大胡子腦袋掃了過去,他就這么個脾氣,揍人要爭取絕對的主動權。

    戴維森目光一凜,蒲扇大巴掌往上一翻擋在了腦側,呯!酒瓶轟在手掌上開了花,醇香的紅酒化作一蓬酒雨跟碎玻璃片一起四散飛濺,他另一只手掌飛快的伸到車下握住刀柄往上抬起,連同車子一塊抬了起來,橫向一擺掃向程冬弈腰間。

    程冬弈不閃不避,手中握住半拉酒瓶頸子猛扎向對方頭頂,拼著用護身罡氣硬抗下一擊也要扎這貨個滿頭花。

    啪!嘭!餐車掃在了程冬弈腰間變了形,他手中的瓶頸不偏不倚扎在了大胡子腦門上,玻璃片片飛濺,這貨頭上同樣有一層類似護身罡氣的氣罩,這一瓶嘴子下去沒有造成半點傷害。

    程冬弈反手從腰間拔出龍淵劍抬手間一道冷冽的青光對著大胡子脖頸劃了過去,戴維森手掌同樣往上一抬,手中的銀質短刀叮一聲擋住了抹喉一劍。

    龍淵劍鋒芒無匹,可這把短刀顯然也不是普通貨色,兩件兵器交擊在一起居然沒有當場斷掉一把,眼尖的程冬弈見到對方短刀上多了個黃豆大的崩口,手底下再加幾分力道一樣可以截斷。

    戴維森抽刀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把另一柄短刀拔了出來,抬腳在偏倒的餐車上猛踹一腳,蓬!餐車向加足了馬力似的往前沖出,他腳下一蹬地面跟著車子竄進了房間,雙刀如船槳般橫擺,對著程冬弈胸腹挑劈突刺,眨眼間至少出了上百刀,這貨是個名副其實的快刀手。

    程冬弈單劍對上雙刀渾然不懼,龍淵劍在腕掌之間如風輪般舞動,一朵青色八瓣劍蓮緩緩綻放,這還是從將軍舞劍圖上學來的劍招,只不過以前的他無法把劍招融會貫通,氣勁運轉也不如現在順暢,遠達不到劍隨意動招虛氣實的境界,今天碰上這個快刀手不失為一塊喂招的好材料。

    龍淵劍化作的劍蓮綻放開來八片花瓣,每一片花瓣都清晰無比,仿佛跟程冬弈的手腕練成了一片,再也不分彼此,任憑戴維森千刀百刀劈來只管把手中的劍蓮迎上去,叮叮叮——刀劍相交的觸碰聲形成了連串悅耳的音符,程冬弈在這一刻終于領略到了將軍舞劍圖中劍招的精髓,現在他并不急著取勝了,先讓這大胡子快刀手做一陣免費陪練再說。

    戴維森雙刀如潑風般舞動,卷起一片銀亮的光華,有如千萬條銀絲在交織穿錯,一張刀芒組成的大網罩向對手頭頸,普通人只要碰觸到其中一條網絲就會被無情的刀鋒破皮斷骨。

    然而程冬弈根本不理會這些,抬手間青色劍蓮璀璨生輝,他根本不需要理會對面有多少刀光臨體,只需用一個蕩字訣,一劍破萬法,蕩空蒙身塵。什么刀光、殺意、教廷、狗屁,統統無不可破,在龍淵劍下皆為浮塵。

    戴維森卯足了力氣,把他最引以為傲的快刀仿佛使了十余遍,可連對方半片衣角都沒沾到,這個華夏年輕人手中的綻放轉動的花朵好像是無處不在的,任他怎樣變化出刀的角度速度都會被抵擋下來,照這樣下去就是上帝他老人家來了也沒辦法扭轉敗局!

    大胡子戴維森越打越心驚,程冬弈卻越打越開心,找一個精力充沛的對手真不容易啊!這兩柄快刀不管放在那里都是一等一等的高手,混口飯吃輕松愉快,只可惜這種人物卻淪為了教廷的爪牙。不知道為什么,打到最后他心里居然開始為大胡子不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