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天上來-《極品神瞳在都市》

    圣騎士戴維森被徹底揍得沒了脾氣,他以前最珍惜的有兩樣東西,第一就是那對秘銀短刀,第二就是下巴上的大胡子,今天算是他的災難日,一雙秘銀刀成了鋸片不說,每日悉心打理的胡子還被剃了一半,可他心里沒有半點恨意,能晚一些跟主見面總是好的,這廝還故作謙遜的讓華夏強者幫他剃去了另外半拉胡子,整個人看起來起碼年輕了十來歲。

    程冬弈領著一臉泱泱的戴維森來到了隔壁的客房,打開門一股濃重刺鼻的臭臊味兒撲鼻而來,有兩個主的孩子憋不住尿了一褲襠,這稀料再勾點芡就是屎了,沒辦法,只能捂住鼻子往里面走。

    五個主的孩子現在睜大的眼睛滿臉苦澀的橫躺在地上,見到剃了胡子的戴維森過來神情齊刷刷一變,他們都見過這位平時高高在上的圣殿騎士大人,他剃掉胡子威勢仍在,躺在地上的五人眼中閃爍出點點希望之光,還有激動的淚光。

    戴維森皺眉瞟了一眼地上的五人,轉身畢恭畢敬的向程冬弈鞠了一躬道:“先生,請您放了他們,這里損壞的所有東西我會作出賠償。”

    程冬弈手捂鼻子點了點頭,彎腰并指在五人身上連點了幾下,他出手的速度極快,以至于身旁戴維森看得兩眼一花,眼中流露出一抹驚色,地上的五人已經悶哼一聲爬了起來,現在他們都知道了圣騎士大人根本不是這位年輕人的對手,剛才鞠躬就是最好的證明。

    程冬弈沖五人一擺手道:“去臥室拿上你們的武器,走吧,別打攪我休息。”五人面面相覷,站在原地沒有挪窩。

    戴維森目光似電在他們臉上一掃,沉聲道:“還不快去!”五人這才低著頭走進了臥室,他們的家伙就在地上擺著,唯獨少了一把左輪手槍,不過沒人敢吱聲。

    程冬弈對戴維森笑了笑道:“在我們華夏有句老話,叫做不打不相識,希望我們下次見面能成為朋友。”

    戴維森勉強一笑道:“一定的,那我就不打攪您休息了。”說完又鄭重其事的向程冬弈鞠了個躬,帶著五個低頭耷腦的家伙迅速離開。

    酒店里損壞物品的賠償自然是由這幫冒失鬼一力承擔,程冬弈回到房間才發現客廳里一片狼藉,一股子酒味,這地兒怎么能睡人?電腦里全是病毒,想找點消遣的事兒熬夜也不行,看來只有去外面餐廳湊合一夜拉倒了。

    就在程冬弈轉身準備離開房間時,緊閉的臥室門啪一聲開了,手持左輪槍的皇普蘭站在門口,她皺著眉頭望了一眼準備出門的小程同學,臉一紅低聲說道:“進來睡吧,里面有地方。”說完話立刻轉身進了房間,敞開的房門好像代表著某種暗示。

    程冬弈站在門口呆了半分鐘,心里胡想亂猜,皇普蘭這是什么意思?叫我進房間睡?難道、莫非、可能……現在進不進去反而成了個值得思考的問題,進去以后會發生點什么呢?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程同學這次真猶豫了。

    “不進來我關門了!”臥室里傳來皇普蘭不耐煩的聲音,但聽在程冬弈耳中卻像是某種暗示,他鬼使神差的轉身向臥室走去。

    進了門發現皇普蘭已經側臥在了大床上,這本來就是一張雙人床,她穿得整整齊齊貼墻臥著,地上丟著一條毯子,程冬弈這下明白了,原來是讓他睡地上,不過想想睡地上總比去外面溜達一晚上要好。

    程冬弈不習慣穿著衣褲睡覺,再說這西裝要是皺了明天去參加婚禮不是賣咸菜么?丟人可以,關起來在家里丟,不遠萬里把臉丟到梵蒂岡來就太那啥了。

    管他的,該脫的還是要脫,程冬弈很麻溜的解除武裝,往地上一躺乖乖找周公女兒談心去了,不一會就打起了小呼嚕,床上的皇普蘭動了動身子,低聲嘆了口氣,臉上莫名又是一陣發燙。

    這一覺睡得很甜,程冬弈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境中他坐在一張大餐桌旁,面前擺著大盆小碟,可菜卻只有一種,豬蹄,各種豬蹄,紅燒的、清蒸的、鹵的、扒的……全都是豬蹄兒,他手上還捧著一只香噴噴的醬豬蹄,張大嘴啊嗚一口咬下去,可嘴唇剛碰到,豬蹄突地一跳跳了起來。

    “哎呀!你做什么?”一聲驚呼把抱著豬蹄的程冬弈從夢中驚醒,他猛的發現自己抱著一只穿高跟鞋的腳,居然是皇普蘭的腳,上面還有個很明顯的口水印子,原來剛才在夢中啃的醬豬蹄就是這玩意。

    “還不放開我的腳!”皇普蘭又羞又氣,好心用腳踢這家伙起來去參加王老的婚禮,沒想到他一把抱住腳丫子張嘴就啃,真是混賬啊!

    程冬弈訕笑著用手背抹了一把口水印子,放開了這只還過得去的美腳,轉頭望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機,已經八點了,驚得他一激靈彈了起來,用最快的穿好了衣物,一溜煙跑去胡亂洗漱了一下,跟皇普蘭一起出了門。

    酒店門口羅曉已經等了很久了,見到這一對姍姍來遲大概猜到昨晚兩人一定是發生過什么,幸好時間還有富余不會耽誤到婚禮開始。

    車子一路飛馳,只用了半小時光景就到了圣彼得大教堂門外,這里已經停了九輛貼著大紅喜字的花車,教堂門前擺滿了各種大小花籃,花團錦簇芬芳輕吐,還未近前就能聞到一陣陣花香,君家人滿臉笑容的站在門口,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程冬弈略整了一下衣襟推門下車,手里拎著個小紅提包向君家人走了過去,君老爺子今天穿了件嶄新的白色長袍,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論輩分程冬弈是個孫字輩,但古武者講究的是以境界論高低,他現在和君老爺子一般齊。

    程冬弈笑瞇瞇的上前欠身打了個拱手:“君老爺子好,我這給您請安了。”君末歸老爺子上前扶了他一把,朗聲笑道:“哈哈!來得好啊!剛才還在提起你,來,我們一起等新人從天而降。”

    “從天而降?”程冬弈神情微變,一臉詫異的望著這位鶴發童顏的老爺子,真搞不懂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