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間-《極品神瞳在都市》

    七大血族領主如果拼死一戰要拿下休斯并不難,但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說不定還要搭上一兩條命進去,這也是他們最不想見到的結果,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誰也不愿意為了一次晉級的機會去死,他們真要是戰死了地盤只會便宜了其他人。

    這群心機深厚的老蝙蝠想要二代純血,卻不想讓德古拉凱奇戰勝教廷,他們在攻擊休斯的同時還在抽空觀察那位血族大人物,發現這位大人物并不如德古拉所說的多厲害,而且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血族的氣息,甚至心里已經開始暗暗懷疑是某人在故弄玄虛。

    程冬弈手持大劍始終守護在女騎士凱撒琳身旁,并不是他對這位長得酷似夢露的女騎士產生了非分之想,而是他實在閑得慌,只有在這女人身邊才能有幾個黑暗生物上前送菜,可以借機活動一下筋骨。

    圣殿騎士們在休斯和黑袍教士的庇護下傷亡并不大,激戰了近兩個鐘頭死傷不過十人,只不過大家體能消耗極大,手中的武器也感覺愈發沉重了起來,照這樣下去不用多久陣營就會不攻自潰,到時候除了死亡就只有淪為俘虜一途。

    盤旋在半空的七大領主相視一眼,徒然張嘴發出了一陣尖嘯,嘯聲好似夜梟啼鳴般凄厲婉轉,在空氣中遠遠擴散開去。

    “大家小心,這群老蝙蝠在召喚后裔!”休斯沉喝一聲,手中的長矛有如銀蛇般穿出,準確無誤的刺入對面一頭狼人胸口,雙臂一振把它整個身軀挑飛出去。

    吱吱——天空中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啼叫聲,亂哄哄響成了一片,刺得人耳膜一陣發酸,抬頭望去,只見天空中烏云滾滾,成千上萬只體型巨大的黑蝙蝠從云中振翅飛出,從四面八方涌向眾人,在它們飛到離地面約有十米光景時瞬間變成了蝠翼人身的血族,手持各種利器殺了過來。

    這一批血族身材高大魁梧,面目猙獰可怖,尖銳的爪牙在黑暗中都能散發出蒙蒙光亮,個個透出一股子彪悍的氣勢,跟它們比起來先前的那些血族就是些營養不良的侏儒,這些血族才是真正的戰士。

    七大血族領主各懷鬼胎,他們對藏在云端的后裔們下達了攻擊命令,為的就是在德古拉回來之前解決掉這群圣殿騎士,最好是連那個所謂的血族大人物一起解決,這樣一來就有了獲取酬勞的正當理由,免得落了人口實。

    從天而降高等血族就像一群訓練有素的戰士,它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專挑圣殿騎士們下手,七大領主適時振翅飛了過來,一齊纏住了戰力最強的休斯,對于身心俱疲的圣殿騎士們來說這才是一場真正的噩夢。

    一名手持短刀的血族縱身撲向程冬弈,血紅的眼珠子里閃動著讓人心悸的寒光,刀身一轉直刺他喉嚨,出手狠辣沒有半分猶豫。

    程冬弈眉頭一皺,手中的長劍化斬為拍,不偏不倚拍中了血族臉頰,慘白的臉頰上印上了一條三指寬的紅痕,不知道是沾了那個狼人的鮮血。

    按理說攻擊程冬弈的血族挨一下敲打就會很知趣的退走,可眼前的持刀血族被拍得跌了一跤馬上爬了起來,手中短刀一橫吱吱怪叫著又撲了上來,持刀的手掌往下一挫刀尖直刺他下腹,可刺到離他身體還有一寸光景時卻像是扎上了一塊鐵板,不管怎么用力刀尖總無法前進哪怕半分。

    “還有完沒完?”程冬弈心里暗罵一聲,血族刺來的刀尖已經被護身罡氣擋了下來,可氣的是眼前這家伙還在一個勁的用力,那架勢好像非要把刀子捅進去不行。

    “滾!”程冬弈心中一陣窩火,低叱了一句飛起一腳踢中了血族下巴,把它直接踢飛出去好幾米遠,讓它做個滾地葫蘆好過丟腦袋。

    剛踢飛了一個,左右兩邊各伸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都是奔著程冬弈胳肢窩來的,目光一掃原來是另外兩名血族發動了偷襲,這兩個家伙出手同樣狠辣,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內。

    程冬弈這下郁悶了,他一門心思想著放血族一馬,沒想到現在反成了人家要他的命,也不知德古拉是怎么安排的。

    “滾開!”程冬弈低叱一聲,右手中長劍一橫擋住了一把刺來的匕首,左肘子直接搗在了另一個血族下巴上,只聽得咔嚓一聲裂響,這貨下巴上的骨頭肯定裂了,連帶著下巴也脫臼了。

    這些高等血族全部都是七大領主的后裔,這些家伙就是來殺人的,沒有誰會理睬什么德古拉的命令,它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殺光所有圣殿騎士,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程冬弈,現在他要是傻乎乎的堅持原則只會成為更多血族誅殺的目標。

    “殺!”身旁的凱撒琳手中的長劍刺入了一個高大威猛的血族胸口,可劍尖偏了半寸根本沒刺中心臟,這血族倒也硬氣,一聲不吭反手一把抓住了劍身,頭一偏張嘴咬向女騎士脖頸,他仿佛能感覺到下一刻美味的鮮血就會順著自己口腔進入喉管,再流入胃中,這是一種非常美妙的感覺。

    凱撒琳猛的把劍往后一抽,可這血族的力氣實在太大,反而把她帶著往前沖了兩步,正想用力再奪一次,脖頸后突然拂過一股涼氣,完了!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脖子上的皮膚肯定會被獠牙刺穿。

    嗤!是利器刺穿皮膚的聲音,凱撒琳渾身一顫,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連番的激戰她已經累了,甚至連握劍劈刺都相當艱難,死在血族的獠牙下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從她成為一名圣殿騎士開始就注定了會有今天的命運,遲與早又有什么分別呢?

    “傻瓜,想什么呢?”一個滿帶磁性的男聲從耳邊響起,凱撒琳感覺脖子上又拂過了一股氣流,這一次是熱的,睫毛一跳睜開了雙眼,只見那個黑袍教士正一臉平靜的把長劍從血族大張的嘴巴里拔出,順勢一掃砍掉了一顆丑陋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