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或無意-《極品神瞳在都市》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劉釗遞上來的血腥照片都達到了目的,程冬弈只看了第一張參賭者照片就怒火中燒,那個叫圖祖爾干的黑雜碎殘殺華人醫生的暴行無異于在他臉上抽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他強忍著怒火看了第二張照片,這次是一個須發虬結的大胡子阿三。

    照片下有一行小字注解,弗洛茲辛格,三十三歲,泊泊爾部落武裝的野戰教官。這貨資料上本沒有什么可憎,兩道掃帚眉配上一臉的大胡子看上去還有些滑稽。站在一旁的劉釗低咳了兩聲說道:“這家伙比圖祖爾干更像個屠夫,死在他手上的人至少上了四位數,這貨還有些相當強烈的仇華情緒,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到時候遇上了您自然知道。”

    程冬弈索性把手中的照片一股腦全塞進了劉釗懷里,瞇起眼睛望著這貨,一股森然的殺氣從雙目中透出,寒聲道:“我不知道這些家伙是不是真混蛋,不過我會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懂么?”

    是人都討厭被利用,程冬弈也不例外,他現在感覺劉釗這個狗頭軍師故意拿這些照片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他,如果這貨繼續挑事就大嘴巴子招呼。

    劉釗感覺像被一頭處在暴怒邊緣的猛獸盯住,禁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手一松懷里的照片全落在了地上,趕緊把頭一低說道:“我懂,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他現在除了道歉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這位程賭王好重的殺氣。

    程冬弈哼了一聲,望了一眼墻上的大掛鐘說道:“時間差不多了,答應查庫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全力以赴,走吧!”

    “嗯!”劉釗苦著臉點頭應了一聲,低著頭開始在前面引路,他現在真不敢再多說半個字,這小賭王會演川劇,翻臉比翻書還快。

    勞拉腳下一滑哧溜一下竄出了門口,等兩人走出門時這洋婆子已經換裝完畢,拎著個小包笑盈盈的站到了兩人前面。

    程冬弈心情始終有些郁悶,咧了咧嘴沒有說話,勞拉現在主動代入了臨時女友的角色,走上前來挽住了他的胳膊,還很體貼的把嘴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說來也怪,程冬弈聽了勞拉幾句話后臉上的陰沉之色驀然減輕了幾分,就連一旁的劉釗也感覺到有些奇怪,心忖道,看來這兩人的友誼不一般,難怪上次在維加斯就出雙入對了,以后跟這洋婆子打交道也要留心點才行了。

    走到半路程冬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偏頭對勞拉說道:“要不要叫上劉猛,把他留在房間里夠無聊的。”

    勞拉抿嘴一笑道:“他會無聊?不叫他是幫了他大忙,現在抱著姚婧不知多快活。”程冬弈這才想起開飛機的那個女人,以前感情受挫的暴熊能找到個貼心的伴兒也不錯。

    劉釗領著兩人快步前行,在貴賓房出口處上了電梯,直接到了最頂層的甲板,在這里程冬弈看到了那個大魚池,里面的海水并不深,只有兩米左右,各種五彩斑斕的魚兒在水中暢游,這里沒有兇猛的大型魚類,池底還特意擺放了不少珊瑚和水藻,給魚兒們營造了一個不錯的生活環境,無形中也給標槍獵魚增添了很大的難度。

    程冬弈見到在魚池旁擺放著幾個放標槍的架子,錚亮的槍頭朝上,在從透明穹頂投落的陽光映照下寒光閃爍,他忍不住走上前拔出了一支標槍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份量,入手最少有五斤上下,看來這根桿子硬度頗佳。

    劉釗討好一笑道:“程先生,您可以趁現在賭局還沒正式開始先練練手。”程冬弈淡笑問道:“其他參賭者有沒有在這里練過手呢?”

    劉釗皺眉思索了一下,搖頭道:“應該沒有,不過這種賭局以前有過幾次,規矩大家都熟悉。”

    程冬弈把標槍信手戳到了架子上,低聲道:“沒必要了,既然大家都沒在這里練過我也不會占這便宜,起碼大家能公平競爭。”

    勞拉笑了笑,走到架子前選了根標槍,把槍尖對準一條扁平的鰩魚,手臂徒然發力把標槍向目標擲了過去。

    按理說鰩魚這種扁平的東西目標大,獵捕起來相對要容易許多,再加上勞拉自信腕力眼力都不錯,這一擲肯定會有所收獲。

    嗤!標槍在水中一沉然后飛快的浮了上來,可槍尖上連半片魚皮也沒有,不服氣的勞拉又走到架子旁拿了根標槍,返身回到池邊開始選擇目標,這次她選中了一條比目魚,這東西就趴在一叢珊瑚旁,要不是海水夠清澈還真難發現這黑乎乎的鍋貼是條活魚。

    “老大,這次看我扎一條魚上來。玩興正濃的勞拉轉頭朝程冬弈嫣然一笑,手中的標槍再次瞄準了那條比目魚,這東西不喜動,一槍扎下去十拿九穩。

    手腕動,標槍如銀龍入海般射入水面,嗤!程冬弈很清楚的看到槍尖在水中擠出了一溜細密的水泡,那條原本靜寂不動的比目魚并沒有移動半點,槍尖卻擦著它腦袋奪一聲扎進了珊瑚。

    勞拉見又扎了個空心中那股不服輸的火氣騰然升起,她轉身又抓了兩支標槍在手,準備繼續對付那條趴著不動的比目魚。

    “別瞄準魚頭,往魚尾上扎!”程冬弈忍不住開聲提醒了一句,這洋婆子肯定是沒讀多少書,這么簡單的光線折射原理都不懂。

    勞拉眉頭一皺,抖手將標槍射入水中,嗤!這次程冬弈見到槍尖瞬間刺穿了比目魚身軀,帶著它往上浮起。

    “哦!終于扎到了,第三支標槍就中了!”勞拉高興得跳了起來,用腳尖把浮起的槍桿勾到了近前,然后一把連槍帶魚拎出了水面,那條被刺穿的比目魚還沒死透,兀自在槍尖上彈動不休。

    程冬弈笑著望了一眼槍尖上的比目魚,心中對待會進行的第一場賭局又多了幾分把握,也多虧看勞拉試了幾回,他現在腦海里已經有了譜,說不定運氣好的話還能來個開門紅。

    就在這時,勞拉笑瞇瞇的對他伸出兩根手指做了個勝利手勢,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原子女王這樣做是有心還是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