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埋雄黃-《極品神瞳在都市》

    皮箱里裝的是索尼卡給程冬弈準備的上島裝備,除了沒配備突擊步槍外跟血鉆傭兵們身上的裝備一般無二,還特意配了兩把大口徑沙鷹。

    程冬弈沒有換戰斗服,只取了一把沙鷹和幾個彈夾,戴了個耳麥掛個衛星電話完事,手雷揣了兩個,其它東西一律不用,對他而言武器帶多了反而是累贅,拿出那張地圖往膝蓋上一放合上箱蓋隨手丟在一旁。

    身邊的血鉆一號忍不住低聲問道:“程先生,您需要突擊步槍嗎?”直升機上還有備用武器,這些傭兵們都知道這次的任務很艱巨,報酬也比以往的任務要高了好幾倍,這位程先生是這次任務的核心人物,奇怪的是從他臉上看不到半點緊張的表情。

    程冬弈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那玩意太重。”說完拿起地圖自顧自看了起來,這地圖上并不難懂,丘陵河谷都有明顯的標注,在一座山頭上有個紅色等邊三角形,中央位置有條小蛇標記,這應該就是蛇人神廟所在,也就是這次的任務地點。

    血鉆一號偏頭過來看了一眼地圖,低聲道:“索尼卡小姐讓我們護送您上島,并占領一塊可以停直升機的地域,您有三個小時去神廟取東西。”

    傭兵們事先已經知道這次要面對的是一種叫做蛇人的生物,他們的任務就是占領一個可以停飛機的平頂山頭,這里離神廟不到五百米,最主要是地面上都是風化巖結構,按照常理蛇人應該沒辦法鉆穿巖石,守住這個山頭除了可以接應程冬弈得手后撤離外還可以吸引蛇人們的注意力,最好是能把守護神廟的蛇人引來一些。

    程冬弈對這些計劃不感興趣,因為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跟蛇人作戰的經驗,現在說什么守住一個山頭幾小時都是不切實際的,就跟計劃趕不上變化一樣。

    另外幾個傭兵都保持沉默,除了檢查手中的武器之外就是抽煙,他們對手中每一件武器都要仔細檢查上好幾遍,甚至還把手槍拆散了一個個零部件檢查,那份細致勁兒讓人感覺他們不是用槍的,而是賣槍的。

    程冬弈對槍械沒有研究,他更熱衷于使用冷兵器,相信蛇人的鱗片再堅硬也擋不住龍淵劍的鋒芒。

    血鉆一號跟程冬弈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消磨時間,他知道了血鉆一號原名叫馬克西萊,意大利人,以前是一名特種兵,加入血鉆傭兵團已經有六年時間了,準備出完這次任務后就退出,這里的五個傭兵有四個都跟他一樣。

    血鉆傭兵團有個規定,如果有賺夠了想退出的不會阻攔,但必須完成一次難度最高的任務,一旦順利完成除了可以得到一大筆酬勞之外還可以光榮退出傭兵團,最主要的是團內還會發一枚鉆石戒指作為獎勵,要得到這枚鉆戒往往付出的將是血的代價,血鉆傭兵團就是以此得名。

    “下方就是吉拉島,大家準備。”耳麥內傳來一聲沉喝,所有傭兵神情一凜,手中的突擊步槍驀然一緊,發出咔噠一聲輕響。

    直升機開始盤旋落下,程冬弈低頭用透視之眼穿過腳下的底板掃了一眼,發現正下方是一個光禿禿的平頂山頭,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火山口,風化了的巖石就像被鏟掉了一層,白慘慘的卻異常平整。

    這山頭約有五十平米左右,的確是一處停機的好地方,神廟就在右上方的一座大山上,地勢比平頂山要低了許多,不僅如此,周圍的山峰都不如平頂山高,頗有些一峰獨秀的味道。

    因為停機的位置并不寬綽的關系,直升機降落的速度很慢,折騰了近一刻鐘才停在了山頂上,機艙門打開,五名血鉆傭兵有如貍貓般跳了出去,腳剛落地就警惕的用槍口對準四周點瞄,只要發現目標就會第一時間扣下扳機。

    程冬弈最后一個跳出機艙,他手上只拿著一支上了膛的沙鷹,這是他最偏愛的武器,即便是子彈少點也認了。

    腳剛落地耳邊就傳來一陣細索的輕響,循著響聲一眼望去,只見在山腳下的泥土道道凸起,以極快的速度向山上延伸過來,很明顯是有東西在地下潛行,運動透視之眼在其中一個凸起上掃過,他第一次見到了蛇人的模樣。

    蛇人并不是什么人頭蛇身,而是一條長了兩只手臂的大蛇,它們渾身上下附著有一層厚厚的墨綠鱗片,這些家伙腦袋比蛇要大多了,只比足球略小一些,五官分明,居然在雙眼至唇縫之間有了一條凸起的豎梁,就像人類的鼻梁,它們在用手臂頂端的兩只利爪迅速刨挖土地,隨著刨挖蛇身上的鱗片也開始有節奏的張合。

    蛇鱗張合的角度似乎有點偏,每一次張合蛇身都會在泥土中前行幾尺,宛如千萬片強勁有力的船槳般劃動,這些蛇人掘土的本領比穿山甲還要厲害,不僅是泥土,就連風化巖石在它們利爪下同樣如摧枯拉朽般破開,就是鱗片劃動起來受了滯礙。

    程冬弈眉頭一皺,高聲喊道:“小心點,這些家伙能鉆透巖石,沖上來只是時間問題。”直升機對他而言同樣重要,沒有這玩意就算拿到了神廟中的東西也沒辦法離開吉拉島,出聲提醒一下這幫雇傭兵很有必要。

    血鉆一號最先反應過來,對周圍的四個傭兵做了個挖坑的手勢,然后一個箭步沖到了程冬弈面前,伸手一指不遠處的神廟道:“您現在可以去取東西了,這里我們可以守住,越快越好。”

    程冬弈當下也不再遲疑,腳下一點身如靈猿般向山下縱去,從平頂山到神廟所在的山頂如果走直線只有兩百米左右,但現實卻是要下山以后再上另外一座山,這樣一來距離何止遠了十倍,距離遠是個問題,如果路上稍有停頓還要面對不知多少蛇人的圍追堵截。

    就在程冬弈縱下山的那一刻山頂上的傭兵用步槍對著地上一陣掃射,然后用軍用鐵鍬一個勁猛挖,血鉆一號則返回機艙取來了兩袋橙黃色的粉末,打開袋子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雄黃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