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的滋味-《極品神瞳在都市》

    兩個綁匪要不是被鬧肚子耽擱了幾分鐘現在早上車了,就算史蒂夫趕到也是徒勞無功。

    四毛坨用樹葉擦干凈屁兒站起身來,對卷毛男一伸手,嘿嘿笑道:“給我袋子,你小子少嘰歪,等交了東西請你去月亮灣找倆妞兒。”

    卷毛男卸下肩上的袋子遞了過去,反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道:“走了,叫你那條癩皮狗滾遠些。”

    四毛坨咧嘴一樂,把旅行袋搭在了肩膀上,轉頭對身后的癩皮狗吆喝一聲,抬腳準備離開。忽聽得不遠處的樹枝上傳來一聲冷笑,桀!那聲音像夜貓子尖叫似的,聽的人頭皮一陣發麻。

    卷毛男反應奇快無比,抬起手中的獵弩對著笑聲傳來的方向扣下扳機,嗖嗖嗖——三支強勁的弩箭帶著破空銳嘯聲疾射向樹梢,他反手從腰間又摸出三支箭裝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間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乖乖放下袋子,我可以考慮讓你活下去。”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松樹頂上傳來,帶著一種不容違逆的命令式口吻。

    “活你娘!”卷毛男抬手用獵弩對準了樹枝,他已經看到了站在上面的史蒂夫,一個洋鬼子,牛個毛。

    手指一縮,又是三支利箭疾射過去,卷毛男對于自個用弩的本事相當自負,不說什么百步穿楊,起碼在這個距離是可以做到百發百中的,他有把握在這個裝十三的洋鬼子身上穿倆血窟窿。

    史蒂夫冷冷一笑,揚起手中的銀手杖挑撥了兩下,迎面射來利箭全被打落塵埃,卷毛男神情一愕,馬上又摸了三支利箭裝上獵弩,轉身對四毛坨急喝道:“跑,這洋鬼子邪門。”

    話音未落,史蒂夫已經縱身從樹枝上跳下,身形一閃化作一抹飄飛不定的黑影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投向四毛坨,他的首要目標是那兩個旅行袋。

    四毛坨好像知道厲害,拔腿就跑,別瞧他傻大黑粗的模樣,跑起來腿腳那叫一個利落,跟被山狗攆的兔子似的,一個猛沖就去了十來米,讓疾撲而至的史蒂夫居然硬生生撲了個空。

    卷發男也是個狠角色,抬手就是三箭連發,奔著洋鬼子后心射去,他不求射中目標,只想著能為四毛坨爭取一點跑路的時間,只要把東西上了車,事情或許還有一線轉機。

    史蒂夫根本不在意這種程度的攻擊,他銀手杖一指對準了四毛坨后背,手掌用力扣下,只聽到杖頭部位發出聲脆響,緊接著手杖尖端兩寸長的部位突然在一聲輕響中疾射出去,直奔四毛坨后背,可他后背同樣有三支利箭射到。

    汪!一聲犬吠響起,那條吃屎的癩皮狗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主人背后,四爪按地呼一聲高高躍起,不遜于穿云利箭的手杖尖端徑直釘在了它的身軀上,發出噗一聲輕響。

    四毛坨根本沒想到愛犬會用身軀護主,他只顧拔腿往前狂奔,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再往前面跑快一些,跑快些就能甩脫背后的洋鬼子。

    然而血族的速度比普通人何止十倍,史蒂夫橫跨兩步讓過了身后射來的暗箭,走了個s形弧線,居然奇跡般掠到了四毛坨面前,瞪著一雙泛紅的眸子緊盯著對方。

    四毛坨嚇得頭皮發麻,腳下一步剎停伸手從后腰上抽出了一把闊背砍刀,好家伙,有點鬼頭刀的味道,這么大塊刀片子他是怎么戳到后腰上的?

    “娘的,剁了你個死洋鬼子。”四毛坨臉上現出一抹猙獰的狠色,揮動手中的大砍刀對著史蒂夫肩膀一刀斜斬了下去,這種砍法既可以把人撂倒,又不會傷到小命,不過嘴巴上還是要喊出點氣勢來的。

    史蒂夫好像玩游戲上癮了,他并不想一下解決戰斗,正相反他想和這兩個華人玩上一玩,只有讓人感覺到深深的恐懼之后身上的鮮血才會變得格外鮮美可口。

    透過樹冠間隙投下來的一縷陽光映照在劈落的刀刃上,折射出一溜耀眼的白光,四毛坨臉上的橫肉劇烈抽搐了幾下,雙頰上的線肉條條紋起,他仿佛見到了這洋鬼子飆血倒地的情景,然而下一秒情況卻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轉變。

    喀嚓!

    四毛坨耳中聽到了一個讓人牙酸的聲音,但出現在眼前的一幕更讓他神情巨變,這不是人啊!

    刀刃整個嵌入了洋人肩胛窩,順著斜切過去,幾乎把他半個脖子都切斷了,可奇怪的是不見半滴血流出,也不見他臉上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現在正偏頭對四毛坨露齒獰笑,兩顆白森森的尖牙突出了唇角。

    奪奪奪——三支利箭無差別扎進了洋人后背,只留下一個小小的三棱尾巴,可這家伙跟沒事人似的回頭一笑,兩顆眼珠子殷紅似血,卷發男頓時懵了,啪!手中的獵弩脫手落地。

    這不是人,是妖怪!兩個劫匪現在肝膽俱裂,腿腳像彈棉花似的抖個不停,半斤棉彈成了三兩三,腦門上的冷汗水瀑布般的淌下,四毛坨甚至忘了拔出刀來再砍幾刀,直接怪叫一聲丟開了手中的刀把,這玩意就像一條毒蛇,在多抓一秒說不準就會一口咬在他虎口上。

    此時的程冬弈就躲在離打斗現場百米外的一株白樺樹后靜靜觀看著這一幕,或許在普通人眼里血族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是駭人的,但在他眼里卻是見多不怪,不久前在圣彼得大教堂見到那場黑暗生物和教廷之間的大決戰才叫驚心動魄,這種不過是小兒科的玩意。

    史蒂夫伸出一只戴著白手套的手掌慢慢拔出嵌在肩胛窩里的砍刀,伸手一別,只聽得當啷一聲脆響,闊背砍刀被別成了兩斷,這才是一刀兩斷。

    四毛坨現在連逃走的勇氣也沒有了,神情呆滯的望著眼前的妖怪,雙腿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