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之以法(下)-《極品神瞳在都市》
巴利和木加彼此間有著一種的默契,兩人相視一眼,一左一右向約定地點快步沖去。
就在兩人沖到近前時,只聽得前方是一間倒塌了半邊的庫房,用手電筒照了一下里面的情景,入眼殘垣斷壁臟兮兮的空敞,地上除了一層厚黑灰連半個人腳印子都沒有,這種地方應該很久沒人來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難聞的腐臭味道,弄不好死了老鼠。
咚!
身后傳來一聲輕響,驚得兩人倏然轉過身來,循聲用手電筒照了一下,發現是一塊腐朽的木塊砸在墻角上,兩人相視一眼,緊了緊手中的武器。
嘭!不遠處的拐角倒下來一塊木板,借著手電筒的微光可以看到地上被拍起了一蓬揚塵,兩人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巴利手中的槍口指向了木板落下的方向,仿佛下一秒就會有人從里面跳出來似的。
程冬弈就站在門旁,是他伸手把堵門的木板推翻的,為的就是要吸引這兩個家伙的注意,泰拳手被地下的怪動物咬傷戰斗力大減,為了侯志強和魯華的安全考慮他決定還是先把這兩個不安定因素給收拾了。
巴利雙掌握緊沖鋒手槍指著那個黑漆漆的角落,對一旁的木加遞了個眼色,這貨會意的點了點,抬起手電筒對準了木板倒下的方向,腳下斜跨幾步,踩著一種怪異的丁字形步法朝對面掠了過去。
有道是多見丁字褲,少見丁字步,就連隔著墻觀察動靜的程冬弈也被他這套步法吸引住了眼球,木加用刀的本事在古武者面前不值一曬,但他此時踩出的這套丁字步還真玄妙無比,步子進退有法,好像是循著某種特定的軌跡行進,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木加不是古武者,沒辦法把這套步法的精妙處完全表現出來。
木加這套步法是五年前一次偶爾的機會從一把淘來的古刀鞘中發現的,他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讓人把原本晦澀難懂的古楷翻譯成了現代文字,這套步法叫三才步法,三才是指天才、地才、人才,三者互為進退,又綜合了五行相生克的變數其中,一旦運用起來腳下若踏雪蹬萍,飄忽難測,他原本刀法上的造詣并不高,能混到今時今日的身價可以說八成全仗了這套步法。
可惜三才步再妙沒有內勁輔助也不能完全發揮它的玄妙之處,就好像一個才情橫溢的絕世美女在窮鄉僻壤中嫁了個傻大黑粗最終只能淪為洗衣做飯奶孩子的農婦一般。
木加健步如飛,身后的巴利也慢不了多少,他同樣用的是那套三才步法,看來兩個好基友之間充分發揮了互通有無的精神,只可惜只得其形不得其髓,就在木加用手電筒往里一照,只見一條人影如鬼魅般飄了出來,驚得他往后疾退兩步,一抬手就是兩點寒星破掌射了過去。
嗖嗖——兩點寒星夾著破空銳嘯射向從門洞飄出的人影,是兩柄錚亮的三棱小刀,木加在這手飛刀上花了不少工夫,飛刀脫手五米之內例不虛發,可他發現對面的黑影只偏了偏身子兩把飛刀就不見了蹤影,下一刻人已經到了跟前。
噠噠噠——
巴利手中的槍口噴吐出了一條火舌,疾射的子彈如飛蝗般罩向黑影,他玩槍的本事那可不是蓋的,上次是沒機會給他開槍而已。
可接下來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那條黑影腳下一點縱身躍起近兩米高,身子在半空中一折直接掠到了木加身后,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巴利只感覺肩頭一麻,緊接著一陣劇痛由神經傳遞至大腦,他才發現肩胛上戳著一柄飛刀。
木加還沒回過神來,一柄小刀已經貼在了他脖頸皮上:“嘿嘿,又見面了,我說你們這些人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程冬弈還是戴著上次的中年人面具,聲音也是用的沙啞嗓子,聽在木加耳中卻好像整個人被電燎過一般,他心中原有的那一絲僥幸心理也在刀鋒抵住脖子的瞬間徹底湮滅,現在他知道了一件事,上次人家真是放了他們一馬。
“嘿嘿,你剛才用的步法還不錯,有時間可以借給我研究一下么?”程冬弈冷冷一笑,毫不掩飾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剛才他已經對那套步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有個想法,如果能把這套步法跟鬼影步、天魁神風步三者結合在一起,肯定能產生更奇妙的效果。
木加神情一變,低聲道:“我左褲腿夾層口袋里有個u盤,里面就是翻譯好的資料圖解,你要是喜歡的話盡管拿去,不過請你放過我們兩個。”
程冬弈雙眼一瞇道:“為什么?一個洋鬼子值得求情嗎?”說話間彎腰從木加左褲腿邊縫的夾層里掏出了一個u旁,用透視之眼找東西從來就不用拐彎抹角的。
木加咬了咬牙,毅然道:“我知道你是那種真正的高手,要殺死我們就是小菜一碟,如果你不肯放過巴利的話就請把我們一起殺了吧,我想和愛的人死在一起。”
程冬弈感覺好像是被人兜頭蓋臉拍了一板磚似的,懵,還不是一般懵菜,這還真應了那句話,基情是不分國界的……怎么會碰上這么一對鴛鴛鴦鴦。
“好,放了你們可以,先讓他放下槍。”程冬弈望了一眼忍痛用單手持槍瞄準這邊的巴利,搖頭嘆了口氣,拿人的手軟,既然得了好處就放過這對勇氣可嘉的異國情侶吧!
木加聽到程冬弈的承諾,心頭驀然一定,眼神中現出一抹溫柔,對不遠處持槍戒備的巴利揮了揮手道:“利利,放下槍,這位先生已經答應放了我們……”
噗!一聲槍響,木加身子一晃,捂著胸口滿臉痛苦的蹲了下去,就在不遠處,吳良手里握著一支帶消音器的手槍對準了這邊。
“啊!”巴利痛苦的咆哮一聲,猛的轉過身來將槍口對準了吳良,可奇怪的是這家伙徒然痛呼一聲丟了槍捂住了手腕,鮮血從指縫里泊泊涌出,他手腕上同樣戳著一把飛刀。
“你朋友還沒死,姓吳的壞事做絕,這種人應該繩之以法!”程冬弈冷喝一聲,腳下一個滑步掠向滿臉駭色的吳良,這貨已經嚇得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