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難違-《極品神瞳在都市》

    臥龍嶺是野生動物的樂土,這里野牛群和各種食草動物就是孟加拉虎的好獵物,當然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這些叢林之王也不介意吃幾個人來改善一下口味,神行和呼二狗就成了這頭孟加拉虎打牙祭的好肉。

    若換在平時神行壓根不會把一頭大老虎放在眼內,可現在不同,他恨不得從屁股上割半斤五花肉下來打發這頭虎大爺快走,別讓他暴露了目標,一旁的呼二狗已經急得腦門上冒汗,手掌緊按在了腰間,這哥們來時留了一手,向穿黑皮大衣的老頭要了支大口徑手槍,準備拔出來干掉這頭大老虎就溜。

    兩人的心思各不相同,一個是以任務為主,一個是小命重要,就在呼二狗拔出手槍準備掀掉大老虎天靈蓋時,身旁的神行一把按住了握槍的手腕。

    “別用槍,我有辦法。”神行單手按住呼二狗腕子,另一只手伸到腳踝上拔出了一支鋼筆湊到嘴邊,用牙齒咬掉了筆帽。

    呼二狗瞪了神行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丫搞什么?用鋼筆對大貓說服教育嗎?給這玩意撲上來咱一百多斤算是交代了。”

    神行也不答話,凝神靜氣用筆尖虛對著老虎眉心,筆尖開始閃爍出一點藍幽幽的亮光,說來也怪,那頭孟加拉虎銳利的眼神漸漸變得渙散,到最后居然變得躲閃起來,五秒鐘不到,孟加拉虎低嗚一聲掉頭就走,什么叫做虎頭蛇尾?今天算見著了一回。

    呼二狗吸了口起把槍戳回了腰間,偏頭望了一眼神行手中的鋼筆頭兒,壓低了聲音說道:“神了,這玩意是什么高級武器?老虎見了都夾著尾巴逃,改明兒也給咱弄一支。”

    神行把鋼筆帽蓋上,很爽快的塞進了呼二狗手里,低聲道:“這玩意有個名字,叫驗鈔筆,我剛才就是用上面的藍光晃一下老虎的眼睛,沒想到還真有用。”

    呼二狗將信將疑的把驗鈔筆收好,反正這玩意真能晃跑老虎,有用的東西永遠不嫌多。這哥們剛賺了點便宜,袖口就被神行拉了一把,轉眼望去,只見在山坳間休息的龍門中人已經開始走動了,他們應該是休息夠了,準備起身回駐地。

    龍門中人懶洋洋的朝山坳南面走去,好像根本不在意背后有沒有人跟蹤似的,警惕性低得離譜,他們或許都錯誤的認為危險已經徹底過去,撿了條命就是幸運。

    神行眼瞅著一群人轉過個彎兒漸行漸遠,貓腰就想鉆出大灰石,可身旁的呼二狗徒然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口,把他拽了個趔趄。

    “別忙,還有人沒走!”呼二狗表現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靜,說話時鼻翼輕輕翕動,他在用嗅覺捕捉空氣中不一樣的味道。

    神行望了他一眼,把邁開的步子收了回來,兩人又靜等了兩分鐘,只見從轉彎處探出兩個人頭,原來龍風揚用了個小伎倆,表面上裝出一副疏于防范的模樣,暗中派了兩個人守著尾巴,要不是呼二狗鼻子靈光肯定會暴露行蹤。

    神行的追蹤術跟呼二狗的鼻子配合起來還真有默契,兩人可說是相輔相成,時差同時派他們兩個來絕對是個最好的選擇,眼見著兩名龍衛迅速環視了一圈,并沒發現什么

    呼呼——

    一陣旋風從身后刮到,吹得兩人后頸一涼轉過頭來,這才發現身后多了兩個人,是程冬弈跟平等王胡凱到了。

    神行見到程冬弈就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似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老大,總算把你給等來了。”

    程冬弈點頭道:“龍風揚呢?走了多久了?”他已經看到對面的山坳里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問神行是最省事的辦法。

    神行伸手一指山坳南面說道:“都往那邊去了,剛離開不久……”話音未落就只覺眼前一花,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呼二狗被兩人離開時激起的冷風刮得縮了縮脖子,鼻子一吸狠狠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這貨抹了一把鼻子低聲罵道:“來時一陣風,去時風一陣,這樣搞法非把人弄感冒了不行,真有個好歹醫藥費管誰報銷去……”

    任這廝怎么罵程冬弈也聽不到了,他現在正提足了腳力追趕龍門中人,兩位半圣境武者把速度提升到極致足可用風馳電掣來形容,很快就把前面的龍門眾人追了個頭尾相接,這群人行走在一條山間塹溝中,兩旁都是高山,除了兩頭沒有第三條路可逃,如果在古時候這種險峻的地勢被稱之為絕地,路過時要格外加快速度避免出什么狀況。

    呼——

    一陣冷風從龍門中人身邊刮過,讓他們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只以為在這種兩頭空的塹溝中刮的山風特別冷,走在最前面的龍衛徒然停了下來,有幾個帶著武器的把手里的家伙抖得咔咔作響。

    龍衛們見到前面多了個手持短劍的年輕人,雖然是背對著他們,但依然能感覺到一股冷冽的殺氣,有兩個眼尖的已經認出了這個噩夢般的年輕人,他就是那個用機槍打沉了紅豚車的怪物。

    因為當時相隔太遠,紅豚車上的龍衛都把程冬弈手中的武魂火神炮當成了一挺重機槍,能用機槍打沉潛艇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在劫后余生的龍衛們眼中他就是個怪物,一個不愿招惹的妖孽。

    程冬弈手持短劍擋在前面,平等王胡凱手持鴻鳴刀負責斷后,如果說這條塹溝像一根水管,那他們兩個就是堵住水管兩頭的塞子,剩下的龍門中人已經是進退兩難,包括走在最前面的龍風揚在內,他現在第一次嘗到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滋味。

    “龍風揚,你要是個爺們就跟我們回去接受制裁,我可以保證絕不會傷害其他人。”程冬弈的聲音低沉冰冷,不帶半點的感情波動,這一次他不會再放任龍風揚離開了,但他心中仍然抱有一念之仁,不想傷及無辜。

    龍風揚臉上的表情出奇的平靜,他已經知道這次劫數難逃,心情反而釋然了,這位昔日的武魂總參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淡然一笑道:“龍某人從不相信命運,但今天我認命,放了他們,我跟你們回去。”